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着就朝着門口走去。
“嘿,别急着回去,我今晚帶你去孫寡婦那玩一趟。”
“去那幹什麼?”
“去了你就知道了,走吧!”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遠,梁玉麒再次從柴火堆裡爬了出來。
聽剛剛那兩個人的對話,梁玉麒大概猜測出了他們的目的,或許是要做什麼祭祀,需要人做貢品。
雖然梁玉麒很想好奇究竟是要做什麼祭祀,但他可沒有掉腦袋的興趣,他得離開這裡,等以後有機會了再回來查這裡的事。
門外的鎖鍊根本就困不住梁玉麒,隻見他随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根,用手在棍身上虛空花了一下符号,接着手中的木棍就變成了一把鑰匙。
他來到門口,看着那一拳寬的門縫,将拿着鑰匙的手伸了出去,摸索着把門打開了。
走出柴房後,梁玉麒将手中的鑰匙随後一扔,鑰匙落地後又變成了一根小木根。
跑出柴房後,梁玉麒便順着田埂往遠處的樹林跑去。
可是才沒跑多遠,就有人發出他不見了,于是村裡的人便拿着火把追了上來。
一邊跑一邊回頭看,村裡的青壯年男人幾乎都追了出來。
就一眼沒看腳下,梁玉麒一下被一個東西絆了一下,直接摔倒在了一旁的田地裡,滾了一身的泥。
等他從地裡爬起來的時候,那群人也追了上來,将他團團圍住。
此時他借着那些人的火把也看清了剛剛絆他的東西。
那是一個人,一個面朝下橫趴在田埂上的人,不知道是死是活。但看他的姿勢,人臉已經完全埋進了泥裡,估計已經死了。
“這還白撿了一個,全部帶回去!”
說話的是在村口見到的那個村長老頭,但他說完之後,沒有人上前去綁梁玉麒。
衆人隻是圍成了一個圈,将梁玉麒和那個不知死活的人圍在中間。
村長老頭似乎也看出了衆人的恐懼,今天早上明明已經确認過,他已經是死的不能再透了,當時身子都已經開始僵了,可現在他卻活生生的出現衆人面前,難不成現在這個不是人是鬼?
“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不成?二娃,鐵柱給他綁了!”村長老頭沖着兩個後生說道。
兩個年輕人也不敢拒絕,隻能拿着繩子,迎着頭皮上前将梁玉麒五花大綁起來。
“你們這是殺人,是犯罪。”回去的路上,梁玉麒地聲說道。
“殺人?在我看來你隻不過是一隻祭祀的畜牲,殺個畜牲罷了,算不上殺人。”老頭走在隊伍的前面,頭也沒回的說道。
“哼!”
梁玉麒不再說話,默默的走着。心中盤算着等會怎麼逃脫,有了前車之鑒,他們現在一定會嚴加看管的。
回到村子後,梁玉麒又被關進那間黑漆漆的柴火房裡,這次門口還加派了兩人看守,确保萬無一失。
梁玉麒靠着牆坐下,瞪着眼睛四處看來看去。
柴火堆下的那個人還靜靜的躺在那裡,這麼熱的天,再等下去估計那人就要開始腐爛了。
眼睛瞥到門口趴這的那個人,這是剛剛在田裡撿回來的,一路上任人拖拽,又像丢垃圾一樣被丢在這裡,一點反應也沒有,估計也是早死透了。
不對!
梁玉麒剛瞥向别處的眼睛又轉了回來,他緊緊的盯着趴在門口的人。
他的眼睛一直是睜着的嗎?
那雙瞳孔渙散的死人眼,和梁玉麒的目光對視着,雖說梁玉麒并不害怕,但一直被一雙眼睛盯着确實有些不自在。
他起身走了過來,背對着屍體蹲下身,想用被綁在身後的手将屍體的眼睛合上。
但此時這雙眼睛已經有了聚焦。
梁玉麒的手剛摸在那雙眼睛上,那眼睛就動了,眼睫毛在他的手心裡輕輕顫動了一下。
梁玉麒一驚,連忙起身向前走了兩步猛然回身。
但此時那趴在地上的人已經坐了起來,正疑惑的看着梁玉麒,而梁玉麒則是一臉的驚愕。
門口響起了開門的聲音,剛坐起來的男人又一下趴了下來,閉上眼睛。
“你站在這裡幹什麼?不會還想着跑吧?”進來的人是二娃,他繞過門口趴着的人,直直的來到梁玉麒面前,一把厚重的菜刀握在他的手中。
“鐵柱,快進來,我一個人砍不下來。”二娃喊道。
梁玉麒看着面前的人,他知道,他們要來取頭了。
門外的人應聲走了進來,可能他剛踏進屋内,那一直趴在地上裝死的人突然縱身一躍,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給了鐵柱一個手刀,在鐵柱還沒來得及倒地時,他又迅速來到二娃身後,一手鎖住他的脖子,奪過他手中的刀。
“說吧,為什麼要拿人頭祭祀,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