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梁玉麒故意咳了一下,将兩人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随後他便将那塊手帕遞給了戴雲霄。
戴雲霄接過手帕看着上面的名字,再次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姑娘給你手帕,就是對你有意思,你接了,就說明你也對别人有意思。”宋承之一把搶過戴雲霄手中的手帕,“若蘭?不認識,我可以讓我爹幫你問問,給你們撮合一下。”
這時墨雲又轉過身,面對着宋承之,一邊搖頭一邊說道:“哦,天哪!他真是個大傻小子。”
戴雲霄無奈的歎了口氣,看向了梁玉麒問道:“你想讓我幫你查若蘭這個人?”
戴雲霄知道梁玉麒是個怎樣的人,他要是看上别人姑娘了,他才不會把手帕拿出來給朋友看,他隻會一個人憋在心裡。
他是個藏的住事的人,所以戴雲霄喜歡跟他吐槽一些事情,并向他訴說一些不能公開的秘密。
梁玉麒點了點頭,随後墨雲說道:“我回來的路上,一個陌生人給我的,我感覺他不可能莫名其妙的給我一個手帕。”
“行,我這兩天有空就幫你查一下,查到了就告訴你。”戴雲霄說道。
聽到兩人的對話,宋承之一臉的失望,将手帕一甩,蓋在了墨雲身上。
“什麼嘛,我還以為是有姑娘看上你了呢。”
“你能不能動動腦子,他這樣的姿色,怎麼可能看上那些庸脂俗粉?又怎麼可能接受别人的愛意?”戴雲霄戳着宋承之的腦殼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馬上就要入職了,能不能多想一點事。你姐姐到現在還下落不明呢!”
宋承之摸着被戳的生疼的腦殼,一臉委屈的看着戴雲霄。
“我們就來看看你有沒有事,現在看你沒什麼大礙,我們也不多留了,你早些休息吧。”戴雲霄看了一眼手表,已經是淩晨了,拽着宋承之的衣服将他往外拉。
“我送送你們。”墨雲說着就飛到了外面,跟着戴雲霄和宋承之,飛一下停一下,跟着他二人。
以前戴雲霄來事務所,隻要是過了淩晨十二點才回,墨雲都會跟着他回家,之後在自己回來,這次他們是兩人結伴,墨雲還是要送,這讓他有些好奇了。
“我們兩個人,你怎麼送?出了巷子你跟誰走?”墨雲和黑夜融為一體,戴雲霄根本看不見他,隻是聽着翅膀的聲音辨别墨雲的位置。
“大傻子家近,我們先把大傻子送回家。”墨雲說道。
“哈哈哈,他說你是大傻子。”宋承之笑了起來。
戴雲霄和墨雲愣了一下,随後也是哈哈一笑,不再說話。
出了巷子,回頭再看,隻能看到筆直的巷子盡頭,一戶人家的大門敞開,裡面透出昏黃的燈光,卻看不見裡面的一切,看到的隻要黃燦燦的一片。
“不是應該往這邊走嗎?先送他回去。”宋承之疑惑的看着他們走的方向。
“你家近,先送你回去。”墨雲說道。
“什麼?你們說我是大傻子?”宋承之這才反應過來。
他這反射弧長的都可以拉個彩虹了,這是要真當了警探,戴雲霄都擔心他能不能反應過來從他面前跑過去的就是嫌疑人。
宋承之還要說些什麼,卻聽到站在戴雲霄肩頭上的墨雲,發出了一聲長噓。
“怎麼了?”宋承之疑惑問道。
“借過借過!無心打擾,莫怪莫怪!”墨雲沒有理會宋承之的話,而是看着眼前黑漆漆的街道大聲喊道。
他這一喊,宋承之瞬間感覺到一整寒意,随後一整陰風不知從哪裡吹來,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戴雲霄倒是習慣了,每次淩晨之後跟墨雲走這裡,他都會這麼喊一句。
“你在跟誰說話?”宋承之忍不住問道。
墨雲依舊沒有理會他。
“那個地方,申城人都知道,是個陰風口,晚上路過那裡很容易撞邪。”戴雲霄瞥了一眼宋承之說道。
“真的假的,這些撞邪多半都是自己吓自己吓出的病。”宋承之一臉不相信的說道,随後便轉頭看向剛剛走過的三岔路口。
不轉不要緊,這一轉頭,差點把他吓的背過氣去。
隻見一個女人站在他們的身後,距離他們非常近,大概隻有半米的距離,宋承之一回頭,直接和女人來個了臉貼臉,差一點魂就吓出來了,要不是戴雲霄給了他一巴掌,估計他現在已經迷糊了。
“你東西掉了。”女人單手抱着孩子站在原地,一手拿着一支鋼筆伸向前方。
清冷的月光将女人的臉照的慘白慘白,甚至有些發青。
戴雲霄看着女人,心中也是十分的恐懼,這女人離他們這麼近,他們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謝謝。”戴雲霄禮貌的笑了一下,将鋼筆接過。
“不客氣,我的事情就勞您上心了。”女人說完便消失不見。
還不等戴雲霄回過神,一聲凄厲的慘叫就打破了申城平靜的夜晚。
宋承之受驚了。
他平生第一次遇到這麼詭異的事情,實在無法壓抑住内心的恐懼,于是他爆發了,大聲的叫了出來。
梁玉麒來到宋家,看着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兩眼無神的人,很是無奈。
宋承之并沒有出現丢魂或者中邪的症狀,隻是被吓到了,他一時之間無法接受所見之事,需要消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