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屋内已經被油頭跟狼月兩人翻了個底朝天了。
油頭氣喘籲籲地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後坐了下來。
“狼月,你說真的有什麼千年王爺的屍身嗎?”這一帶還不曾聽聞挖到過什麼古墓,而赢老闆竟然還能準确地說出那古屍的身份,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他們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簡單。當是有什麼沒有告知他們的内幕。
油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水杯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一口悶了。
“誰知道呢,管他真假,反正找就對了。”這是他們的任務。狼月從這個房間裡出來,轉頭又進了另外一個房間。
他從小就知道,這話的區分隻有自己跟别人。除了認真聽自己的心聲,其他人說的話,聽到七分信個三分就得了,因為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油頭看着那忽閃忽閃的燈,眼都快要花了,心思卻突然轉開了。
“這阿京師屋子裡的擺設看似毫無章法,實則亂中有序。”他回頭叮囑狼月,“可别亂翻破了什麼陣法,會倒黴的!”
狼月輕聲哼哧。這大師兄總是馬後炮,在翻找之前怎麼不說呢,他們早就弄亂了不少物件。
“是~啊~!”一道輕飄飄的聲音自油頭後背飄過。
“嗯,你也同意我的看法對吧!”剛說完這句話,油頭的心咯噔一跳,立即扶着椅臂顫抖地轉過身去,大喊道,“誰??誰在這裡?!”
隻見他身後空無一人,一閃一閃的燈光落在屋内的擺設與各種法器上,很是詭異。油頭低頭查看了一下椅子下面,霎時叫他的呼吸十分局促。還好沒有突然出現個什麼鬼的特寫,不然他今夜就把小命給交代在這裡了。
油頭鎮定了片刻,周圍除了他的粗糙的呼吸聲,再也沒有其他人。豆大的汗自他的臉頰上垂落,他立馬站了起來,謹慎地背靠圓桌轉了一圈,發現四周依然沒有任何不妥之處,他這才稍稍放下了那顆高高提着的心。
這時,狼月一無所獲地從房間裡走出來。
“奇怪,大師兄。咱們再外頭看着這間屋子不是挺大的嗎?怎麼進來之後就這麼點兒,難不成有什麼密道之類的?”狼月轉身在各種家居擺設上動來動去的,看着能不能找個密道的機關出來。
這時,又有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劃進油頭的耳中,“傻瓜~不是還有一間倉庫嗎?”
油頭頓時頭皮發麻地瞪大了雙眼,這時才發現他自己的心跳聲幾乎要蓋過狼月翻弄的聲音了。呼吸聲也越來越急促。
“好東西可都在那裡頭呢~”這聲音輕柔得就像一根羽毛一樣,緩緩地劃向他膽怯害怕的心。
“喝!”油頭吓得大聲喊了出來,給自己壯了壯膽,“狼月,你是不是動到阿京師什麼東西了?!”
“怎麼了?”狼月立即停下了手,轉身走到僵在原地的油頭身邊。
說到動阿京師的東西,這屋裡的東西他們兩個都有動手哇,幹嘛隻問他的呢。
“你,你可有聽到誰在說話?”
狼月搖搖頭,奇怪地看着他,“沒啊,除了外頭師父的打鬥聲,就咱們在這說話呢。”
“當真什麼也沒聽到?”油頭的雙眼朝四下轉了轉,汗水再次滴落下來。
“是啊。”狼月愣怔地看着油頭,随口玩笑道,“難不成你聽見鬼說話了?怎麼緊張得冒冷汗了?”
“你,你才聽到鬼說話了!”油頭擡起僵硬的手擦了額頭上的汗反唇相譏。心裡卻懷疑自己真的被什麼給纏上了,可他是大師兄,威嚴還是得擺着的,不能說出來讓狼月看他笑話!
“不,不是還有倉庫沒……沒找嗎?你,你快去看看!”
“倉庫?哦對!”狼月一下子反應了過來,“阿京師怎麼可能把那種晦氣的東西擱屋裡頭呢,還是大師兄聰明!我這就去看看。”狼月說道。剛走了兩步,轉身便要過去拉住油頭,“要不咱還是一起去吧?遇上啥情況還能相互照應照應。”
油頭開了嗓子幹笑了兩聲,責怪道,“師弟你這膽子越來越小可怎麼行呢!還得是師兄罩着你。”
“是呀,師兄膽子最大了。”狼月陪笑道。高大的身子藏在手腳僵硬的油頭身後,跟着他一步步往後院的倉庫走去。
“诶師兄,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連走路都這麼奇怪?慢得跟隻螞蟻似的。”狼月心知油頭現在是真的害怕,身子都在抖,故意打趣他。
“我,我應該是中了阿京師的遲鈍之術了。”油頭好面子,随口瞎扯道。
“那該怎麼破解?”狼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