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有些複雜,多虧你發現了這個風口,不然我家少爺可就慘了。”邪乎一臉凝重的看着梁玉麒,“接下來,這裡就交給我吧。”
梁玉麒沒有多問,跟邪乎告别之後就下了山。
一般情況下,出現這種陰風口,梁玉麒都會封上,但這次的風口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那不單單是個缺口那麼簡單,那幾乎是被推倒了一面牆。
這種程度的缺口,足矣讓那些冤魂厲鬼跑出來了。
回到圖書館後,大家都在忙,梁玉麒便直接去了宿舍。
他站在宿舍門口,看着花圃裡盛開的鮮花,回想着這幾天夜裡看到的一切。
月紅的目的似乎隻是為了吓唬人,并沒有要害人的意思,但她的目的是什麼呢?
嗯?那是什麼?
梁玉麒轉身準備進屋,眼角不經意瞥到窗台角落裡的一小撮白色粉末。
他走過去,用指尖撚起來搓了搓。
香灰?
窗戶的左下角有個小孔,香灰就在這個孔的旁邊,看來是把香放進這個孔裡伸進去的。
梁玉麒連忙走進屋内,果不其然在屋内的窗戶的相應位置找到了灰白色的香灰。
隻是窗戶邊放着桌子,香灰落地後背桌子擋上了,一般很難發現。打掃衛生時,會直接把掃把伸到桌下掃,那樣一來那一點點香灰就會被掃散,更不會被人注意。
那天晚上梁玉麒感到全身無力就是被這香給暈了。
如果被迷暈,那麼被移動時就沒有感覺,這也就是為什麼李耀宗他們說的,明明沒有人進過屋子,第二天醒來卻睡在地上。
而有人說看到了是男鬼将他拉下床,那也隻是中招後沒有徹底昏睡,迷迷糊糊的見到了裝神弄鬼的人。
不對!不止月紅一個人,應該還有人,不然他們怎麼會說是個男的。梁玉麒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一切。
當天傍晚,梁玉麒又去了戲園。
“呦,是貴賓!樓上請~”接待的人看到梁玉麒手中的戲票,便引着他往樓上的貴賓包廂走。
“我想問一下,散場之後我能去見一見你們這裡的月紅姑娘嗎?”梁玉麒站到包廂門口,攔住了接待員問道。
“行,等會散場,你拿着戲票找那位先生,就行了。”接待員指了一下樓下的一個男人說道。
梁玉麒點了點頭,便進了包廂,拉上了簾子。
場子裡陸陸續續的坐滿了人,後台也響起了鑼鼓聲。
前奏一響,人物登台,梁玉麒就知道這場戲唱的《野豬林》。
八十棍打得我沖天忿恨
打得我皮肉綻鮮血淋淋
萬不想被陸賊引入陷阱
到如今這冤屈何處能申
看起來今日裡難逃活命
……
台上唱林沖的不是别人,正是月紅的師兄梁鳳舞。
這武生的扮相襯得他尤為俊俏,和那日的貴妃判若兩人。
“想不到梁老闆您還好這一口啊。”
“沈煜靈?”
聽到聲音,梁玉麒回頭看去,之前身後的簾子被人撥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外面。
沈煜靈走了進來,在梁玉麒的身邊坐下,看一眼戲台上的人,歎了一口氣。
“我也快和那林沖一樣了。”
“你媳婦也被人羞辱了,也挨了八十大闆?”
“啧,瞧你這話說的,我是說我也快被逼上梁山了。再說了,誰敢羞辱你呀。”沈煜靈嬉皮笑臉的看着梁玉麒說道,完全看不出昨夜那副抑郁低沉的模樣。
“你!哼!鬼才做你媳婦!”
“哈哈哈。你怎麼這麼不禁逗呢。”
“話說回來,你怎麼來了?”
“因為我拿了邪乎的戲票啊。”沈煜靈将手中的戲票在梁玉麒面前晃了晃。“這小子非讓我來,說是讓我看看戲,放松放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