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家少爺還交代了,讓我跟你一起把那個能把人魂魄吹出來的洞封上。”邪乎一邊說一邊無奈的搖頭,“那也不知道是誰弄出來的,估計有不少鬼魂從哪洞裡跑出來了。”
“好,那現在就走吧。”
梁玉麒說着就走出了宿舍,但一轉頭他就看到一旁的花圃裡,一個姑娘正彎腰在裡翻找着,好像是丢了什麼東西。
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在戲園見到的那個項鳳舞的師妹。
梁玉麒将銀镯子我在手中,朝着花圃走去,然後站在一旁默不作聲,那姑娘找東西找的仔細,絲毫沒發現一旁站着兩個人。
“咳…咳!”邪乎咳了兩下,提醒那姑娘有人來了。
聽到有人,姑娘連忙直起身,朝這邊看了過來,見到面前的人時,她的臉上覆蓋了一層驚慌,但很快就被笑容遮蓋。
“梁先生?你怎麼在這裡?”姑娘故作疑惑的問道。
“還不知道怎麼稱呼姑娘。”梁玉麒笑着說道。
“月紅。”姑娘說道。
“哦,那月紅姑娘這是在?”梁玉麒看着站在花圃裡的月紅,好似真的不明白她的行為。
“我……我剛不小心把手上的镯子甩到裡面了,正在找。”月紅說着将自己纖細的手腕舉起來給梁玉麒看,那上面本應該有一個銀镯子。
梁玉麒看着她的手腕,笑着說道:“姑娘的镯子是一對的吧,我猜應該是重要之人送的。”他看到月紅的左手上還有一隻銀镯。
月紅摸着那隻僅剩的镯子,羞澀的笑了一下。“這是我師兄送我的,那時候我們海棠班剛建立不久,過的苦,我羨慕别的姑娘手上有銀镯子,師兄就送了我一對。”
梁玉麒看着月紅不說話,隻是淡淡的笑着,背在身後的右手手心裡正把玩着一隻銀镯。
邪乎站在梁玉麒的側身後,正巧能看到他手中的镯子,當他看到月紅手上的镯子和梁玉麒手中的是一對的時候,就隐隐察覺到這姑娘是在說謊了。
镯子可能是師兄送的,但絕不是剛剛丢的。
“這麼珍貴的镯子,還請月紅姑娘好生保管,可不要再不小心弄丢了呀。”梁玉麒将始終背在身後的右手伸到了月紅的面前,那隻丢失的銀镯子靜靜的躺在他的手心。
月紅看到銀镯臉色一變,緊張又警惕的看着梁玉麒,不再說話。
“這不是你丢的那隻嗎?我看它好像跟你手上的是一對,還以為這就是你丢的那一隻。”梁玉麒收回手,将镯子舉在眼前,似乎是在仔細的觀察上面的紋飾。
月紅有些不自在的笑着,看着梁玉麒說道:“好像不是,也許是别的姑娘丢的镯子,這镯子不是什麼稀罕物件,買到一樣紋飾的不稀奇。”
“原來不是你,那究竟是誰的呢?”
“梁先生,既然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下午還有戲呢。”月紅說着就擡腿跨出花圃,急急忙忙的朝大門走去,由于太着急還把自己絆了一下。
此時的梁玉麒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目光淩厲的看着月紅的背影。
他能肯定镯子就是月紅的,她之所以不敢認,就是因為隻要她認了,就等于她承認每天晚上在這裡裝神弄鬼的就是她了。
“她怎麼走了?這不是她的镯子嗎?怎麼不要了?”邪乎不明真相的問道。
“她不敢要,要了她就成鬼了。”梁玉麒将镯子收入懷中。
“看來這姑娘,和梁先生您最近接的委托有聯系喽?”邪乎問道。
“誰知道呢?”梁玉麒笑盈盈的看向邪乎,“今晚有空陪我去看場戲嗎?”
“好啊!”邪乎毫不猶豫的收下了梁玉麒遞過來的戲票。
梁玉麒和邪乎走到前院,李耀宗就攔住他的去路,将一筐雞蛋遞了過來。
“這是一個女人送來的,她說給了感謝你救了她的孩子,我推不掉,就替你收下了。”
雞蛋是趙大姐送來的,梁玉麒不用想也知道。
“那就放在後廚,給大家加菜吧。”梁玉麒說道。
“那行。這位是?”李耀看着梁玉麒身後的邪乎。
“一個朋友過來幫忙的,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呢。”
“啊!這事這麼嚴重?你一個人還不能解決嗎?”李耀宗有些驚訝的看着梁玉麒。“那要不要我在請幾個道士來?”
“不不不!沒那麼嚴重,事情已經有眉目了,我現在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要出去一趟。”梁玉麒向李耀宗解釋道。
李耀宗聽後也沒再多問,讓出了一條道讓梁玉麒他們過去。
一路上,兩天人都沒有說話,各自都在想着心事。
“就是這裡了。”到了山腰上,梁玉麒停下了腳步。
邪乎站在又往前走了幾步,又往别處走走看看,四處轉了一圈後,回到梁玉麒跟前。
“這是有人刻意開的風口,不是不小心弄出來的。”邪乎皺了皺眉,摸着下巴一臉嚴肅的說道。“這裡的環境地勢都偏陰,本來就聚陰,在這裡開風口看來是要幹大事情了。”
梁玉麒看着邪乎,剛準備詢問要如何封這缺口時,卻又被邪乎開口打斷。
“你回去吧,這裡留我就可以了。”
“嗯?不是說要封上嗎?”梁玉麒疑惑的看着邪乎。
邪乎看着周圍的情況,沒有回答梁玉麒的問題,起手丢出四個物體,分别飛向四方落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