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維擡頭看向不遠處細觀才能發現的模糊邊界，視線再移向雪山上飛落的瀑布，注視彙入四方後飄起熱氣的溪流，依舊略感不真實的在腦中問：“即便知道是魔法，這是怎樣做到的？”

“高級的魔法能随心所欲，這裡更接近一種完全真實的幻象。”維克多，“好的環境會更讓人心情放松，但目前唯有水是真實，你可以理解成隻有空殼，後續可以再填充。”

“即便如此，除了水流之外，你觸碰的一切也會給你傳達近乎真實的感覺。”

維克多：“這隻是基礎，若是你不滿意當前環境，還可以用淨室中的魔法晶石随時調整。”

“不用改，我挺喜歡的。”

夏維看向山前被懸空的‘冰花’，“淨室内這顆魔法晶石還能用多久？”

維克多：“當你不使用淨室時魔法晶石會休眠，往其中注入魔力可以使用很久。”

“循環淨水，環境高級又貼心……太實用了，真的。實用到我想跨世界推廣，一定能賺很多錢。”

夏維開心到原地轉圈，下水前貼心的問了句，“維克多，你要一起嗎？”

夏維：“可以做一個防水的機器人，你用意識附身後體驗賽博泡澡。”

“不用機器人的身體我也能賽博體驗，隻要你開放意識共享即可。”

維克多，“你還可以在泡澡前關閉視線和體感共享，獨享泡澡的休閑。我會在這個時間裡搜尋關于特萊沃斯，以及改名後黑萱草小鎮的信息。”

夏維好奇：“如今這種情況，你還能有辦法收集情報？”

“真正的特萊沃斯一直信仰光明神。在你前往黑萱草鎮時，我發現地下與城堡内隐藏一些破碎或完整，含有光明之力的雕像或建築。”

維克多：“雖說那些物件蘊含的光明之力已經微弱，但也能從中獲取些許殘留記憶，沒準能找到對你有幫助的線索或信息。”

“維克多，你真貼心。”夏維言語真誠，“在我享受時還認真工作，感恩光明神給我如此貼心的好幫手。”

“那我們待會再見~”

夏維關閉視覺共享，閉上雙眼再瞬間睜開：“通過蘊含光明之力的物件搜尋信息，那你豈不是還能充當實時監控？”

“可以，但也有可能被發現。”維克多，“我所能做到的一切，都必須經由光明神曾留下的神力，若是需要探索之處沒有任何與光明相關之物，我也無法為你提供幫助。”

“懂了。”夏維若有所思，“一個不完整，且隻有你能使用的光明網絡。”

維克多思考後回道：“不全對但相似，都有類似的功能。”

“因為神明、魔法和法則等等……此世與你之前所在的世界不完全相同。光明轉瞬即逝又仿若永恒，能成為‘看見’、‘收集’記憶的‘載體’之一，但是想要捕獲光明拂照的信息，除了光明神或是掌握高階光明法則之外者，少有誰能做到。”

維克多：“其實你也可以通過光來感知，隻是這樣做會很耗費精力，尤其是要從光中準确尋找你所需要的信息，遠不如時間魔法的回溯更簡單……且實時監控實在過于簡單，能熟練運用精神力的高階魔法師們都能做到，隻是也很容易被實力更強的法師捕獲、碾碎外放的精神力。”

夏維：“秘典裡有教這些嗎？”

維克多：“有。”

夏維十分滿意，“謝謝。”

*

水流自動潔淨循環，夏維每個池子都體驗了一遍，雖說内心知曉環境是模拟的假象，但視聽與體驗感等等都是頂級享受。

四季各有特色，每隔不同距離的水溫、環境氣味等也都不同，壁與水中石子靠踩上去還有按摩的感覺，渾身都很舒坦。夏維當前更喜歡夏冬之間的水流交界處，背靠暖陽近看天墜冰雪飄飄，就像他偶爾喜歡在冬天吃冰淇淋，别有滋味。

全身浸泡在水流中，隻露出脖頸和腦袋的夏維輕聲感慨：“維克多，如此美景隻有我，真是太可惜了……”

“我還在整理信息。”

維克多貼心詢問：“需要給你鮮榨一杯金蘋果汁嗎？”

“你都已經欣賞過我的文學著作了。付費品鑒，竟然還會問出這種問題？維克多，你需要進修！”

夏維故作誇張的連連搖頭，話落後一秒平靜，好奇道：“若我說想，你真的能給我鮮榨一杯金蘋果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