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九十九小姐。”
“多麼驚人的巧合。”
“原來如此,這位就是九十九小姐嗎?”
“?”
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大家雖然都好奇地盯着我,眼睛亮晶晶的,但不是我想要的那種佩服,不明覺厲,而是八卦……對!八卦!我在時鐘塔讀書時女同學們在背地裡選今年的“最想被他擁抱的教授”時差不多就是這種表情。
我甚至聽到了有人在吹口哨。
“九十九姐姐,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是昨天才回日本的……”
和锖兔站在一起的小義勇看到我的出現顯得很是驚訝,而我也因為看到熟人内心多少變得好受了些。
“耀、耀哉?你的部下們是不是太熱情了點?”
所以到底是什麼情況?
明知耀哉雙目不能視,我還是拼命掩飾内心的慌張轉過頭去,小聲地向友人求助。不過說來也神奇,我的這位朋友雖然因病導緻失明,但失去視覺這件事對他的生活似乎沒有太大影響,實際上他也确實察覺到了我的不安。
“真是太好了呢,燈裡,看樣子大家都很喜歡你。”
“……”
然而看着他微微上揚的嘴角,我陷入了沉默。
有時候在看待問題的角度上我們可以說是完全談不到一起。
“主公,請允許我提出疑問。”
讓我欣慰的是這裡面也還有一心隻關注正事的人。
這個白色短發的男人臉上身上都布滿可怕的疤痕,但因為隻有他最先提出了和工作有關的事情,我對他頗有好感。
他毫不客氣地指着我:“這個手腕細到連刀都拿不動的女人到底要怎樣和我們合作解決最近的事情?”
“我想這個問題由燈裡親自回答會比我更适合。”
在耀哉退後半步的同時,我往前站了半步。
首先是我必須承認的事情:“我的确沒有足以揮動日輪刀的力量,但怎樣對付魔術師我想同為魔術師我還是有些經驗的。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也是為什麼協會指名必須讓我處理這件事……”
我歎了一口氣,暫停了這段發言,因為接下來要說的絕對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
但即便如此,既成的事實就不得不去面對。
而且還是自己親自種下的因。
在衆人逐漸變得認真嚴肅的視線注視下,我努力讓自己盡可能地以平淡的語氣繼續:“雖然隻是半成品,但從實驗室流出,能夠讓鬼短暫地在太陽底下活動的藥水是我做的。”
*
啜了口溫度恰到好處的茶水,我把杯子放到一邊。
日本茶雖然也不錯,但我果然還是更喜歡紅茶。等回家了我一定要來一次完全由自己喜好準備的下午茶。
“謝謝,锖兔。”我轉向身邊同坐下緣廊下的人,“如果不是你剛才出手幫忙,我肯定就被那個人砍了。”
“嗯……不死川實彌?”我試着回憶那個人的全名。
剛才當我坦白藥物是我制作的以後,那個男人立刻拔刀沖了上來,真的把我吓了一跳。
還好再眨眼,出現在眼前的就變成了锖兔的背影。
“就算我不出手,主公也會叫停,畢竟你是重要的客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