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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驟然拉響的絨毛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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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内容:林小滿帶着哭腔的笑音:“他睡得可香了,黑貓耳還在晃呢!就是手有點涼……”

陳墨(攝影狂魔):[圖片] 附:宋凜校服外套蓋在何陽身上的畫面(衣擺處露出“凜”字刺繡)

陳墨(攝影狂魔):用宋凜學長的外套給他暖手了。

趙同學:磕瘋了!連校服都帶着安全感!

錢同學:快告訴宋凜學長!他肯定擔心壞了!

林小滿(橘貓本橘):@宋凜宋凜學長!何陽沒事!就是睡着了!

消息顯示:已讀 16:35

宋凜(銀漸層本層):(發送定位)

附:教學樓到醫務室的路線圖,标注着“最快路徑”

宋凜(銀漸層本層):他手機在誰手裡?

宋凜(銀漸層本層):把我的聊天框置頂。

林小滿(橘貓本橘):在我這兒!已經置頂啦!

陳墨(攝影狂魔):[圖片] 附:何陽手指搭在手機屏幕上的特寫(正好按在宋凜的頭像上)

宋凜(銀漸層本層):(未再回複)

此刻的走廊裡,十七歲的少年攥着手機狂奔,校服領帶在風裡甩開成直線。他腕間的舊手表指針瘋狂跳動,路過公告欄時,玻璃映出他泛紅的眼眶——就在剛才,他借口去洗手間,在樓梯間看到群裡的“暈過去”消息,心髒驟停的瞬間,耳邊全是十二歲時何陽高燒不退的呓語。

醫務室的門被輕輕推開時,何陽正裹着他的校服外套熟睡,黑貓耳蹭着枕頭,像隻終于安心的幼貓。宋凜放輕腳步走過去,指尖觸到少年微涼的手背,才發現他正無意識地劃動手機屏幕,鎖屏壁紙還是去年生日時拍的——自己低頭替他戴貓爪發箍,少年的黑貓瞳裡映着滿溢的星光。

“傻貓。”宋凜低聲罵了句,卻在替他掖好被角時,指腹輕輕擦過他手背上的針孔。監測儀的蜂鳴規律而平穩,在午後的寂靜裡,像極了此刻他終于安定下來的心跳。他拿出口袋裡的絨毛書簽,小心翼翼地塞進何陽掌心,那上面的字在暖光下泛着微光:“哥哥的懷抱是全世界最暖的貓窩。”

班級群裡的消息還在滾動,同學們用各種表情包慶祝這場虛驚,林小滿甚至發起了“給何陽攢糖果”的接龍。而宋凜隻是坐在床邊,握住何陽攥着書簽的手,看着少年在睡夢中無意識地蹭了蹭他的掌心,黑貓耳輕輕晃了晃,發出滿足的咕噜聲。

監測儀的藍光在病床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斑,何陽睜開眼時,先看到的是宋凜垂在床邊的手背。少年的指尖還攥着那枚絨毛書簽,上面的字迹在幽光中泛着微弱的暖意。他動了動手指,觸到宋凜掌心的薄繭——那是常年握筆和替自己順毛留下的痕迹。

胃裡突然泛起一陣熟悉的絞痛,他下意識蜷縮身體,卻驚醒了淺眠的宋凜。“怎麼了?”少年的聲音帶着濃重的睡意,指尖卻精準地按上他的胃部輕輕揉着,“又難受了?”

何陽沒說話,隻是盯着天花闆上晃動的樹影。消毒水的味道混着宋凜身上的皂角香,讓他莫名想起十二歲那年出麻疹的夜晚,也是這樣的味道,也是這樣的掌心溫度,把他從滾燙的噩夢裡撈出來。

“哥,”他突然開口,聲音在寂靜的病房裡顯得格外清晰,“你說……我是不是很麻煩?”

宋凜的動作頓了頓,借着監測儀的光,看到他泛紅的眼尾。“怎麼突然這麼想?”他替何陽掖好被角,指腹擦過他發燙的耳垂。

“你看,”何陽的指尖劃過宋凜腕間的舊疤,“十二歲背我去醫院摔的,十四歲貓耳發炎守了整夜,現在又……”他的聲音越來越低,黑貓耳在枕頭上蹭來蹭去,“林小滿說,你昨天數學小測沒寫完……”

“小測不重要。”宋凜打斷他,握住那隻不安分的手,“你最重要。”

何陽沒接話,隻是扭頭看向床頭櫃。那裡放着林小滿下午送來的貓薄荷布丁,旁邊是宋凜的舊手表——指針停在七點十七分,是他們初遇的時刻。他突然想起昏迷時做的夢,夢裡全是宋凜不同時期的樣子,卻都帶着同一種溫柔。

“哥,”他的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如果我以後都好不了怎麼辦?”

宋凜沉默了幾秒,俯身将他輕輕抱進懷裡。監測儀的蜂鳴在兩人之間低響,何陽能聽到他胸腔裡沉穩的心跳,還有後頸絨毛被順撫時帶起的細微風聲。“那就一直照顧你。”宋凜的下巴抵在他發頂,聲音裡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喂你吃飯,替你順毛,背着你去看絨毛公園的流浪貓。”

何陽的鼻尖突然發酸,他想起群裡陳墨發的那張塗鴉——宋凜課本上歪歪扭扭的黑貓頭像。原來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這個總是故作高冷的少年,早把溫柔都藏進了細節裡。

“可是……”他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宋凜捂住了嘴。

“沒有可是。”宋凜的指尖在他唇上輕輕摩挲,“十二歲你說要讓我變甜的時候,就該知道,哥哥的人生早就被你這顆小奶糖綁定了。”

何陽的眼睛瞬間睜大,黑貓瞳在幽光中映出宋凜含笑的臉。他想起十二歲那個攥着糖果的午後,自己奶聲奶氣說出的諾言,原來不是玩笑,而是刻進時光裡的絨毛契約。

胃裡的絞痛不知何時已經緩解,取而代之的是心口的暖意。他蹭着宋凜的胸口,聽着對方平穩的心跳,突然覺得那些胡思亂想都變得可笑。眼前這個人,用十二年的時光證明了什麼是不離不棄,自己又何必在深夜裡徒增憂慮?

“哥,”他打了個哈欠,黑貓耳在宋凜掌心蹭了蹭,“等我好了,帶你去吃貓爪火鍋,管夠。”

宋凜低笑出聲,替他理了理亂掉的頭發:“好,不過現在先睡覺。”

何陽點點頭,閉上眼睛前,看到宋凜拿起手機,屏幕光映出他眼底的溫柔。他知道,這個人又要在群裡報平安了,就像過去無數個日夜一樣,用最沉默的方式,守護着屬于他們的絨毛時光。

何陽再次睜開眼時,晨光正透過醫務室的百葉窗,在床單上切割出明暗相間的條紋。胃裡的絞痛不知何時已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久違的饑餓感。他動了動手指,發現宋凜的校服外套正蓋在自己身上,袖口處“凜”字的刺繡在光線下若隐若現。

監測儀的蜂鳴變得規律而平穩,不再像前幾日那樣急促。何陽側過頭,看到床頭櫃上放着一碗溫熱的小米粥,旁邊壓着一張便簽,是宋凜清隽的字迹:“醒了先喝半碗,我去問醫生。” 便簽紙的邊緣還畫着隻歪歪扭扭的黑貓,尾巴尖卷着顆糖果。

他掙紮着坐起身,指尖觸到碗壁的溫熱。小米粥熬得很稠,帶着淡淡的甜味,顯然加了蜂蜜。何陽小口喝着,目光落在腕間的銀質貓尾手鍊上——不知何時,手鍊内側多了道細微的刻痕,湊近了看,是個極小的“陽”字,與宋凜腕間舊手表的風格如出一轍。

“醒了?”病房門被輕輕推開,宋凜提着保溫桶走進來,額角還帶着未幹的汗珠。他身上換了件幹淨的校服,領口的紐扣卻依舊沒系好,露出的鎖骨上,那道十二歲時留下的舊疤在晨光裡泛着淡粉色。

“哥,”何陽的聲音還有些沙啞,卻比前幾日清亮許多,“你去上課了?”

“嗯,”宋凜放下保溫桶,伸手探他的額頭,“早自習後溜出來的,醫生說你恢複得不錯。” 他的指尖帶着戶外的涼意,觸到何陽皮膚時,少年下意識地蹭了蹭。

保溫桶裡是炖得軟爛的魚肉粥,宋凜用勺子細細攪開,吹涼了才遞到他嘴邊。何陽這次沒躲,小口小口地吃着,偶爾擡眼,能看到宋凜專注的神情——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扇形陰影,鼻梁的線條在光線下顯得格外柔和。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宋凜輕笑出聲,用紙巾擦去他嘴角的粥漬。何陽這才發現,他校服袖口沾着片綠色的草屑,顯然是匆忙趕來時從操場跑過。

“哥,你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何陽突然開口,目光落在宋凜消瘦的下颌線上。這幾日守在病床前,他想必沒睡好,也沒正經吃過幾頓飯。

宋凜動作頓了頓,随即若無其事地繼續喂粥:“吃過了,陳墨給帶的三明治。”

何陽卻不肯罷休,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宋凜的皮膚很涼,手腕上的舊手表硌着他的掌心。“哥,”他的聲音放軟,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撒嬌,“你也要好好吃飯,不然我不吃了。”

宋凜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無奈地歎了口氣:“知道了,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吃。”

接下來的幾天,何陽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他能下地走路了,雖然還有些虛弱,但至少不用再依賴輸液。宋凜每天放學都會準時出現在醫務室,有時帶着溫熱的飯菜,有時帶着新畫的絨毛日曆。

“今天林小滿又跟陳墨吵架了,”宋凜坐在床邊,翻着日曆上的畫,“因為陳墨把她睡覺流口水的照片洗出來了。”

畫紙上,橘貓耳少女正追着戴眼鏡的少年跑,尾巴氣得炸開,旁邊配着林小滿的怒吼:“陳墨你個變态!” 何陽看着看着就笑出了聲,黑貓耳在枕頭上晃來晃去。

“哥,你畫的林小滿好蠢。”他指着畫裡少女氣鼓鼓的臉,笑得前仰後合。

宋凜挑眉,指尖在他後頸的絨毛處順毛:“再笑,明天就讓她來看你。”

何陽立刻收住笑,黑貓耳警惕地豎起來:“别,我還想多活幾天。”

兩人笑鬧間,何陽沒注意到宋凜眼底深處的擔憂——雖然醫生說毒素已基本代謝,但那場假死對身體的損傷是實實在在的,尤其是胃黏膜的恢複,需要漫長的時間。

這天下午,宋凜去辦出院手續,何陽獨自坐在病床上翻看着班級群聊。群裡依舊熱鬧,趙同學和錢同學正在争論哪家的貓爪火鍋更好吃,林小滿則在瘋狂刷屏,讓大家給何陽準備“康複驚喜”。

“何陽!”林小滿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她懷裡抱着個巨大的絨毛玩具,身後跟着拎着零食袋的陳墨。

“小滿?”何陽有些驚訝,沒想到他們會一起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林小滿把絨毛玩具塞到他懷裡,是隻戴着蝴蝶結的黑貓,“這是我跟陳墨給你挑的,以後它陪你睡覺!”

陳墨把零食袋放在床頭櫃上,推了推眼鏡:“都是低糖的,醫生說你可以吃。”

何陽看着眼前的兩人,心裡湧起一股暖流。他想起昏迷時群裡刷屏的消息,想起林小滿哭紅的眼睛,想起陳墨默默拍下的那些照片。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有這麼多人在關心着他。

“謝謝你們。”他真心實意地說。

“跟我們客氣什麼!”林小滿大大咧咧地擺擺手,突然神秘兮兮地湊近,“告訴你個秘密,宋凜學長昨天在教室偷偷哭了,被我抓個正着!”

“真的?”何陽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騙你是小狗!”林小滿信誓旦旦地說,“他趴在桌子上,肩膀一抽一抽的,我問他怎麼了,他還兇我!”

陳墨在一旁補充:“他課本裡夾着你的照片,是上次運動會你拿跳高冠軍時拍的。”

何陽的心髒猛地一跳,臉頰瞬間泛紅。他想起宋凜這幾日的沉默守護,想起他眼底深藏的擔憂,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發酸。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林小滿看他臉紅,趕緊轉移話題,“我們幫你收拾東西吧,聽說今天就能出院了?”

“嗯,哥去辦手續了。”何陽點點頭,心裡卻有些忐忑——出院後,真的能像以前一樣嗎?胃還會疼嗎?會不會再突然暈倒?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不安,陳墨遞過來一個信封:“這個給你,宋凜學長讓我交給你的。”

何陽疑惑地接過信封,裡面是幾張畫紙,上面是宋凜的字迹,卻不是畫。第一張寫着:“十二歲,你搬來的第一天,躲在沙發後面,手裡攥着半塊糖果,問我‘哥哥,你會對我好嗎?’”

第二張:“十三歲,雨天你摔進水坑,哭着要我抱,我把你抱回家,路上你睡着了,口水蹭了我一肩膀。”

第三張:“十四歲,你第一次長出貓耳,緊張得不敢出門,我帶你去絨毛公園,你偷偷用貓耳蹭我的掌心。”

……

畫紙一張張翻過,記錄的全是他早已模糊的童年片段。何陽的眼睛越來越濕潤,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宋凜把這些都記在了心裡。

最後一張畫紙上,是宋凜最新的塗鴉:銀漸層貓撐着藍傘,懷裡抱着黑貓少年,下方寫着:“我的小貓,無論什麼時候,哥哥都會對你好。”

“何陽?”宋凜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手裡拿着出院手續,“收拾好了嗎?我們回家。”

何陽擡起頭,眼眶通紅,卻笑着點點頭:“嗯,哥,我們回家。”

回家的路上,何陽靠在宋凜肩上,看着車窗外飛逝的街景。胃裡暖暖的,沒有任何不适。他想起信封裡的畫紙,想起林小滿說的宋凜偷偷哭泣,想起這幾日的點點滴滴,突然覺得,那些曾經的胡思亂想都顯得那麼可笑。

“哥,”他突然開口,“等我徹底好了,我們去爬學校後面的大榕樹吧?”

宋凜低頭看他,眼底帶着笑意:“好,不過要等你完全恢複了才行。”

“還要去絨毛公園喂流浪貓!”

“嗯。”

“還要吃貓爪火鍋,管夠!”

“知道了,小饞貓。”

何陽笑了起來,黑貓耳開心地翹起。他知道,康複的路還很長,胃的問題需要慢慢調養,但隻要有宋凜在身邊,他就什麼都不怕。

夕陽透過車窗,照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宋凜的舊手表和何陽的銀質手鍊在光線下交相輝映,像極了他們之間緊密相連的絨毛時光。何陽靠得更緊了些,聞着宋凜身上熟悉的皂角香,突然覺得,所謂的歲月靜好,不過是此刻的溫暖相伴,和對未來的無限期待。

回到家時,絨毛信箱上的貓爪挂飾在晚風中輕輕晃動。何陽看着信箱,突然想起什麼,掙脫宋凜的手跑過去。信箱裡果然有一封信,是他昏迷前寫給未來自己的。

信紙上,他用星光墨水畫着戴銀質手鍊的黑貓少年,被撐藍傘的銀漸層貓抱在懷裡,旁邊寫着:“哥哥的懷抱是最安全的絨毛城堡。”

宋凜走過來,從身後輕輕抱住他:“在看什麼?”

“看我們的未來。”何陽轉過身,把信遞給宋凜,黑貓瞳裡映着晚霞的光,“哥,你說,未來的我們會是什麼樣子?”

宋凜接過信,目光落在畫紙上,嘴角勾起溫柔的弧度:“未來的我們,會在絨毛信箱旁邊種滿向日葵,每天早上一起去買貓爪面包,晚上抱着我們的小絨毛貓,講鬼屋的故事。”

何陽的眼睛亮了起來,黑貓耳開心地晃着:“還要給小絨毛貓買好多好多貓爪貼紙!”

“好,都聽你的。”宋凜低頭,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個帶着夕陽溫度的吻。

晚風吹過巷口,帶着遠處絨毛市集的香氣。何陽靠在宋凜懷裡,聽着他沉穩的心跳,突然覺得,康複的過程雖然漫長,但隻要身邊有這個人,每一天都充滿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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