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見這将軍這麼好說話,也沒了适才的懼怕,聚了上來。
店家上前問道“那将軍可猜出了謎底?”
姜知許扯了扯唇“敢問店家是否是騷?”
衆人一聽,紛紛了然。
“左邊是馬右邊是蚤,這可不是一個吃人吃草嗎?”
“這也不難猜啊.......”
“那你适才還想不出來。”
“去去去你的......”
得了謎底,衆人頓時心覺無趣便散去了。
店家适才收了錢,倒是沒什麼反應“哈哈,将軍答對了。”
“将軍這是給您的銀子,剛剛那位公子還給了我一張紙條,說是贈與您的一首詩。”老闆說着拿出紙條,上前便要給姜知許。
姜知許大大方方的收下了“欸,這首詩我倒是想看看,此等小兒能做什麼詩,銀子便留給店家吧。”
“哎呦喂,多謝将軍,那将軍下次再來!”店家沒怎麼推辭收下了銀子,滿臉堆笑。
姜知許得了想要的東西,緩步回到了馬上,在自己手心打開了那張紙條“城東田井小巷,大柳樹下。”
看完将那紙條攥進手心,揉爛了。随後對左右吩咐道“我想起府中還有事,需得回去一趟,你們在此處值夜,我回去查看一番再回來。稽川你盯死了。”
“是,将軍。”姜知許的随身侍從關稽川颔首。
“将軍可要我護送您回府。”關稽川說道。
“不必,今日街上混亂,保證京城不出亂子更重要。府上離這裡不遠,我自己回去吧。”姜知許說罷,便策馬離開了。他一路小心翼翼,時刻注意着身後有無跟蹤。确定自己安全後,直直往城東而去。
他内心急切不已,策馬一路狂馳“真的是千嶼嗎?”
随之而伴的又是擔憂與氣憤“這麼久杳無音訊,竟突然出現在了京城!他怎麼能來京城!”
聶千嶼在附近的牆瓦上,隻露了半個腦袋盯着那棵大柳樹。她想好了,若姜知許帶了官兵過來,立刻就撤退......正盤算着,聽着一陣馬蹄聲。
姜知許勒馬“籲~”,見馬上人四處觀望,找不到聶千嶼人影。
“出來吧!”
聶千嶼沒有動彈,繼續觀察着,确認他身後沒有尾巴後,一個利落起身跳下了屋檐。人還未走到姜知許跟前,見那人下馬一個大步沖了上來,大臂攬過聶千嶼的肩膀,用力抱住了。
姜知許閉上了眼睛,就這麼用力抱着。
聶千嶼心下酸澀,二人自小打來打去,何曾有過這種溫情的時候,一時也沒有動作,任他抱着。
片刻輕輕拍打了下姜知許的胸口“姜知許,你松一松,有點喘不了氣了。”
姜知許聽了這話,松開了他,用手輕輕撥開了他的面具。看到面容的那一刻,眼睛瞬時亮的驚人“千嶼!真的是你!你沒事!”
月光下,微風起,枯敗的柳枝發出簌簌聲響,兩人相視無言,一向愛欺負她的姜知許,此刻像是看着自己失而複得的寶物,神情鄭重而又珍惜。
聶千嶼從未見過這樣的姜知許......
随後不解風情的開口了“是我,怎麼了?你咋這樣,肉麻死了。”
“什麼肉麻,我見了我兄弟高興行不行!”
“你這段時間到底去哪了,為什麼不聯系我,又為什麼出現在了京城!你不知道這裡危險嗎?”姜知許喋喋不休,急切的問着。
聶千嶼迎着姜知許擔憂的目光,狠心拉開了距離。
姜知許不明所以凝眉疑惑的看着她。
忽然聶千嶼冷漠開口“你問我許多,我也想好好問問你。”
“好,你問。”
“姜家和聶家叛國這件事有沒有關系?”聶千嶼道。
話一出口,覆水難收。
夜晚的風更疾了,暗雲掩了月,遮住了那唯一的光亮,黑暗的氛圍将他們雙雙籠罩。
兩人就這般靜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