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晨霧裹着水汽漫進教室時,何陽的黑貓耳正蹭着宋凜的校服領口。少年趴在課桌上,尾巴(人型狀态化作褲兜裡的癢意)卷住宋凜的手腕,指尖還攥着周末買的銀質貓尾手鍊。宋凜的舊手表停在七點零七分,表盤上的暖爐圖案在晨霧中若隐若現,像極了何陽畫筆下的溫柔。
“早自習要默寫的英語單詞,”宋凜的指尖在何陽後頸的絨毛處順毛,那裡的毛發因周末熬夜畫畫而有些幹燥,“記熟了嗎?”銀質手鍊與舊手表碰撞出清冷聲響,卻掩不住語氣裡的一絲縱容。何陽迷迷糊糊擡起頭,黑貓瞳裡蒙着層水汽,嘴唇幹裂得像曬過的河床:“哥……我好像……隻記了一半……”
第一節課的鈴聲響起時,何陽的頭重重磕在桌面上。宋凜迅速扶住他的額頭,掌心觸到殘留的微熱——那是周末鬼屋驚吓後留下的餘溫,像極了暖爐裡慢慢冷卻的炭塊。“還困?”他低聲問,拇指摩挲着少年汗濕的鬓角。何陽的黑貓耳軟趴下來,尾巴卷住他的手腕晃了晃:“嗯……昨天畫日曆到好晚……”
美術課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在何陽的畫架上投下條紋光斑。他展開畫紙,星光墨水勾勒出周末鬼屋的場景:銀漸層貓抱着黑貓耳少年沖出黑暗,周圍的“鬼怪”都變成了絨毛玩偶,旁邊寫着:“哥哥的懷抱是最安全的絨毛城堡。”宋凜站在他身後,指尖劃過畫中自己的側臉:“這裡的睫毛多畫了兩根。”
何陽的黑貓耳抖了抖,回頭看他:“哥怎麼知道?”宋凜低笑出聲,指腹在他後頸輕輕按揉:“因為每次你害怕,都會盯着哥哥的睫毛看。”這句話讓何陽的臉瞬間紅透,他想起周末在鬼屋裡,自己确實是數着宋凜的睫毛,才在恐懼中找到一絲安穩。
午休時,宋凜端着餐盤走向角落卡座,何陽的黑貓耳立刻晃向他的方向。少年把貓爪形狀的草莓奶糖放在餐盤角落,才坐下就看見何陽校服襯衫最上面兩顆扣子又解開了,露出的鎖骨在陽光下晃得人眼暈。“又不好好系扣子。”宋凜的聲音帶着無奈,指尖卻溫柔地替他扣上,指腹擦過皮膚時,感受到細微的戰栗。
“哥,天氣好熱嘛……”何陽的尾巴尖在桌下勾住宋凜的腳踝,黑貓耳得意地翹起,“而且……這是哥哥送的襯衫呀。”這件校服是何陽初中時穿小的,宋凜偷偷改了尺寸,袖口還繡着極小的“陽”字。宋凜的耳尖瞬間紅透,他想起周末逛街時,何陽非要買同款的銀質手鍊,說是“要和哥哥的舊手表配對”。
下午的數學課,何陽趴在桌上偷偷畫宋凜。陽光落在少年挺直的脊背上,将幾縷黑發染成暖金色,筆尖在畫紙上沙沙作響。宋凜似乎有所察覺,回頭看他,眼底的溫柔混着粉筆灰的味道,讓何陽的黑貓耳猛地豎起來,差點把畫筆掉在地上。
放學鈴響起時,宋凜的舊手表指向五點十五分。他看着何陽小心翼翼地收起畫作,黑貓耳因開心而輕輕晃動,突然覺得,晨光課鈴裡的每個瞬間,都像絨毛日曆裡的刻度——是晨霧中順毛的指尖,是課堂上維護的冷冽,是午休時草莓奶糖的甜香,更是此刻少年畫筆下,關于他們的所有溫柔。
“哥,”何陽突然停下腳步,黑貓瞳映着夕陽,“我們去給絨毛信箱添個裝飾吧?”宋凜挑眉,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想買什麼?”何陽的尾巴尖在褲兜裡畫着圈:“我看到市集有賣會發光的貓爪挂飾,這樣晚上打雷,郵票就不會怕黑了……”
宋凜的心猛地一軟,他想起何陽掌心那枚總被攥得溫熱的星光郵票,和雨天裡濕透的信封。“好。”他牽住少年的手,指尖在他掌心畫着圈,“但買完挂飾,要乖乖做數學題。”何陽的黑貓耳開心地晃了晃,用力點頭,尾巴卷住他的手臂晃來晃去。
絨毛市集的暖爐燈亮起時,何陽正蹲在攤位前,指着個會發光的貓爪挂飾。“這個!”他的黑貓耳蹭着宋凜的膝蓋,“貓爪會随星光亮哦!”攤主是位戴眼鏡的老太太,看着他們交纏的手,笑着說:“小情侶眼光真好,這是最後一個了。”
何陽的臉“唰”地紅透,宋凜卻隻是淡淡點頭,拿出錢包。老太太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看着腕間的舊手表和銀質手鍊:“少年,你這手表……”宋凜的身體一僵,何陽卻搶先說:“這是哥哥的寶貝!比絨毛還珍貴!”
老太太笑了笑,沒再說話,隻是在遞過挂飾時,偷偷塞給何陽一枚貓爪形狀的星光郵票。“這個送給你們,”她眨眨眼,“能寄給最溫暖的絨毛時光。”何陽的黑貓瞳亮了起來,将郵票小心翼翼地放進宋凜的手心。
回家的巷口,宋凜安裝新挂飾時,何陽蹲在旁邊遞工具,尾巴尖卷住他的腳踝晃來晃去。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新挂飾的貓爪在晚風中輕輕晃動,像極了何陽開心時晃蕩的貓耳。宋凜看着少年臉上的笑容,突然想起市集老太太的話,低頭在他耳邊輕聲說:“何陽,這隻信箱,能存下我們所有的絨毛時光。”
何陽的黑貓瞳濕潤了,他看着宋凜腕間的舊手表,指針正指向他們初遇的時刻。他知道,晨光課鈴裡的每個刻度,都将被這隻絨毛信箱收藏——是鬼屋裡的公主抱,是街巷裡的情侶手鍊,是課堂上的偷偷畫畫,更是彼此眼底,化不開的絨毛愛意。
暮色漫過巷口時,何陽将星光郵票貼在信封上,那是給未來的自己的信,畫着戴銀質手鍊的黑貓耳少年牽着戴舊手表的銀漸層貓,背景是會發光的貓爪信箱。宋凜靠在門框上,看着他認真的側臉,腕間舊手表的指針劃過七點十七分——那是他們約定看星星的時間。
“哥,”何陽突然轉身,黑貓瞳映着信箱的貓爪挂飾,“老太太給的郵票真的會發光哎!”他舉起信封,星光墨水在暮色中閃爍,郵票上的貓爪圖案仿佛活了過來,輕輕晃動着。宋凜走過去,指尖在信封上畫了個隐形的暖爐圖案,那是隻有他們懂的絨毛密語。
“該進去了,晚上有微風。”宋凜替他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絲,指腹擦過他臉上的皮膚——那裡的溫度像暖爐般溫熱。何陽的黑貓耳抖了抖,尾巴卷住宋凜的手腕:“哥,你說未來的我們,會在做什麼?”
“大概……”宋凜的視線落在絨毛信箱上,貓爪挂飾在晚風中輕輕晃動,“在給我們的小絨毛貓講鬼屋的故事吧。”何陽的眼睛一亮,黑貓耳開心地翹起,爪子拽着宋凜往屋裡走:“那我們現在就畫小絨毛貓聽故事的樣子!”
暖爐的火光跳躍時,何陽趴在地毯上畫絨毛日曆。最新頁上,他用星光墨水描出宋凜安裝挂飾的場景,少年的側臉在暮色中泛着柔光,旁邊寫着:“哥哥的影子比貓爪挂飾還亮。”宋凜坐在他身後,替他梳理被靜電炸毛的頭發,指尖在發旋處停頓——那裡的絨毛總比别處更柔軟。
“哥,小絨毛貓該長什麼樣子?”何陽的筆尖頓在畫紙中央,黑貓瞳裡滿是期待,“要像你一樣會保護人,還是像我一樣愛撒嬌?”宋凜低笑出聲,指腹在他後頸輕輕按揉:“像我,這樣就能保護你和小貓。”
何陽的臉“唰”地紅透,尾巴在地毯上掃來掃去,掃落了宋凜放在旁邊的數學題冊。“才不要!”他把畫紙抱進懷裡,“小絨毛貓要像哥哥,這樣我就能每天被保護!”這句話讓宋凜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起周末鬼屋裡,何陽依賴地躲在自己懷裡的模樣。
周二的晨讀課,粉筆灰在陽光裡浮沉成細小的銀河。宋凜的舊手表在晨光中輕輕走動,秒針劃過暖爐圖案時,發出比往常更清脆的聲響。他将一個絲絨盒子推到何陽面前,墨藍色的盒蓋上燙着銀漸層貓的剪影,與他腕間的銀質手鍊遙相呼應。
“哥,這是什麼?”何陽的黑貓耳晃了晃,爪子扒拉着盒子邊緣。少年的校服襯衫領口又像往常一樣敞着兩顆扣子,露出的鎖骨在晨光裡晃得人眼暈。宋凜的指尖在桌下輕輕按了按他的手腕,那裡還戴着周末買的銀質貓尾手鍊。
“打開看看。”宋凜的聲音帶着慣常的清冷,視線卻不自覺落在何陽翹起來的黑貓耳尖上。何陽疑惑地打開盒子,裡面躺着一枚黑貓形狀的絨毛貼紙,還有一條綴着貓爪鈴铛的細手鍊。貼紙的絨毛在陽光下泛着微光,鈴铛輕輕晃動,發出細碎的聲響。
“哇!好可愛!”何陽的眼睛一亮,黑貓耳開心地翹起,指尖卻在觸碰到貼紙時頓了頓,“可是……哥,我現在很少用貼紙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尾巴(人型狀态化作褲兜裡的癢意)無意識卷住宋凜的皮帶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