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爺拿了錢,兩天沒出現了,也不知道是喝酒喝的忘了事,還是真的在盡心辦事。
隻是現在梁玉麒說不出話,也懶得出門尋他,等着明天叫墨雲出去找找,看能不能給他找回來。
墨雲看着梁玉麒今天這一身淺灰色的緞面長衫,很是漂亮秀氣,胸前繡着一隻白鶴,袖口領邊都繡了祥雲紋飾。
“我跟你一起去。”墨雲看着梁玉麒說道。
梁玉麒要去和平飯店參加宋家的宴會,墨雲擔心他說不了話,到時候被人欺負還不了嘴。
梁玉麒搖了搖頭,叫墨雲好好在家待着,不要亂跑,随後就出了門。
宴會上來的人都申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梁玉麒跟他們也說不上話,進去之後,隻是找了角落坐下,靜靜的看舞池的人跳舞。
他坐在那裡,目視前方,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溫柔之色,那身淺灰的長衫配着那副金絲眼鏡,将他那美豔冷峻削弱了幾分,添了一些溫潤儒雅,引得好幾個姑娘頻頻看向他這邊。
“你來了!”宋承之從人群裡鑽了出來,跑到梁玉麒面前,“别坐在這裡呀,去跳舞啊!”
梁玉麒連忙擺了擺手,搖頭拒絕,他不會跳,也不想跳。
見梁玉麒不願意,宋承之隻好無奈的撇了撇嘴,“那你自己在這裡玩,等我爹他們散了,我就來找你。對了,那個臭臉警長也在樓上 等會我把他一起叫下來。”
梁玉麒點了點頭,示意宋承之去忙他的,不用管自己。
宋承之離開後,有個穿着白色禮裙的女孩來到了梁玉麒面前,邀請他共舞。
梁玉麒看着面前一臉期待的女生,帶着歉意的搖了搖頭,随後那女孩就失落的走開了。
“梁老闆,拒絕女孩的邀請,是很不禮貌的。”約翰神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沒想到,梁老闆也會來這種宴會,我以為你隻會躲在你那個狹小黑暗的屋子裡呢。”
梁玉麒擡眼一瞥面前端着一杯紅酒的約翰神父,挑起嘴角微微一笑,便不再看他。
“你太沒有禮貌了!”約翰神父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我兩次跟你說話,你都不回應,你真是非常非常沒有禮貌!”
聽了約翰神父的話,梁玉麒站起身無奈的歎了口氣,繞開約翰神父,沿着舞池邊緣,來到了放滿食物的長桌前。
他希望在吃東西的時候,不要有人來跟他搭話,邊吃邊說真的很沒禮貌。
“呦!這不是梁老闆嗎?”一個富商看到梁玉麒很是意外,畢竟他幾乎沒有出現在這種場合過。
梁玉麒笑了一下,端起面前的酒杯,和那富商碰了一下杯,就将他打發走了。
“梁老闆,你知道蕭家兒媳流産的事情嗎?你覺得是什麼原因?”約翰神父又出現在了梁玉麒的面前。“按你們的話來說,是不是叫鬼纏身?”
“其實你知道根本就沒有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一切都是心理作用,蕭家的少夫人可能隻是習慣性流産,引起流産的原因有很多比如……”
梁玉麒沒興趣聽約翰神父那一堆所謂的西洋理論,要是沒有神神鬼鬼,那他這個神父是幹嘛的?騙人的?
“梁!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約翰神父見梁玉麒壓根不看他,隻是不停的繞着餐桌邊走邊吃,很是生氣。
突然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大廳中響起,在這緩和優雅的音樂聲中格外刺耳,緊接着又是一拳。
這一幕,讓大廳裡的樂聲戛然而止,跳舞的人們也都停了下來。大家都驚訝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事情,好奇接下來的發展。
梁玉麒摸了一下嘴角的血,不明所以的看着面前打自己的男人。
随後他蹲下身,去撿掉在地上的眼鏡,右眼的鏡片已經被摔出了裂痕。
他擦了擦鏡片,将眼鏡重新帶回臉上,注視着面前的人。
那不是别人,正是蕭家大公子蕭延。
“你他媽的,别在我家胡說八道!”蕭延上前一把抓住梁玉麒的衣領,惡狠狠的看着他。
“我們家的事,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讓你進蕭家的大門都是給你臉了!真把自己當根蔥了!”蕭延說完抓着梁玉麒的衣領用力一甩,就将梁玉麒甩出去幾米遠,撞的餐桌上的東西掉了一地。
梁玉麒耐着疼,從地上起來,疑惑的看着蕭延。
“你最好别在我爹胡說八道什麼。”蕭延兩步來到梁玉麒面前,一腳踹到他的胸口,又将他踹倒在地。
“你那套說詞騙别人可以,我可不吃你那一套!”
“蕭公子,不要打了,出了人命就不好了。”約翰神父在一旁擔憂的說道。
“一條命而已,老子買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