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靈帶着梁玉麒的屍體回到了孫寡婦藏身的破廟裡。
“他怎麼死了?”當孫寡婦看到滿身鮮血的梁玉麒是,着實被吓得不輕。
“沒死。”沈煜靈将梁玉麒放在角落的草鋪上,“明天就能醒了。你幫我打一壺清水來,我給他擦洗一下身子,換身衣裳。”
孫寡婦點了點頭,在秒裡找了一圈,最後找了攔腰碎了的破罐子。
等孫寡婦打水回來時,梁玉麒的上衣已經被脫下,胸前的傷口清晰可見,整個上身都被血浸成了粉色。
“啊!”孫寡婦看到梁玉麒胸口的刀傷吓了一跳,“這都紮在心上了!他…他已經死了!”
沈煜靈不想跟孫寡婦解釋梁玉麒的不死之身,隻是叫她放下清水,到外面等着。
清水變成血水後,梁玉麒身上的血漬也都被擦拭幹淨,染血的衣裳也都被沈煜靈換了下來。
“你在這裡等他醒來,他醒了就會帶你離開。”沈煜靈從破廟裡出來,看着坐在院裡的孫寡婦說道。
孫寡婦有些驚訝的看着沈煜靈,在她看來梁玉麒已經是個死人了,她以為沈煜靈給他擦拭換洗,是為了讓他走的體面一些。
“我有事要馬上走,就不在這裡等他醒了。”沈煜靈說着就往院子外走,剛走出門又回頭補了一句:“别給他埋了,沒死。”
“哦,好。”孫寡婦愣愣的點了點頭應道。
等沈煜靈離開後,孫寡婦便走進破廟,站在草鋪便看着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人梁玉麒。
這怎麼看怎麼像死人,臉都發青了,怎麼會沒死呢。她伸手去摸了摸梁玉麒的臉,吓得她又縮回了手,那臉上沒有一點溫度就算了,連呼吸都沒有,可沈煜靈偏說他沒死,孫寡婦也隻能守在這屍體邊,等他醒來。
當天夜裡梁玉麒就醒了,他躺在草鋪想着心事,等着天亮。
在孫寡婦看到睜着眼的梁玉麒時,又被吓了一跳,她看着睜着眼一動不動盯着上空的梁玉麒,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梁玉麒眨了眨眼,微微動了動頭看着站在草鋪邊的孫寡婦。
“哎呀!你真沒死啊,我還以為那個小夥子騙我呢。”孫寡婦拍了拍胸脯長舒了一口氣。
梁玉麒坐起身,在破廟裡環顧了一周,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幹淨衣裳。
“沈煜靈呢?”
“你是說你那個朋友嗎?他昨天把你送了後,給你換了衣服就走了。”孫寡婦說道。
“他有沒有說去哪了?”
“那倒沒有,就說有事要先走了。他讓我在這裡等你醒,你醒了就帶我走。”
梁玉麒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這個身衣服顯然是沈煜靈的,穿在梁玉麒身上有些寬松了。
“梁先生。”外面傳來一聲叫喊。
梁玉麒應聲走出破廟,看着外面的來人,他并不認識那人。
“梁先生,我家大……少爺叫我準備了馬車,送您到城上,咱們到城上後再趕火車去平城。”那陌生的男子身後就是一輛馬車。
“你家大少爺是?”
“沈煜靈。”那人望着梁玉麒笑着說道,他們兩人心裡都清楚那沈煜靈哪裡是什麼大少爺,隻是礙于孫寡婦這個普通人的面,才這麼說的。
在男子的邀請下梁玉麒和孫寡婦上了馬車,那男子便駕着馬朝城裡趕去。
路上,梁玉麒開始向那駕車的男子打聽起了沈煜靈來。
“該怎麼稱呼你?”梁玉麒問道。
“邪乎。”
“……”
“我家少爺給的名字。”
“哦,你家少爺是從哪個地方過來的?為什麼到這裡來?”
邪乎回頭看了一眼梁玉麒,他知道梁玉麒是在問沈煜靈什麼身份。
“嗐,我家少爺低調,不讓我們亂說。至于為什麼到這裡來,梁先生您自己也知道了,就因為那鬼龍王,少爺家裡世世代代幹這一行,眼裡容不得邪祟。”
梁玉麒聽後不再說話,别人不願意透露再問就沒意思了。
“但梁先生您可是被我家少爺給引過來的。”邪乎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