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關系嘛。能屈能伸是大丈夫。”白許樂一臉認真,拍了下弟弟的肩膀,“你要懂的,現在我們還是初中生,能忍則忍。忍不了就大吵一架,一定要争取自己的利益,不能被爸爸媽媽給欺負了還不反抗回去。”說完後,停頓了下又補了句,“當然了,要是争取成功了,見好就收,不要太過火了,把握好度。至于真不想在這個家庭待的話……”
對上白許天那帶着點痛苦的眼神,白許樂愣了下,她知道弟弟向來讨厭爸爸和媽媽,不想在這家庭裡待下去,要是偏激下去,指不定有一天會離家出走,她思考了一會兒就找到話來安慰他,“我們可不能有便宜不占啊。媽媽不把錢花在我們身上,不就便宜了那位賭鬼老爸嗎?”
“……你說得對。”白許天被這話說得心服口服。
“而且,等我們一長大找到工作,要是跟家人過不下去,不開心那就獨立出去過呗。反正他們也無法用繩子綁着我們跟他們過啊。”姐姐朝弟弟擠擠眼,暗示他們現在隻是暫時這樣而已。以後可以展翅高飛。
“好吧……”白許天歎了口氣,他低頭眼尖瞧到了姐姐的衣袖開縫了,被自己扯壞了,“姐,你衣袖壞了,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我待會兒自己用針線縫下就行。”
白許樂笑嘻嘻的樣子,完全沒有一點生氣。白許天看了眉頭微微舒緩開來,嘴角翹起來,他看向旁邊看這場鬧劇的景千瀾,“媽媽既然去睡了,那就默許你住下了。我待會兒把床給你騰出來……”
“不用了。我睡地鋪就行。”景千瀾似乎就沒看到剛剛發生的事似的,表情平淡。
“哦,好吧。”白許天撓了下腦袋,目光充滿疑惑。一般别人看到他們一家人吵架都會嘲笑他們,就算僞裝得再好,他總能敏銳地感覺到他們的譏諷。可這次卻很奇怪,在景千瀾的身上沒有感覺到一點點的這種氣息。
把景千瀾安排在她家住下後,白許樂跟白許天打好招呼讓他關照這個客人後便給他們把門帶上,然後刷牙洗臉去了。
待躺在床上望着天花闆時,就已經是深夜。
街道的燈光還在照亮着行人,窗戶外時不時傳來有路人走路的腳步聲以及醉漢喝酒打電話的聲音。
烏黑長發随意地散在肩頭上,她已經換上粉色居家服,上衣下褲的套裝在這時穿起剛剛好,還沒到夏天,天氣并不炎熱。
手機随意地扔在了床頭櫃上,正挨着略舊的牆壁。她正靜靜地躺在黑暗中,并沒有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