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死者的弟弟。”梁玉麒替宋承之解釋道。
宋承之看着戴雲霄得意的撇了撇嘴。
“這還不是最離譜的,最離譜的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活的!”戴雲霄沒理會宋承之,而是看着梁玉麒繼續說道。
“喂!别胡說,我姐姐還沒有嫁人呢!”宋承之又大叫道。
戴雲霄煩躁的看了一眼這個聒噪的大嗓門,真想讓他滾出去。
梁玉麒的臉色一變,伸手摸了摸屍體的小腹隆起的地方。
“是活的,可以聽到胎心!屍體也沒有腐敗的迹象!”一旁的法醫臉色發青,感覺他下一秒就要躺下了,解剖了這麼多屍體,還從來沒見過活着屍體,他甚至懷疑這宋小姐本來沒死,是被自己剖死的。
“這孩子不能讓他活!”梁玉麒說着就摸了一下耳後的發梢,随後一根十厘米長的銀針便被他捏在了手中。
宋承之驚訝的看着梁玉麒手中的銀針,好奇他是從哪裡拿出來,是夾在耳朵上的還藏在頭發裡的。
梁玉麒用銀針刺破手指尖,用沾血的針去刺屍體的肚子,準備弄死那鬼嬰。
剛确定了下針的位置,停屍房内就突然冒出一股濃煙,整個停屍房内煙霧缭繞,幾秒之後在場衆人紛紛倒下昏迷不醒。
梁玉麒也全身無力癱倒在地,煙霧散去之後,他看到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
那人來到梁玉麒面前,蹲下身捏着梁玉麒的下颌,嘲諷的看着他。
“師弟,好久不見!”
梁玉麒瞪着面前的男人,嘴唇不斷的張合着,卻發不出一點聲響,隻能無能為力的幹瞪眼。
“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已經找到你的命門了,你的死期,終于要來了!”男人俯在梁玉麒耳邊,咬牙切齒的輕聲言語道。
“哦差點忘了,這是我新煉的藥,”男人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瓶子,“拿你試個毒吧,反正你也死不了,頂多就是痛苦一陣子。”
男人說完就捏開了梁玉麒的嘴,将那小瓶裡的藥全倒進了他的口中,看着那藥流入他的喉嚨。
“哈哈哈!你越是痛苦,我就越是開心!我要讓師父看到我才是那個最适合承接他一切的人,你算個什麼東西!”男人說完還不忘狠狠地扇了梁玉麒一巴掌。
随後那毒藥的藥效起來了,梁玉麒隻覺得有一團火在他的腹中燃燒,燒的五髒六腑潰爛不堪,疼的他無法呼吸。
“師弟,珍惜你接下來的每一天吧,說不定哪天我就來取你的命了!”男人說完便抱着宋小姐的屍體準備離開。
梁玉麒扯住了男人的褲腳,但被男人輕而易舉的甩開。“師弟你也别怪我心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男人說完就帶着屍體一起消失在了門外。
而梁玉麒也因毒藥的灼燒感疼的昏迷不醒。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梁玉麒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身處事務所中。
戴雲霄先醒來過來,發現屍體不見後,連忙将昏迷的衆人叫醒,但梁玉麒怎麼也叫不醒,戴雲霄無奈隻能将他送回事務所。
宋小姐屍體被盜,宋夫人更是傷心欲絕,哭的昏天黑地,怒罵警察廳的無能。
當時宋承之在場,宋老爺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也說不清楚,就說姐姐腹中的胎兒沒死,然後一陣濃煙襲來,大家就都沒了意識。
“啊啊啊!呃—呃—呃!”梁玉麒坐在床上,摸着自己的嗓子,一臉的驚慌,他試着發出聲音,可是他那嗓子如同破風箱一樣,隻能發出毫無美感的嘶啞叫喊。
“啊!”梁玉麒抓起一旁的枕頭憤怒的砸向前方,将門口櫃子上的一盞茶杯打翻在地。
客廳裡的戴雲霄和宋承之聽到動靜,連忙跑了進來,他們看着碎掉的杯子,地上的枕頭,和一臉憤怒的梁玉麒。
“你怎麼了?”宋承之小心翼翼的問道,因為他發現此時此刻梁玉麒的臉陰的吓人。
梁玉麒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又擺了擺手,随後張嘴發出幾聲啊啊的叫聲。
兩人一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嗓子說不了話了。
“怎麼回事?,睡一覺起來就不會說話了?”宋承之連忙跑到梁玉麒跟前,想要查看他的情況,卻被無情的推開。
梁玉麒知道這是被那毒藥的毒的,聲帶被那毒藥給燒壞了。
這時,墨雲飛了進來,站在了梁玉麒的肩膀上。
“嘴!嘴替!”墨雲說道。
“天哪!這鳥聰明的簡直像個人!”宋承之驚訝的看着墨雲,沒想到墨雲竟然還有這個功能。
“早晚要成精。”戴雲霄看着墨雲撇了撇嘴說道 ,“不如現在就炖成湯,說不定梁老闆喝完嗓子就好了。”
“戴雲霄,吃屎吧你!”墨雲大聲的喊到。随後墨雲又放低了聲音輕聲道:“這麼晚了,你們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戴雲霄看着梁玉麒,似乎在确認這是不是他的意思,見梁玉麒點了點頭,戴雲霄便和宋承之一同離開事務所。
宋小姐屍體被盜之事,很快又被傳的沸沸揚揚,人們衆說紛纭,有人說是被戀.屍的人盜了,有人說是屍變成了僵屍,還有人說宋小姐是上了天堂。
申城警察廳的高層也是十分的頭疼,每日每夜鬧鬼就算了,現在還丢屍體,這要是讓别處的警察廳知道,怕是要笑死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