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什麼意思?”
“我家少爺到了人生地不熟的,能力不能全然施展,要尋個厲害的本地人協助他,挑來挑去就挑中了梁先生您了。”冥界陰吏鬼使到了陽間修為都要被封七成,也就是說沈煜靈到了陽間完全不是鬼龍王是對手,所以需要一個厲害的法師協助。
“呵。”梁玉麒聽後沉着臉輕笑一聲,再不發出一點聲音。
原來自打他上了火車,就一直在沈煜靈的套裡了,什麼鐵道損壞,樹林遇鬼都是他為了吸引梁玉麒弄出來的,甚至還親自絆了梁玉麒一腳,攔了他的逃生路。
“梁先生的困陣果然厲害,要不是後面發生的以外,用您那困陣完全可以耗死鬼龍王。”邪乎又歎了一口氣說道。
“那他是怎麼一個人滅了鬼龍王的?”梁玉麒又好奇的問了一句。
“因為他是……這……您有機會問他自己吧,我不能說。”差點說漏了嘴,邪乎連忙改口不再言語。
快晌午時,馬車停在了縣城的火車站前,邪乎将梁玉麒和孫寡婦送上火車,看着他們所乘的火車離站後才離開。
“大人,事情辦完了,現在估摸着他們也快到平城了。”邪乎回到沈煜靈面前,恭恭敬敬的說道。
而此時的沈煜靈則是長發垂肩,身着暗紅的大袖華服,一手捏着毛筆,一手絞着發梢,滿臉的煩躁。
“寫寫寫!寫什麼寫!”沈煜靈突然一甩手中的毛筆,身子往後一倒靠坐在椅子,“不寫!”
邪乎擡眼看了一樣怒氣沖天的沈煜靈,小聲勸道:“大人還是寫一寫吧,畢竟你在陽間破了封印,壞了規矩。”
“動動腦子,想一想就知道我為什麼破封了,他們有本事,那就讓他們拿三成功力去對付魔煞。”沈煜靈将面前的白紙揉成一團,丢入身邊的紙簍裡。“誰知道梁玉麒有個那樣的師兄,要不是他那個師兄出來壞事,我也不至于破封。”
“這次就算是我連累了梁玉麒,算是欠他一個人情,要不是我,他也不會在這裡遇到他那個師兄,又一次經曆死亡。”
“梁先生好像并沒有将此事放在心上,隻是有些好奇您的身份。”邪乎說道。
“有機會我親自告訴他。”
“屬下也是這麼說的。”邪乎說道。
等到屋内安靜了下來,一個人身着玄色繡獬豸紋衣袍的男子,敲響了門框。
“果然在書房呢。”那玄衣男子說着便走了進了,将那支被沈煜靈丢在地上的毛筆撿了起來,放回他面前的桌上。
“大檢魂使大人。”邪乎向那玄衣男子低頭問候。
“你家大人的脾氣還是這麼臭啊。不寫就不寫罷,摔什麼東西,我也沒逼着你非寫不可。”玄衣男子站在沈煜靈的面前,随後拿起他丢在一旁的廢紙。
“梁玉麒。”玄衣男子念着紙人出現的名字,又疑惑的看了看沈煜靈,“這位可是東方鬼門守門人,有他協助也要破封?難不成那家夥已經修成魔煞了?”
沈煜靈伸手将玄衣男子手中的廢稿搶了回來,竄成團扔進紙簍,随後又将桌上其他廢稿都扔進了紙簍裡。
“花廷,你最近很閑嗎?我的一舉一動你盯的倒是緊,姜判官那邊你是一點也看不見。”沈煜靈起身從桌案後走了出來,站在那玄衣男子面前。
花廷是那玄衣男子的名字,他是冥府的大檢魂使,負責審查冥府各級鬼官的各種問題。
“姜馭鳳?他怎麼了?”花廷疑惑的看着沈煜靈,“我前幾天才聽楚江王趙恣武說了他的事,新官上任,能力不足,案子都判不清,案子已經呈上,可那犯案的人卻對不上。”
沈煜靈嗤笑一聲,上下看了一眼花廷,擡手朝花廷臉上甩了一巴掌,這一掌打的并不狠,差不多算是輕拍了一下。
“沈煜靈!”花廷又驚又怒的看着沈煜靈。
一旁的邪乎見狀,連忙退出書房,将門帶上,這種涉及到大人們面子的事,他這些下人還是不要在場的好。
“我隻是想讓花大人清醒一點,别鏡子照太多,被自己的臉迷了心神。”沈煜靈仰着頭冷眼看着花廷,“花大人說姜判官能力不足?那我怎麼聽說是有人勾結鬼官買命賣命,導緻判官司那邊案子與犯案人對不上?”
花廷看着沈煜靈一時無話可說,陽間一直有和鬼吏陰差進行買命的行為,但這種情況大多都是不管的。
“我知道你想說這些事情正常,我也知道正常。可那也要看是什麼事了,要是尋常人,能有本身起死回生就罷了。可為什麼記錄上犯案人姓周,抓回來魂卻是二百年前鎖魂塔裡逃出的厲鬼?”沈煜靈冷聲問道。“二百年前為何無人上報此事?”
“什麼?”
“什麼?花大人還真是什麼都不清楚呢!花廷,你是檢魂使,冥府各位鬼官陰吏的作風為人你檢清楚了嗎?”沈煜靈站在花廷面前,伸手勾着他的下巴,拇指在他的唇邊撫摸着。“難道你也是新官上任,能力不足嗎?”
“你對我有什麼心思,我一清二楚,”沈煜靈貼近花廷的輕聲說道,那過進的距離讓花廷的臉頰有些滾燙,“但我還是勸你收起你那點小心思,将心思放在工作上。”
花廷就退了兩步,有些慚愧的看着沈煜靈,這些日子他确實過度關注沈煜靈,而忽視了自己的工作。
“多謝沈大人提醒,判官司那邊的事我會去重新調查的。”花廷說罷,便匆匆離開。
“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