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蕩。”
開口就是辱罵,淩枕梨聽了煩躁地蹙起眉頭。
“白日宣淫,還在我妹妹的閨房中,淩枕梨,你這樣做,是為了惡心我嗎?”
“哥哥你瘋了吧,我才是你妹妹,我惡心你做什麼。”淩枕梨冷笑一聲,依舊沒睜眼,她不想看見薛皓庭。
“你給我起來!”
薛皓庭過去一把掀開了她的被子,淩枕梨隻着一件肚兜的身體頓時暴露在他的視野裡,她又羞又氣,上去給了薛皓庭一巴掌。
“大膽!你有幾條命,竟敢淩辱太子妃!”
“呵。”薛皓庭捂着臉,有些難以置信淩枕梨敢打他,氣惱中,“你還真是一朝龍在天,忘記你的身份了,要是沒有我把你帶回來,你能坐上太子妃位嗎?别忘了你今天的位置是誰給你的。”
淩枕梨無視他威脅的話語,冷嘲道:“哥哥說這些,該不會因為你守在外頭聽了一下午我與太子恩愛的牆角吧?怎麼樣,太子殿下可比你厲害多了。”
下一秒,薛皓庭狠狠掐住了淩枕梨的脖子,疼得她喘不上氣。
“你這不知死活的賤人,我幹脆把你殺了算了,大不了等太子回來看到我把你殺了,也将我一起賜死,怎麼樣,你這條賤命也能換取跟我死在一起,高不高興。”
薛皓庭下手狠不留情,死死扼住她的脖頸,任淩枕梨怎麼推打都不放松。
淩枕梨依舊不服輸地瞪着薛皓庭,薛皓庭的手越使勁,她的目光就越狠厲,仿佛隻要給她一線生機,她就要将他生吞活剝。
薛皓庭終究沒舍得下狠手,見淩枕梨漲紅了臉,馬上要窒息過去,立刻松開了手。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劫後餘生的淩枕梨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不停地咳嗽着,宣洩着被虐待的痛苦。
她雪白的脖頸留下了绯紅的指印,一時半會兒難以消卻。
“疼嗎。”
見到淩枕梨痛苦的模樣,薛皓庭恢複了理智,有些後悔因為妒忌就來傷害淩枕梨,他親手把她送到太子身邊,又嫌太子将她玷污,還因此打罵她,哪有這樣的道理。
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薛皓庭不由得軟下态度。
“我剛剛一時氣急,傷着你了……你今晚留下吧,我派人去宮裡請太醫給你看看……”
“用不着你假惺惺!”淩枕梨厭惡地甩開他伸過來的手,“我随太子回東宮,東宮自有太醫為我診治。”
淩枕梨隻顧着發洩怒火,沒注意薛皓庭黯淡下去的目光,他自嘲笑了笑。
“看得出來,太子對你極好。”
“那是自然。”
薛皓庭心中有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感,他繼續在這兒不合适,并且他也想離開這間屋子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了。”
他說完便走,淩枕梨也不理會,全然不在意。
薛文勉拉着裴玄臨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等到裴玄臨回來接淩枕梨時,淩枕梨脖子上的手印都消得差不多了。
***
回東宮的路上,淩枕梨一直沉默,連個眼風都不掃給裴玄臨。
裴玄臨見她這般情狀,隻以為是自己讓她久等,惹了她不快,回到東宮後,破天荒地親自下廚,學着她哄自己開心的做法,想讨她歡心。
隻可惜在竈台前手忙腳亂半天,做出來的菜品卻不忍直視。
最後隻得快馬加鞭去酒樓買了現成的菜肴回來。
去酒樓一耽擱,淩枕梨等得更久了。
宮女将裴玄臨剛買回來的飯菜布好,便行禮退下。
淩枕梨見裴玄臨才匆忙回來,執起絹帕為他拭去額間細汗,柔聲道:
“殿下做什麼去了,怎麼耽擱這樣久,正好飯菜做好了,快坐下用膳吧。”
裴玄臨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我見你今晚悶悶不樂,特意去廚房親自下廚為你做了菜。”
“親自下廚?”淩枕梨又驚又喜,轉身看向這一桌子的好菜,“沒想到殿下竟願意為了妾做這些瑣事,妾感激不盡。”
“……嗯。”裴玄臨撒謊心虛,有些裝不下去了,趕緊岔開話題,“坐,坐,吃飯。”
“好,妾為殿下布菜。”
淩枕梨心頭泛起蜜意,殷勤地為裴玄臨布菜。
沒想到堂堂太子能為她做到這般地步,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對他好才能償還。
“過幾日舞陽長公主要舉辦馬球會,邀請咱們夫婦前去賞玩,面上是天家貴族聚會,實際上是為永泰縣主擇選夫婿。”
“永泰縣主?花宴上妾與她交談過幾句,縣主性格開朗,京中定多的是兒郎愛慕。”
淩枕梨最後一句是客套話,她才不想管蕭崇珩妹子嫁給什麼樣的人。
“其實是長公主眼紅我娶了你,獲得了薛崔兩家的支持,她才想把永泰嫁出去拉攏人心,至于嫁給誰……多半會在你表哥崔皓序,你哥哥薛皓庭,還有惠後的哥哥陳将軍的繼子,謝道簡之間選擇。”
“陳将軍的繼子,謝道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