“蘇渝白?你怎麼在這?”秦牧野看到面前的兩人也是驚掉了下巴。
蘇渝白還抱着他的籃球,衣服被弄髒了也不在意,灰塵在他臉上反而為其增加了幾分色彩,半挑着眉,看上去帶着些不羁。
秦牧野說完仔細的打量着蘇渝白,上次在别墅見過一面,他隻是随口說了句挺漂亮的,就被宋迹星警告他千萬不要手欠去招惹蘇渝白,因為據說岐安目前對他很上心。
但是說上心,秦牧野也沒覺得岐安對什麼東西上心過,岐安的耐心太有限了,挑剔死了,脾氣又不好,總是找不到合适的玩具來陪他。
不過他倒是看不出來蘇渝白還會打籃球?還有旁邊的人是誰?身為岐安的左膀右臂,他當然有義務去探尋清楚。
蘇渝白假笑着和他打了個招呼,因為不熟,就見過一次的人有什麼好說的,他看向旁邊的林崧,林崧也聳了聳肩,不知如何應對。
但是奈何不住秦牧野自來熟啊, “你喜歡玩籃球啊,這個體育館送你怎麼樣?這兩天怎麼沒去星野玩?”秦牧野純屬沒話找話。
秦牧野這次觀察蘇渝白,覺得他更好看了,少了些精緻,像是入了凡間的神仙,看上去讓人感到親近不少。不愧是岐安看上的人,果然不一樣,他在心裡暗暗想道。
見蘇渝白不說話,他自然不能讓場子冷下來啊,“我,秦牧野,我們那天見過的,别墅二樓,你還有印象吧。他一邊說一邊擺動作,手舞足蹈的想讓蘇渝白想起來他。
蘇渝白有印象但是對不上臉,臉上的疑惑絲毫未減,秦牧野喃喃自語道:“不應該啊,我那天吃的草莓味的棒棒糖……。”
蘇渝白這才恍然大悟,眼睛都睜大了幾分,重重的點了點頭,“記得記得。”
秦牧野聽到蘇渝白記得他,更加得意了,上前兩步走到蘇渝白旁邊,一副兩人很熟的樣子半攬住他的肩膀,“我就說嗎怎麼會不記得我,你今天怎麼想起來這玩了?”
“随便來玩的。”蘇渝白扭了扭肩膀,但是沒掙脫開,就看到秦牧野揚了揚下巴,笑眯眯的看向一邊的林崧,“這你朋友啊?”
林崧弱小的站在一旁,一臉懵的狀态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蘇渝白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而後對着秦牧野點了點頭。
随後拍了拍手上的籃球以掙脫開秦牧野的束縛,随後向前走了幾步回過頭,看着他說道:“學長,沒事的話我們就走了。”
秦牧野就看着他掙脫自己,他手臂還懸在半空未落下,離開的人尚有餘溫殘存在這上面。他用舌頭頂了頂腮幫子,感覺有些渴了,又想吃糖了。
他的右眼皮莫名其妙的跳了幾下,他沒太在意,無非是大腦操控的眼輪匝肌和眼輪神經分支的間斷性自主的震動性抽搐,等他回過神來時,蘇渝白早已不知道去哪了。
……
“蘇渝白?是那個和我們會長關系很近的那個嗎?”
“對啊對啊,你看這張,柏會長還去看他鋼琴比賽了。”
“這有什麼,弗蕾老師讓指導他們的。”
“他倆好配啊,一熱一冷,蘇渝白冷着臉彈琴好帥啊。”
“但是怎麼見到柏會長指導其他人的照片……”
幾個人的談話内容一字不落的傳入了岐安的耳朵裡,而岐安面無表情,繼續翻看着手上的報紙,他一目十行的看的很快,而杯子裡的紅茶早已涼透一絲熱氣都沒有。
不多時,路人的談話還在繼續,被當做談資的對象早已換了一輪又一輪,而另一角的人早已不見蹤影,隻是桌上的報紙還帶着些許褶皺,那是他被人翻閱的證明。
“論壇上所有的關于蘇渝白的資料發給我。”
宋迹星門還未完全推開,岐安的聲音就先傳了過來,聲音不大,卻帶着“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
他擡頭看了一眼,岐安坐在窗邊的單人沙發上,手上是未燃盡的雪茄,他看不到岐安的神色,卻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不悅。
宋迹星識趣的沒有進門,關上門的時候卻也不禁皺起了眉頭,岐安最近脾氣都挺好的,蘇渝白又幹什麼了讓他這麼生氣?
得了,歎了口氣的宋迹星繼續做牛做牛做馬去了,畢竟資料還是要整理的。
……
透明的辦公桌上散落着幾疊紙張,岐安帶着微笑意滿滿的看着這些東西,看了一多半,他笑意更盛,兩側的衆人卻都緊張的咽了咽唾沫,無他,笑的太詭異了,陰鸷的眼裡都是濃濃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