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月覺得自己的脖子都僵住了,就算沒有僵住他也不敢往後面回頭。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見鬼啊!
“師弟!快啊!你不要命了?”油頭站在底下都為他着急,就算不敢捉鬼那也得趕緊逃啊!
被油頭這麼一叫,狼月倒是鎮定了不少。這鬼站在他身後也有一會兒功夫了,但是并沒有傷害他,如果不是因為它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的身後,他都要誤以為它是什麼人假扮的了。既然是真的鬼,那他可是要當道士的人啊!怎麼能被區區鬼怪給吓跑了呢!他現在要是逃跑,以後就成為他師兄長挂在嘴上的笑話了!
牆頂隻有五指寬,不過他可是學過功夫的人。狼月擡腳蹬着牆壁借力往上躍站了上去,平衡了片刻,找到了感覺之後,便往侍衛的額頭上貼了黃符,出手十分迅速。他這才看清了面前的鬼,果然是他剛才見到的那個身穿古裝的男侍衛。
看到侍衛被他貼上黃符之後一動不動,他又瞬間被自己給帥到了,叉着腰低頭得意地看向油頭。
然而油頭又是對着他一直指着那個侍衛,狼月趕緊轉頭,隻見黃符之下男侍衛的嘴輕輕一張,呵出了一股白煙之氣,黃符一下子飄掉了,狼月幾乎覺得身上的血液要再次停止流動了。
當男侍衛朝他撲去的時候,他急忙拔起插在褲帶上的師刀,猛然就向男侍衛揮了過去,侍衛躲過兩招。狼月快速地在心底盤算着,男G在牆頭如履平地遊刃有餘,而他根本堅持不了多久,一不小心就會摔下去,他隻能盡快想辦法結束這樣的局面。
他一邊對付着男侍衛,一邊沉靜下心尋找着男侍衛的弱點。
他發現男侍衛雖然動作快而猛,但是手腳都稍微有點僵硬,就好像,是柔軟的僵屍!
“大師兄!你上來幫我呀!”
“我才不要,你引他下來!”
狼月皺了皺眉,試圖将男侍衛引到平地方面捉捕,可不論他下了幾次梯子,那侍衛就好像被困在了牆的範圍之内,從不跨出牆面那步。在他的氣味遠了之後,那男侍衛就不再堵住梯尾了。
狼月回頭問油頭要怎麼辦,油頭哪裡肯放過這個好機會,喊道,“你再上啊!這次抓到了G,還替師父減輕負擔,他老人家一定會獎勵咱們的!”狼月哪裡管什麼功勞,隻要油頭不将他的事情說出去就行了。
他看了油頭一眼,握緊了手中的師刀,再次爬上了牆頭。
“豫王爺,沒您的命令,南星都不敢下牆了。”話是這樣說,不過還是留在牆内安全些。阿京師看了眼壇上的朱砂糯米還是正常的,便放心地繼續同龍辰德允道,“為了逗弄二個黃毛小兒,若是南星落入他們之手,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瞞不住的。”龍辰德允看着他們在牆上過招,嘴角輕輕上揚,“南星豈是會讓兩個黃毛小兒占了便宜?”
他的話剛落音,隻見狼月一躍下外牆,一手攀在牆上,雙足蹲蹬着,引得南星直接撲了上去之後,再一把借力昂起身體,舉手一揮,南星的手臂瞬間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我看還是燒一把劍給他吧,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阿京師往壇桌底下拿了一把紙做的玩具劍,煨以燭火,燒入壇前的大爐之中。反正玩具劍嘛,南星它拿着順手,又傷不了人。
可此刻的阿京師忘記了,南星是古屍,而非中陰身。這玩具劍,自然是上不了它的手了。
不到片刻的功夫,龍辰德允的手上便多了一把玩具劍。他低首把玩了起來,“沒想到這裡的東西做得都還挺精緻。”
聽到龍辰德允的感慨,阿京師這才回過神來,輕輕拍了一下腦袋,從一旁的工具箱裡找了一把鈍的木劍,丢給了錦燈,讓它抛給南星。
狼月看到被他手中的師刀割傷的男侍衛,其手臂上的衣服破了,傷口還不淺,可竟然沒有流出半滴血。一時之間,有過它是人的想法瞬間泯滅。
眼前這個男侍衛絲毫不在乎身上的刀傷,擡手接到一把木劍,身子一下子比剛才靈活了不少,一招一式直攻他的命脈,又不置他于死地。片刻之後,狼月身上的穴道被打得差不多,除了頭部,他的身體也真的麻了。
拿着師刀的手一松,師刀瞬間掉落在外牆外的草地上并插入了土中。
油頭大驚,拔起了地上的師刀,顧不上害怕,連忙爬上了梯子。
“師……兄,快,扶我下去……”
“你怎麼了?”
“我的腿腳,都麻了……”
油頭害怕那男侍衛突然攻擊他們,他一手抓住狼月的小腿,一手拿着師刀伸到前面比劃防範着。直到覺得男侍衛不會攻擊他們,他才連忙将師刀收到腰間别着的皮帶裡。再半小心半警惕地将狼月扶了下來。
此刻的他也沒了架梯子之前的矯情,待狼月的腳碰到了梯子,他便趴在牆面上,讓狼月靠着他的背,讓他背着下梯子。
當他氣喘籲籲地下地之後,也顧不上停頓,半背半拖地拽着狼月棄梯離去。
另一邊的蘇小梓,懷裡抱着一隻黑貓回到了家附近。她在找了兩三家寵物店之後,才尋得了一隻黑貓,還是金色眼睛,黑金搭配很是漂亮高貴。她繞着家的周圍走了半圈,此刻已經看不到那一輛奇怪的黑色豪車了,想必已經離開了。
她心裡擔憂,不知道家裡的爺爺跟龍辰德允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