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梓想要回去看一看情況,但又想到還沒有确定那些人是否都已經全部離開,便再順着家的外圍再巡視一圈。
結果看到距離家裡兩百多米外的綠化樹後有東西在動。
“好啊,原來在這兒!”蘇小梓抱着黑貓靠近之後,發現他們在那裡設了一個道壇。果然跟她想的一樣。
貓一路都舒服地窩在蘇小梓的懷裡睡覺,并沒有叫出聲。而此時蘇小梓所在的位置距離阿島師不過四五米,由于阿島師正在專心地做法,并沒有發現背後的她。
正當蘇小梓要再次悄悄擡腳的時候,前方不遠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叫,“師父!!不好了!師父!”
阿島師撤下手中的令旗,循聲擡頭。與此同時,蘇小梓順勢将黑貓往小祭壇上一抛,黑貓受到了驚吓,它張牙舞爪地在桌上亂竄了一通跑掉了。
“黑珍珠!我的小可愛!!”蘇小梓跑不見蹤影的黑貓喊道。
這祭壇雖小,桌上法器齊全,隻不過被黑貓一番折騰,現在已經翻的翻,倒的倒了。
達到目的的蘇小梓微微彎起了嘴角。
看着成了一堆廢物的祭壇,阿島師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回頭看向始作俑者,目光之中閃過一絲狠戾。
蘇小梓狀似才反應過來,她急忙跑了上前,看了一眼淩亂不堪的桌子,雙手合十直跟阿島師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阿島師還沒有出聲,油頭早已扔下了狼月,跑到了蘇小梓跟前,叉着腰指責她道,“你一句對不起不是故意的就算了嗎?!你可知道你不僅弄壞了我們的東西,還壞了我們的大事!!把你賣了都不夠賠!”阿島師聞言擡手輕輕制止他,警告他慎言。
“賠?!!怎麼賠??”蘇小梓一聽這話就來了氣,雙手一攤,“我都道歉了你還要怎麼樣?要不是你那突然一喊,我的黑珍珠會突然吓到撒潑嗎?我還要你賠我一隻珍珠兒呢!嗚,我們的感情那麼深了,就算你也賠不了!!”蘇小梓轉而嘀咕道,“好好地一起散步來着,怎麼就弄丢它了呢!嗚……”
“你賠我黑珍珠!!”
“诶!你這女人怎麼這樣不講理了!”
“我是女的沒錯,你倒是說說怎麼就不講理了?竟然還帶着偏見看待我們女人?你們幾個大男人欺負我手無縛雞之力嗎?那行,報警啊!讓警察來評評理!”
見蘇小梓打開手機作勢要報警,油頭的面色很難看。這要是讓警察來了,肯定直接收了他們的東西,還能要她賠什麼呢!
阿島師看了一眼油頭,要他鎮定。
油頭便用激将法道,“要報警趕快報!警察叔叔絕對比你講理!哪有弄壞别人的東西用不着賠償的!”
這時,阿島師終于開腔了,“多大點事兒啊!報什麼警。既然雙方都有錯,那就各退一步,你不用賠我們的東西,我們不用賠你的貓,就此算了,怎麼樣?”
“可,你們的東西哪裡比得過我跟黑珍珠多年的感情呢?”蘇小梓放下手機為難道。
“我師父都要放過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油頭。”
“師父!”
阿島師看向蘇小梓的眸光緩了一些,柔光底下,是一層寒如九天冰霜的冷,“姑娘,就看在我老頭子的面子上,好嗎?”
“既然……您都這樣說了,我總不好不賣長輩的面子吧。真不好意思啊!”蘇小梓再次道歉。反正本來她一開始就是假裝要報的警。要是這老頭一開始也跟他徒弟一樣嚣張,她必定也會糾纏到底的。膽敢來她家做壞事!
阿島師不再與她贅言,轉頭吩咐油頭道,“還不快收拾!”
“師父,那個,狼月……”
狼月一動不動地坐在他們前面不遠的草地上,他到現在手腳都還是一陣陣麻的。
阿島師看了狼月一眼,對油頭說道,“回去再說。”
蘇小梓轉身要離開的時候,油頭還極度不滿地瞪了她一眼,她也不甘示弱地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