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畢,裴玄臨有些醉意,薛文勉讓淩枕梨帶他去淩枕梨過去的閨閣休息,淩枕梨點頭同意。
本來有六個宮女随行照顧醉酒的裴玄臨,還有兩個丞相府裡的丫鬟帶路,結果裴玄臨讓她們都退下了,隻允許淩枕梨一個人領他去她的閨房。
穿過月洞門時,淩枕梨由于扶着裴玄臨,沒看着路,腳下一絆,整個人跌進裴玄臨懷中。
裴玄臨趁此機會,抱着她不撒手,聲音帶着幾分醉調,逗樂:“愛妃,這是丞相府,不是東宮,小心讓嶽丈大人他們看到,說咱們夫妻倆光天白日沒個正經。”
“殿下,妾是不小心的。”淩枕梨嗔怒。
“孤知道,孤就想逗逗你,你看,還生氣了。”裴玄臨刮了刮淩枕梨的臉,輕哄。
“沒生氣。”淩枕梨話是這麼說,面上還是不樂意。
裴玄臨順勢扣住她腰肢:“走走走,去閨房,去閨房,孤迫不及待想看看你過去生活的地方。”
掌心熱度透過輕紗傳到肌膚,淩枕梨擡眼看他,發現這男人眼中哪有半分醉意,明明是清醒着的。
他眼中的期待倒不像是假的,而是真的很關心她過去生活的地方。
可惜來錯地方了,想見到淩枕梨小時候真正生活的地方,得去被查封的官邸裡頭找。
丞相府的閨房仍保持着淩枕梨出嫁前的模樣,幹淨整潔,是每天都有人打掃整理的,算是有心了。
裴玄臨反手合上門扇,目光掃過窗前書案,又轉移到那大床上,一看便是女兒家的床榻,柔軟舒适,還帶香氣。
淩枕梨褪去外衫,隻着杏色主腰立在妝奁前。
銅鏡映出她纖細腰肢與身後男人高大的身影。
“夫君,妾美嗎?”
說着,她拔下金簪,青絲如瀑瀉下。
哪有男人受得了新婚妻子這樣的撩撥,裴玄臨饑渴難耐,上去用手掌握住她後頸,将人按在鏡前,動作粗暴又小心護着她不受傷,他附身想去咬她的耳朵,熾熱的呼吸灼燒着她的耳垂。
“娘子美極了。”
裴玄臨正以為淩枕梨要被動承受時,她反手扯開他腰間玉帶,帶扣砸在地上,碎成兩半。
這聲響動仿佛号令,裴玄臨猛地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窗外海棠樹輕晃。
淩枕梨知道薛皓庭今日的意思,他是淩枕梨在閨房中等他到來,再跟她在這間卧室裡行樂,隻可惜,他的計劃要落空了。
想到這兒,淩枕梨唇角勾起,想到了更妙的法子。
她放軟身子,發出聲甜膩的嘤咛:“夫君,再多疼愛妾些……”
裴玄臨聽聞,掐着她腰肢将人扔到榻上,錦被翻起浪濤般的褶皺。
他扯開自己衣襟露出精壯胸膛,俯下身取悅淩枕梨,而淩枕梨故意擡高聲音:
“夫君饒了妾身吧,怎麼還能這樣……”
“愛妃今日,似乎興緻很高啊。”
“妾過去一直仰慕您,此間閨中,不知藏了妾多少心事……”
話音未落,裴玄臨樁進來,痛得她指尖掐進他後背。
他的動作兇如猛獸,淩枕梨咬唇搖頭,被他掐着下巴強迫張開嘴,溢出破碎的呻吟。
裴玄臨将她翻過去,膝蓋頂開她,更深,淩枕梨額頭抵着床柱,閉上眼睛,與裴玄臨一同沉淪。
……
雲收雨歇時,暮色已染透窗紗。
裴玄臨披衣坐在床邊,正用帕子擦拭腰間抓痕。
淩枕梨散着發靠在引枕上,慵懶地伸手碰了碰他後背被她抓出來的傷口。
“殿下,疼麼?”
裴玄臨捉住她手腕,笑了笑:“無妨,難得愛妃今日興緻極佳,孤肯定舍命相陪。”
淩枕梨抽回手,撅了噘嘴,然後慢條斯理系好肚兜系帶:“殿下餓不餓,要不要用晚膳?”
“你想留在丞相府中,還是回東宮再用晚膳?”
淩枕梨犯起懶,過去抱住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腰間,輕聲道:“妾隻想跟您待在一起,不要旁人。”
“這話要是讓嶽丈和舅兄聽見,恐怕要怪罪孤帶壞了你。”裴玄臨刮了刮淩枕梨的鼻尖,溫柔道。
裴玄臨一向對淩枕梨隻是表面體貼,内裡不冷不熱,為數不多的私底下與她蜜裡調油。
“才不會呢。”
“娘子在這休息會兒,我再去向嶽丈大人請個安,過會回來接你,咱們回東宮用晚膳。”
“好。”
淩枕梨微笑着看着裴玄臨離開,臨走還一步三回頭地舍不得她,夫妻恩愛,大抵如此。
裴玄臨剛走沒多久,薛皓庭便進來了。
看樣子是一直在外面等呢。
此時淩枕梨隻穿了一件長春色肚兜,蓋着薄被,躺在床上歇息,見到薛皓庭進屋,也不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