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長庚原以為在課堂上忍受一下同桌的刁難就好,哪裡想過哥舒望為了折磨他,竟做到這種程度。
小少爺沒住過這麼狹小的房間,吹毛求疵到不能沾染灰塵,而且空氣也不得有一絲異味。
時長庚好不容易布置好了他的房間,又聽到一聲不滿的抱怨聲,跟撒嬌一樣,讓人心都軟了:“你怎麼這麼慢啊,在食堂沒吃飽飯嗎?趕緊給我擦身體乳,都等你好久了。”
形同電流竄遍身體,時長庚同手同腳走過去,留意到茶幾上的一瓶藍色玻璃瓶子,漂亮得像是昂貴的化妝品,他都不敢上手去碰。
更要命的是,哥舒望嫌他太磨蹭,直接就拽起了寬松的衣服,白皙的後背再次暴露于時長庚眼底,他下意識扭過頭。
“害羞什麼啊,小處男,抓緊時間,我等會還要午睡呢。”
橫豎都是要做的,時長庚緊了緊拳頭,下決心要将哥舒望想象成個糟老頭子,這樣下手就沒有任何觸動。
“哎呀,停停停,你就不能慢一點嗎?我皮膚嫩,經不得你折騰!”
聽着身下之人嬌氣的抱怨,時長庚發覺自己定力遠超常人了,居然能做到坐懷不亂。
他緊閉雙眼放輕了力道,慢慢找到技巧,一遍遍給哥舒望疏通筋骨,然而腦海亂糟糟的,想到之前小少爺說的那句“小處男”,怎麼,他也不過十八、十九歲的年紀,難道就不是處了?
也對哦他都跟宋皆明做過了,說不定之前的夜生活更加豐富多彩呢。
莫名又起了一絲火氣,沒控制住力道,哥舒望悶哼一聲,發出了類似小貓撒嬌的輕微喘聲,正好有電話打過來,拇指不小心點了接通,手機裡響起了一道男聲:“望寶寶,你是故意喘給我聽的嗎?真好聽,再喘一聲,好不好?”
哥舒望卻發出了冷漠的拒絕:“滾,你是沒被打夠麼?”
“嘶,一說起這個我就來氣,他時什麼玩意兒的算哪根蔥,也敢對老子動手?!”
“我讓他動的,怎麼就允許你羞辱我,還不允許我反擊了?”說着,哥舒望又回頭挑釁看了眼時長庚,男生眼睛都沒有睜開,自然看不到他得意的小表情。
哥舒望可容不得他人拒絕自己,手就撫上了他,腿根酥麻,時長庚立馬睜開了眼,眼神不善,他也并沒有立馬退開距離,明目張膽地加重了力道,哥舒望當即壓抑不住驚呼,喘得手機另一邊的男人坐不住了。
“你他媽的,哥舒望,跟我打電話的時候還跟别人玩上了是吧!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他了,給你花錢還随叫随到,當牛做馬都來不及,你居然跑去找别人了?”
“呵,宋皆明,你又算得了什麼,真以為有個宋二少的頭銜,就真的是我未婚夫了,宋家那麼多的出色少爺,這娃娃親也不一定輪得到你。在我眼裡,你連玩玩都算不上!”
哥舒望翻了個身,時長庚的粗糙的指腹就碾過他小巧的肚臍眼,軟肉不經逗,時長庚體溫滾燙,跟他暴露空氣而涼了幾個度的白膚一碰,有些過于舒坦了,讓小少爺哼哼唧唧的。
時長庚不用睜開眼睛,都知道他是怎麼樣愉悅的表情。
就像一隻名貴高傲的波斯貓,長毛潔白且嬌氣,哄得開心了才會對人露出肚皮撒嬌。
時長庚想着,哥舒望大概也會這樣,順着他來就會少很多刁難,但他并不打算順從。
讓這群道貌岸然的家夥得意,無異于将他的自尊踐踏。
宋皆明還在罵,絞盡腦汁都沒想出幾句粗俗的話,最後實在是無奈了,有些可憐巴巴哀求他:“哥舒望,别以為我看在你哥的面子上,就會縱容你跟别人亂搞了,你身邊那家夥有長得帥麼,有錢有勢嗎?你跟他說,别讓我逮住他,不然就是一個死!”
說完,他又很沒骨氣地問哥舒望今晚去哪吃飯。
哥舒望直接就笑出聲,“宋皆明,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賤。我都明擺着拒絕了,幹嘛還要眼巴巴湊上來惹人笑話呢?”
如果不是因為喜歡,宋皆明哪裡會這麼對他百依百順?
他深深呼吸一口氣說:“哥舒望,還記得你之前跟我說的一句話嗎?你誇我長得不錯,适合做個愛,别忘記你說的話了。”
“我是說過,也不過是口嗨而已,你當真啦?是不是每天都想着這句話自我安慰?真可憐,趕緊去找你女伴吧,直男就别讨我煩了。我要睡覺,挂了。”
哥舒望利落挂斷電話,看到時長庚低頭思索的模樣,用赤足踹他,“還有腿,你也抹一下。”
時長庚猶豫住,因為哥舒望穿的是長褲。
“脫啊,别跟我說你不會。”
時長庚的手放到了他褲頭邊緣,擰了擰劍眉,躊躇兩秒,到底也沒能狠下心來,立馬站起來,說:“還有四十五分鐘就要去上課了,你先睡吧。”
“行,我睡着了你再抹吧,記得,是睡着了再抹,别在半睡不醒的時候吵醒我。”
時長庚很想跟他說不,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