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哥舒望的不請自來,他平白浪費了一個多小時的複習時間,隻期盼小少爺吃不得苦,趕緊回到他的富人區。
哥舒望可不是之前的嬌氣少爺,他鐵了心要折磨龍傲天主角,就不會想要半途而廢,下午的選修課并不重要,讓人幫打卡後就直接翹掉了,他躲在宿舍玩遊戲。
遊戲氪金玩多了沒意思,發覺還是調戲冷心冷肺龍傲天有意思。别人都對他太順從,隻有時長庚清高。
龍傲天自小父母雙亡,被農夫帶大,還有兩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他在鄉下靠優異的成績考上貴族學院,實際上也是主角受安排的,再過不久,主角受也會轉學過來。
在衆多貴族學院裡,森大算不得多拔尖,在這裡畢業,會送保送國外頂尖學校的名額,都是各大家族繼承人要競争的。主角受給龍傲天鋪路,此後還要從惺惺相惜的對手,變成日久生情的戀人。
反正哥舒望也管不着他們的故事多精彩,他的戲份隻在前半段的校園生活,在龍傲天最澄澈、不谙世事的時候,狠狠送上新手禮包,犧牲自己的名聲,祝他在上流圈子如魚得水。
想到他今後飛黃騰達,自己也不過是炮灰領盒飯,哥舒望的怒火蹭蹭漲,立馬答應了宋皆明的飯局。
在這麼多的追求者裡,宋皆明多金帥氣,也比一般人更拿捏他的喜好,送了很多華而不實的小玩意,雖然俗氣,但足夠讨好哥舒望。
晚上,時長庚放學後就去免費健身房運動了下,再吃完晚飯回來,晚自習沒課,以為回宿舍會被哥舒望繼續當狗使喚,但沒看到他人。
哥舒望給的顔料,他上網查過價格了,的确是限量版的奢侈貨,就算時長庚做兼職,也得不吃不喝五年才能掙回來。
洗完澡,趁着晚上沒課,他就要出去工作。離開了校門,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正好上了一輛車。
是哥舒望,他打扮時髦,看着是要跟别人約會。
他無權過問對方幹什麼,哪怕是談戀愛,也輪不到他管。
時長庚漠然收回視線。
工作到半夜,清冷的宿舍依舊無人,哥舒望一直沒有回來過。
本應該是件好事,可時長庚做事都沒辦法集中注意力,回過神來,又浪費了些時間。以為自己是太累了,躺平在床,就接到了哥舒望的電話。
他立馬接通。
“時長庚,你快給我滾過來……”對方話語含糊不清,還打了個小嗝,“我、我在‘夜色’這裡,快來接我。要是不來,後果自負。”
電話自己挂斷。
時長庚沒動作。夜色會所距離森大足有十公裡,他開共享單車或地鐵都要半個多小時,無論去還是不去都是遭罵,倒不如睡一覺。
那邊的哥舒望喝了點酒熱得慌,宋皆明還一個勁抱着他的腰亂啃,糊了一臉口水,髒死了。
要不是想跟他問點舔狗技巧,哥舒望早就不想來了。動手動腳的,而且沒有極好的接吻技術,隻會一個勁使用蠻力,讓他皮膚擦紅留痕,哥舒望已經對宋皆明失望透頂,白長一張好看的臉有什麼用,真到了最後關頭,不也是橫沖直撞的,一點體驗感都沒有。
于是哥舒望就想及時止損了,但宋皆明不想這麼白白放過他。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接受哥舒望的壞脾氣,想着能跟未來老婆親親密密了,到頭來還是白費功夫,讓他不由得更恨哥舒望的身邊人。
醉得一塌糊塗的學院院草抓着哥舒望的衣擺,淚眼汪汪說:“我……我知道你身邊的家夥是誰,是時長庚對不對!”
“是,又怎麼樣。”
“他哪裡比得上我了!”哥舒望利落又無情的回答更激怒了宋皆明,“我才是最适合你的聯姻對象,連我爸媽都承認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他可以給我當狗,你能嗎?”哥舒望随意搪塞,眼中已經失望透頂,某個被誇被捧成民國帥哥的家夥倏然紅透眼眶,咬牙切齒說:“有什麼不能呢!難道我的公狗腰還不夠帶勁嗎!你說說,時長庚比我好在哪裡,就隻是當狗這麼簡單?我也會,汪汪汪!”
哥舒望一臉鄙夷,試圖推開他的臉,宋皆明酒壯慫人膽,抓着他紅痕未消的手腕一個勁舔吻手心,濕熱的感覺瘙癢不斷,哥舒望怕癢極了,想往後躲,已經退無可退。
“給我滾!”他蹬腿掙紮,宋皆明抓着膝蓋将之分開,一口咬在他的腮幫子處,含糊說:“本來想給你下點猛藥的,覺得不是君子所為就沒舍得,你要是再不知好歹,我就狠狠上了你,老子說到做到——”
被咬疼了,哥舒望抄起倒在桌子上的紅酒瓶,往他腦袋砸過去。
被揉皺衣衫的貴氣少爺冷眉咒罵:“他大爺的,真把我當小情人欺負了……嘶,這狗是真能咬。”
他踉踉跄跄站起來,腦袋有點暈乎乎的,竟然忘記這副身子不太适應酒精,走起路來東倒西歪,剛離開房門,迎面就撞上了一面健碩的胸膛。
對方看到他捂着脖子血流不止的模樣,淡漠的臉也流露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