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還沒搞清楚狀況,樓下已經鬧翻了天。
剛剛去查封事務所的警員回來,也帶回了一個讓人震驚不已的消息。
梁玉麒在事務所,一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梁玉麒。
趙處長聽到這個消息眼睛都要從眼眶裡瞪出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昨夜,他是第一個到現場的,屍體他也親自看過,胸口那麼深的兩個刀口,根本不可活着。
檢查屍體的法醫也說了,兩刀都命中心髒,不可能存活。
“你确定那是梁玉麒?”趙處長一再确認。
“是,就是梁玉麒,與以前的那個一模一樣。”
趙處長徹底懵在了原地。
“走!我親自去會會他,是人是鬼,咱去看個清楚。”趙處長摸上了腰間别着的槍,似乎隻有這個能讓他感到一絲安心。
随後趙處長便帶着幾個心腹匆匆趕去了事務所。
但到了事務所門口,趙處長卻停住了腳步,他看着站在門口架子上的墨雲,始終不敢踏進那黑洞洞的門裡。
墨雲等着烏黑的眼珠,看着來人,随後才緩緩的吐出幾個字:“貴客上門。”
和往日那輕快的聲音不同,墨雲今天的聲音像是冥府的使者,在邀請他們入黃泉。
“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來。”梁玉麒的聲音從門内傳來。聽的趙處長頭皮發麻,這聲音真真切切的就是梁玉麒。
既然已經來了,主人也邀請了,再不進去倒顯得自己膽小心虛了。
趙處長硬着頭皮跨過門檻,進入大門的一瞬間,屋内的一切瞬間清晰起來,整個屋子也十分敞亮。
梁玉麒坐在對面的桌案前,笑盈盈的看着趙處長,與往日别無二緻。但趙處長卻感到十分驚悚。
“你不是死了嗎?”趙處長問道。
梁玉麒皺眉疑惑的看着趙處長,一副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的表情。
“趙處長為何這麼說?我一直都活的好好的啊。”
趙處長上下打量着梁玉麒,沒看出一點異常之處,又試探的問道:“那這兩天你不在事務所,是去哪了?”
“城外村子裡有一戶人家的孩子中了邪,這兩天我都在那裡。”梁玉麒說道。
“那為什麼戴雲霄滿大街張貼尋人啟事,說你失蹤下落不明?”趙處長盯着梁玉麒,他要看看梁玉麒準備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事發突然,我沒來得及跟他說,所以就有了這麼一場鬧劇。”梁玉麒皺了皺眉,一臉歉意的看着趙處長,好像發生了這樣的事他也很意外似的。
趙處長盯着梁玉麒的腳下,他聽人說鬼是沒有影子的,但梁玉麒的腳下卻踩着影子,他的一舉一動皆無異常。
他的心中對梁玉麒産生了一絲忌憚,這個人就算不是鬼,也一點定不是人,他明明看着他死在江裡,僅僅是一夜之間,他又活生生的出現在衆人面前。
門外匆匆闖進來一個男人,打破了屋内的沉默。
“梁老闆,我家老爺請您現在過去一趟。”男人着急忙慌的說道。
梁玉麒坐在那裡看着來人,一動不動,沒有要跟他走的意思。
“梁老闆,求求您跟我走一趟吧!”男人急切的說道,“我家少爺快不行了。”
男人是蕭家的下人,梁玉麒也知道他來目的。
“晚了,我現在去又有什麼用呢?”梁玉麒冷眼看着男人,“再說你家少爺自始至終都認為我是騙子,騙子救不了他。”
“梁老闆,這種時候人命關天,你就不要再跟我家少爺賭氣了。”
梁玉麒望着那蕭家下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最後還是起身準備跟他回去一觀。
蕭家叫人過去,趙處長也不敢攔,隻能看着梁玉麒離開事務所後,也帶人回了警局。
蕭老爺見到梁玉麒進門後,像是看到救星一樣,急忙邀請他入座。
“蕭老爺,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您請我來也是徒勞。”梁玉麒沒有應請而坐隻是站在門口,似乎準備随時離開。
房子裡回蕩着女人們的哭聲,是蕭夫人和少夫人們的聲音。
“梁老闆,我知道您不是什麼記仇的人,那日在和平飯店确實是蕭延不懂事,回家後我也教訓他了,現在還請您救救他兄弟二人,事後他任憑您教訓。”蕭老爺住着拐杖來到梁玉麒面前,懇求道。
梁玉麒搖了搖頭,他根本就不在乎蕭延打他的事情。
“昨夜大橋下的江面發現了一具男屍,屍體胸口被連捅兩刀,刀刀緻命。蕭老爺覺得那屍體還有可能活着嗎?”梁玉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