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陳渡此行的目的。
許一笛人緣好,關系廣,加上家裡的關系,她交友的圈子基本都是非富即貴,其中和她往來交情不淺的就有校學生會副主席俞行舟。
俞行舟在校内的名氣不小,父母是高校教授,自己是學生會副主席,年年獎學金名單都有他。聽說俞行舟本來應該是學生會主席,隻是因為他擔心事務繁重會影響到學習,所以才揀了副主席的頭銜。
按道理說,如此優秀的俞行舟,帥氣又多金,身邊應該不缺主動追求他的女孩子,但大學過去了一半,俞行舟竟然一點情況都沒有,私底下也有人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猜測俞行舟該不會是喜歡男生吧?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陳渡當晚就睡不着了。
第二天陳渡就開始着手調查俞行舟,為了掌握到更深層更确切的資料,陳渡花了一點錢找來了私家偵探。
果不其然,陳渡知道了俞行舟高中和一個男生有過一段,雖然不是明面上的交往,但也不算無人知曉,畢竟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在一起的時間大概有一年半左右,後來高考結束後那個男生直接去了國外,也算是正式和俞行舟斷了,初戀的故事至此結束。
和初戀男友分開後,俞行舟沒有再談過戀愛,想必是忘不掉。
夜幕降臨,富華海鮮酒樓金色的招牌在燈光的聚射下璀璨奪目。
俞行舟匆匆趕到酒樓,路上塞車耽誤了些時間,俞行舟自認是守時的人,所以即使是好朋友的聚會,他也不想遲到。
一推開包廂的門,俞行舟就注意到了新面孔。
本來相互間打打鬧鬧非常熱鬧的席間随着他推門而入,都把視線集中到了他身上。
俞行舟匆匆環視了一遍全場,耿楊和祁楚岑兩個都還沒來,耿楊不知道是在哪輛車裡被美人纏住了脫不開身,至于祁楚岑,不确定會不會來。
許一笛站起來朝他揮了揮手,“行舟,到我這邊來。”
俞行舟微微點頭,朝那邊一邊走一邊看清了新面孔的臉,五官精緻,搭配起來非常亮眼,是讓人一眼就能記得住的長相,但與衆不同的是他身上清冷的氣質,和周遭的氣氛顯得格格不入。
怪不得能讓許一笛這個小丫頭茶飯不思神魂颠倒,想必這位看臉就知道是大名鼎鼎的陳渡。
俞行舟走到他身邊,拉開椅子準備坐下,即使座位間還隔着一小段距離,陳渡也主動把自己的椅子往另一邊挪了一下,以保證有足夠的空間讓俞行舟落座,俞行舟擡眼看他,剛好對視上他的目光,陳渡也不閃不避,淡然視之。
俞行舟果然像傳聞中一樣優越非凡,肩寬腿長,劍眉星目眉間一股逼人的英氣,穿戴也很有品位,整體低調奢華,絲毫不張揚,卻又在細節處處彰顯着品味,比如那塊手表,陳渡私下研究過奢侈品牌的功課,知道價格不菲,款式也很合陳渡胃口。
真是完美。
俞行舟移開視線,目光逡巡着全場,所有人也安靜了下來,等着他說話。
許一笛知道他想問什麼,掏出手機朝他揚了揚:“耿楊那小子塞車呢,估計沒那麼快,我打個電話催催。”
“哦......”俞行舟淡淡應了一聲,目光又有意無意地落在了陳渡身上。
陳渡正低着頭玩手機,隻當全然不覺。
俞行舟忍不住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隻見陳渡手裡拿着一台老得都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的山寨機,邊緣都已經磨到掉色了,正在認真地玩着俄羅斯方塊。
......
陳渡把手機收起來,朝俞行舟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你好,我叫陳渡。”
俞行舟也笑,“久仰大名,我叫俞行舟。”
該久仰大名的是他陳渡才對,試問在北海大學誰不認識俞行舟?為人禮貌謙遜,陳渡在心裡暗自給俞行舟下評語。
許一笛挂了電話,打斷了兩人,“耿楊說他已經在樓下了,我先讓他們上菜。”
話語剛落,整晚都跟在許一笛身後當尾巴的張駿得令,立馬站起來去招呼服務員上菜。
張駿走了兩步又回頭,對陳渡說:“陳渡,你跟我出來一下。”
他一晚上被許一笛支使來支使去的,早就憋了一肚子氣了,陳渡就坐在那兒,什麼都不幹,還跟許一笛有說有笑的,看了更是讓人火冒三丈。
明知道張駿沒安好心,但陳渡還是站了起來,跟着他一塊兒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