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戴雲霄和宋承之忙完了局裡的事情,一起來了事務所。
他們早聽說了梁玉麒活着的消息,但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他們脫不開身,直到晚上忙了所有事情,才匆匆敢來梁玉麒這裡。
當看到梁玉麒完好無損,且活生生的在事務所坐着,兩人懸了一天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所以你真的沒有死?還是說現在的你是鬼?”宋承之站在梁玉麒對面,狐疑的上下打量着梁玉麒,時不時的瞄一眼身邊的戴雲霄,好像生怕戴雲霄丢下他自己跑了。
梁玉麒笑了一下,站起身從書桌後走出來,站在兩人面前,“我當然是活人了。”說着,梁玉麒便伸手捏了一下宋承之的臉。
宋承之揉着被捏了的臉頰,露出十分意外的喜色,随後又激動的看了一眼戴雲霄,“他手是熱的,他真的是活人。”
戴雲霄皺眉看着梁玉麒,他的心中有許多的疑惑,但不知道該怎麼問。
許久之後,戴雲霄還是開了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我們昨晚都看過你的屍體,明明已經死了。”
宋承之再次看向梁玉麒,他想起昨夜梁玉麒身上那緻命的傷口和那青白的臉色,突然有些害怕起來。
“我的事情一時半會講不清楚,我昨晚确實死了。”梁玉麒皺了皺眉,似乎并不打算跟他們解釋什麼,“不過若蘭的事情已經有了結,她已經離開了。”
“了結?”戴雲霄不解的看向梁玉麒。在他看來這事件是沒法了結的,案子被結,屍體被燒,證人也死了,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一炬了。“我已經被停職了,母子的屍體也被燒了,好不容易找到的證人也自殺了,怎麼了結?”
梁玉麒眉眼帶笑的看着兩人,他們似乎忘記了自己是做什麼的了,更忘記了他這事務所是做什麼的了。
“歡迎來到生前身後事務所,二位客人是要處理生前事還是身後事?”梁玉麒看着兩人突然說道。
這一句話讓兩人瞬間開朗起來,在他們的潛意識裡,早把梁玉麒當成了和他們一樣的普通人,忘了那些在申城百姓口中流傳的關于梁玉麒的故事。
“你剛剛說的證人是怎麼回事?”梁玉麒突然問道,在他被抓後,他就對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了。
說到這裡,戴雲霄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将徐文麗的事情講給了他。
昨夜,徐文麗那好賭的前夫又找上了門,對這她一頓拳打腳踢,她的慘叫哭喊被暴雨掩蓋,沒有人來幫她。
最後徐文麗妥協了,答應給前夫拿錢,于是她便回了裡屋,借着拿錢的名義在身後藏了一把厲斧。
那男人的注意力都被她手上的錢吸引了,絲毫沒有注意到她背在後面的手,又或者是打心眼裡瞧不起這個瘦弱的女人,認為她并不能給自己造成什麼威脅。
就在他低頭數錢的時候,徐文麗猛地将斧子甩了出來,一斧子砍在了男人左側太陽穴處,随後又趁着男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又連砍了幾下,直到男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今天一早徐文麗就來找戴雲霄自首,當戴雲霄個宋承之知道她殺了自己的前夫後,也是十分震驚。
就在戴雲霄和宋承之打算為她争取減刑,替她出謀劃策讓她一口咬定是正當防衛時,她卻在警察廳的樓頂一躍而下,斷頸而亡。
聽了戴雲霄的描述,梁玉麒長歎一聲,也是十分同情女人的遭遇。
“你說若蘭的事情了結了,是怎麼了解的?”戴雲霄又向梁玉麒詢問了若蘭的事情。
當聽完梁玉麒說完若蘭最後的事情時,宋承之突然說道:“你能給若蘭寫訴狀,是不是也能給徐文麗寫?你也給她寫一個吧,她也是個可憐人。”
梁玉麒聽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寫不了,我們有我們的法律,下面也有他們的規矩。終歸是徐文麗先殺了人。”
看到宋承之那一臉的失落,梁玉麒有說道:“不過你也别太擔心,下面判案比我們嚴多了。她今生過的這般苦楚,待她領罪受罰之後,下一世或許就不會這麼苦了。”
其實梁玉麒也不清楚下面到底是怎麼判的,他也沒接觸過底下的陰差鬼官,對下面一無所知。
他給若蘭寫的東西他都不知道下面到底認不認。
隻是師父當年告訴他,如果要聯系下面,他所傳遞的書信上必須要有守門人獨有的印,有印下面就會認。
這些年,梁玉麒給不少冤魂寫過訴狀,減罪書之類的東西,但從沒收到下面的反饋。
三人在事務所又聊了一會,戴雲霄看了一樣手表,馬上就要到淩晨了,便帶着宋承之離開了事務所,不然過了淩晨又要麻煩墨雲送他們了。
在這件事情結束一周後,戴雲霄才被複職。
蕭家在此期間也多次來尋過梁玉麒,依舊是為了二位公子的事情,但那兩人的一魂一魄已經被若蘭帶走,梁玉麒早已經無能為力。
又過了幾天,梁玉麒如往常一樣一大早去買早餐,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正要尋他的鳥爺。
“梁老闆,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鳥爺跑到梁玉麒跟前着急忙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