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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梧桐樹下的絨毛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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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花園裡,林小滿的橘貓耳突然從灌木後探出來,爪子扒拉着陳墨的胳膊肘:“你看!宋凜學長和何陽在天台上睡着了!”陳墨推了推眼鏡,鏡頭對準天台——

周一下課鈴響時,何陽的黑貓耳正蹭着宋凜剛發下來的數學試卷。少年用紅筆在他錯題旁畫小貓爪印,尾巴尖的白絨毛掃過桌面,驚起片沒拍幹淨的橡皮屑。何陽突然按住他的手腕,宇航員皮筋蹭過試卷邊緣的貓爪戒指:“哥,你是不是很早就想把我撿回家了?”

宋凜握筆的手頓了頓,擡眼看他時,陽光正透過窗戶照在他腕間的銀質手鍊上,黑貓爪吊墜輕輕晃了晃。何陽的黑貓耳緊張地豎成飛機耳,尾巴卷住對方的手臂晃來晃去——他昨晚在天台睡着前,好像聽見宋凜模糊地說了句“第一次見你就想撿回家”。

“怎麼突然問這個?”宋凜放下筆,指腹在他貓耳上順毛,動作自然得像呼吸。何陽紅着臉低頭,指尖摳着桌角的黑貓橡皮:“就……就随便問問。”

林小滿的橘貓耳突然從後排探出來,爪子扒拉着陳墨的肩膀:“哇塞!何陽你終于開竅了!宋凜學長從小學就盯着你看了!”陳墨推了推眼鏡,默默把筆記本翻到某頁——上面貼着張泛黃的舊照片,背景是小學的梧桐樹,角落裡有個蹲在地上哭的小男孩。

宋凜的目光落在照片上,嘴角勾起抹淺淡的笑。他伸手揉了揉何陽的頭發,指尖在貓耳根部輕輕按揉:“嗯,很早就想了。”

何陽的心髒猛地一跳,黑貓耳抖得像篩糠。他看着宋凜眼裡的溫柔,突然想起昨晚星夜下的誓約,想起對方說“從第一次在圖書館看見你就想把你撿回家”。可他記憶裡的小學時光,似乎隻有父母争吵的碎片,和那個總是獨自坐在梧桐樹下的自己。

“哥,”他小聲開口,尾巴卷得更緊,“小學的時候……我們是不是見過?”

宋凜的眼神柔和下來,像是打開了某個塵封的盒子。他從書包深處掏出個鐵盒——何陽認得,那是他去年攢硬币的盒子,内側還繡着極小的黑貓剪影。少年從裡面拿出張褪色的卡片,上面畫着個哭鼻子的小男孩,旁邊用歪扭的字迹寫着“給愛哭鬼”。

“記得這個嗎?”宋凜把卡片遞到他面前,紙邊還留着被雨水泡過的痕迹,“三年級那年,你坐在操場的梧桐樹下哭,校服領口沾着草屑。”

何陽的呼吸一滞,黑貓耳不受控制地顫動着。塵封的記憶突然被打開——那年父母正在鬧離婚,他每天最害怕的就是回家,于是總在放學後躲到梧桐樹下,用樹枝在地上畫歪扭的房子。有次下大雨,他沒帶傘,縮在樹洞裡哭,突然有個穿着藍白校服的少年跑過來,把傘塞給他,還遞了張畫着笑臉的卡片。

“是你?”他擡起頭,眼裡滿是震驚,“那個給我傘的哥哥……是你?”

“嗯,”宋凜點頭,指尖擦過卡片上的哭臉,“當時看你哭得像隻被淋濕的小貓,就想把你抱回家擦幹淨。”他頓了頓,語氣帶着笑意,“可惜你接過傘就跑了,卡片都沒拿穩,掉在泥坑裡。”

何陽的臉“唰”地紅透,黑貓耳埋進臂彎裡不肯見人。他想起自己當時确實吓得跑掉了,還把卡片掉進了水坑,回家後偷偷撿回來壓在枕頭下,直到父母離婚搬家,才不知遺落在了哪裡。原來那個溫柔的少年,竟然是宋凜。

“哥,”他悶悶地開口,尾巴尖掃過宋凜的膝蓋,“那時候你怎麼不喊我名字?”

“我喊了,”宋凜低笑出聲,指腹在他貓耳上順毛,“我說‘何陽同學,别哭了’,結果你哭得更大聲,還說‘我不認識你’。”

何陽這才想起,當時确實有個少年喊了他的名字,可他因為害怕父母找到自己,所以才謊稱不認識。如今想來,那份懵懂的善意,竟然是他們緣分的開端。

“後來呢?”他擡起頭,黑貓耳還泛着紅,“後來我們怎麼就……”

“後來你就搬家了。”宋凜的眼神有些悠遠,“我找了你很久,問遍了班裡的同學,都不知道你去了哪裡。直到初中畢業,我爸突然說要再婚,帶回來個阿姨,還有個躲在她身後、偷偷看我的少年——”

“——那個少年的袖口沾着貓毛,耳朵尖紅通通的。”何陽接下去,心髒因為激動而跳得飛快。他想起十二歲那年,媽媽帶着他搬進宋凜家,第一次見到那個比自己高半個頭的少年,對方眼裡的驚訝和欣喜,當時的自己隻覺得奇怪,現在才明白,那是失而複得的雀躍。

“原來……”他的聲音有些哽咽,黑貓耳輕輕蹭着宋凜的掌心,“原來我們早就見過了。”

“嗯,”宋凜把他攬進懷裡,掌心按在他後頸的貓耳根部,“從梧桐樹下的愛哭鬼,到我家那個偷偷在沙發上掉貓毛的小貓,再到現在戴着我給的皮筋、跟我定誓約的何陽——哥哥找了你很久,也等了你很久。”

何陽的眼淚突然掉了下來,砸在宋凜的校服襯衫上,暈開一小片水痕。他想起重組家庭初期的小心翼翼,想起宋凜不動聲色的照顧,想起對方第一次發現他貓耳時的震驚與溫柔。原來那些看似偶然的相遇,都是命運早已寫好的伏筆。

“哥,”他拽着宋凜的襯衫,聲音帶着哭腔,“我以前……是不是很笨?”

“嗯,”宋凜點頭,指尖替他擦掉眼淚,“笨到讓我心疼。”他低頭吻去他眼角的濕意,唇瓣落在貓耳尖時,何陽聽見自己的喉嚨裡發出滿足的咕噜聲。

林小滿的橘貓耳在旁邊啧啧稱奇,爪子扒拉着陳墨的相機:“快拍!快拍!虐狗現場!”陳墨無奈地笑了笑,鏡頭對準兩人——畫面裡,宋凜抱着何陽,少年泛紅的貓耳和晃蕩的尾巴在陽光下泛着柔光,而宋凜眼裡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

放學的鈴聲響起時,何陽的黑貓耳還埋在宋凜懷裡。少年牽着他走出教室,指尖在他掌心畫着圈:“今晚回家,把你小學藏起來的卡片找出來,跟我的對對看?”

何陽點頭,尾巴卷住對方的手腕晃了晃:“還要把我偷偷畫的、戴着貓耳的哥哥畫像找出來!”

宋凜低笑出聲,腕間的銀質手鍊與舊手表碰撞出清脆的聲響。他看着何陽泛紅的貓耳和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覺得,從梧桐樹下的初遇到星夜下的誓約,他們走過的每一步,都充滿了命運的溫柔。

而宋凜感受着掌下細瘦手指的溫度,在心裡默默說:何陽,哥哥慶幸當年的梧桐樹下沒有錯過你,慶幸重組家庭讓我們再次相遇。看你從愛哭鬼長成會晃着貓耳撒嬌的少年,看你把我的戒指戴在無名指上,就知道,所有的等待和尋找都是值得的。以後的日子,哥哥會繼續做你的暖爐,就像從小學開始,我就想做的那樣,把你這隻迷路的小貓,永遠撿在懷裡,再也不松開。

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黑貓耳和少年的指尖都泛着暖光。林小滿的橘貓耳在前面蹦跶,陳墨的相機鏡頭記錄下這美好的一刻。何陽看着宋凜的側影,突然覺得,生命裡的每個相遇都有它的意義,而他們的意義,就是在時光的長河裡,成為彼此最溫暖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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