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蕭公子是一點沒把警察廳放在眼裡啊,現在已經不是可以任意買命賣命的時代了。”戴雲霄站在二樓的走廊上,俯視着樓下的一切。
樓下的動靜,驚動了樓上的人,宋承之看到大廳裡的景象,一臉的茫然,但他看到躺在地上的梁玉麒時,連忙跑過去扶他起來。
緊接着戴雲霄也走了下來,站在梁玉麒身邊。
“怎麼回事?”宋承之十分生氣的看着蕭延。“這是我的貴客,在我的宴上打我的人,那就是打我的臉,打我的臉就是打我爹的臉!”
樓上的蕭老爺聽到這話,連忙看了一眼宋老爺,一臉歉意的賠不是。“實在是抱歉,犬子和梁老闆有些小誤會,打擾諸位的雅興。”
“哈哈哈,沒事,沒事,隻要梁老闆不追究就沒事。”宋老爺笑着說道,随後将目光投向梁玉麒。
這都是擺明了想讓梁玉麒退一步,低個頭,把這事給翻過去。
但梁玉麒始終站在那裡,一言不發,搞得樓上幾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梁老闆,你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說出來。”戴老爺說道。
戴雲霄聽後,搖了搖頭,仰頭看向二樓走廊上站着的爹說道:“梁老闆現在根本說不了話,他已經失聲很多天了。”
“你是不是看他說不了話,就欺負他?”宋承之惱怒的看着蕭延。
蕭延沒有理會,戴雲霄和宋承之,而是指着梁玉麒惡狠狠的說道:“以後,你來一次我家,我就打一次!”說完他就憤憤的離開了飯店。
蕭老爺聽到蕭延的話,便從樓上走了下來,來到梁玉麒面前,十分尴尬的笑了笑,緩緩說道:“實在抱歉,之前托您辦的事,就算了吧,蕭延的态度您也看到了。至于您的傷,我會付相應的醫藥費的。”
梁玉麒隻是笑了一下,沒有回應蕭老爺的話,随後拍了拍身上的灰,就朝大門外走去。
回去的路上,梁玉麒摸着被打的臉頰,苦笑了下,他也不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他已經習慣了。
獨自走在黑暗中,目視着周身的一切,一個抱着孩子的女人,正站在街邊巷口看着他。
梁玉麒路過女人身邊時,看了女人一眼,那女人便連忙低下頭,哄着懷中咿咿呀呀的孩子。
随後,一張手帕從女人抱着孩子的手中掉落,梁玉麒彎腰拾起準備還給女人,可當他再次擡起頭時,女人已經不見,空曠漆黑的街道上不見一人,隻有幾隻野貓蹲在黑暗中喵喵叫着。
梁玉麒看着手中的手帕,知曉這是女人特地給他的,于是他便帶着手帕匆匆回了事務所。
墨雲見梁玉麒臉上帶着傷,便落在他的肩頭,詢問傷勢來源,但梁玉麒并沒有理會他,隻是坐在燈下,将撿來的手帕展開細細查看。
這是方白手帕普普通通,并沒有什麼特别,唯一值得關注的就隻有上面的名字。
若蘭。
若蘭,這個名字對梁玉麒來說有些陌生,他在申城有一甲子,似乎從沒聽說過誰家姑娘媳婦叫若蘭。
随後梁玉麒便讓墨雲去找鳥爺,讓鳥爺現在就過來一趟。
大約二十分鐘後,墨雲回來了,但鳥爺并沒有來,墨雲說鳥爺現在喝的爛醉如泥,叫不醒也打不醒。
梁玉麒無奈隻好叫墨雲明日再去尋鳥爺了。
将近淩晨之時,戴雲霄和宋承之二人一起來到了事務所。
宋承之一進門就捏着梁玉麒下巴左看右看,眼睛都快貼道梁玉麒的臉上了。
一旁的戴雲霄見梁玉麒被吓的後背緊緊的貼的椅背,實在看不下去了,便一把揪住宋承之的後衣領,将他從梁玉麒跟前薅了過來。
“你在幹什麼?”戴雲霄問道。
“他臉上的傷怎麼沒了?我還想帶他鑒個傷,狠狠地訛蕭家一筆呢!”宋承之氣憤的說道。
這時,戴雲霄才注意到梁玉麒的臉,在飯店的時候,又青又腫,現在卻看不出一絲紅腫,就像從沒有挨過打一樣而這中間也不過是一個小時的功夫,這傷好的也太快了一點。
梁玉麒摸了摸自己的臉,笑了一下,給了墨雲一個眼神,墨雲愣了一會,似乎是在想要怎麼說。
“我是個愛美的人,可忍不得自己破相。我有獨家秘方配置的藥膏,抹了之後紅腫淤青可以馬上消退。”墨雲說完就蹦着轉了個身,将尾巴對着戴雲霄和宋承之二人。
“哦是這樣啊!”宋承之恍然大悟道。
是這樣嗎?戴雲霄疑惑的看着墨雲,而墨雲則心虛的轉着眼珠,不去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