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他沒想到這兩個人聽到對方的名字都能掐起來。
“江江,在你心裡我特别什麼?”
“特别傻。”餘江毫不猶豫道。
肖張先是愣了愣,然後笑了。
“真的特别傻,這種沒有心的家夥你還想着将他捂熱,我是你好朋友我才會告訴那你這些。”
“嗯,知道了。”肖張笑了笑道。
經餘江這麼一提醒,他很難不往這一方面想了,依冷扶閻的性子,真有可能是認為“他真特别傻,真他媽特别傻”也不一定,不過很大的可能不是這樣的,因為那家夥笑了,還真别說冷扶閻勾嘴一笑時,那痞裡痞氣的範兒是真的撩得他的心裡抓癢,就好像一頭痞帥的狼一樣,擁有一副讓人着迷的皮囊,又有一雙危險而讓人感到疏遠的眼睛。
接下來,白日裡他就與餘江去燒烤山莊,接着從燒烤山莊回到城裡,他們直接就去酒店上班了,不過餘江隻去頭一晚就遭不住了。
“肖肖~我脖子疼~背疼~哪哪都疼~”
肖張笑了笑:“行,你好好趴着我給你踩踩。”
“舒服~”
于是肖張不停地在他身上“踩踩踩”。
“今晚耗能太大了,明天估計充一天電才能補回來。”
“你當自己是在充手機嗎?”肖張笑了笑,“行,明天你就好好休息吧。”
不過休息一天後,餘江更不想動了,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就隻有他一個人去燒烤山莊,他在酒店裡有宿舍,不過在地下室,夏天悶熱不透風,還有蚊子,他睡了一晚沒睡着,所以每晚十二左右他就從酒店騎車趕回家了 ,可是每晚上他到家時餘江還沒睡,但他一身疲倦,簡單洗了個澡後倒頭就睡了。
面對肖張每天早出晚歸,而且在他一睜開眼時人已經不見了,餘江早就習以為常,因為他也沒跟肖張客氣,早把這當作自己的第二個家了 ,肖張不回家吃飯他也就懶得動,餓了就點個外賣就行。
他以為冷扶閻真就待在酒店不出門了,不過看他發的朋友圈,走後的第一天,他好像騎自行車去了,并且出了城,騎到了附近的一個草坡,那裡風景挺美的,還有大風車,不過他沒去過,也就是見班裡有同學打卡過他才知道有這地方,但是照片裡有自行車,有草坡,有大風車,就是沒有冷扶閻,他感到挺可惜的,隔了快兩天後,冷扶閻又發了一條朋友圈,爬山去了,不過這次直接出了縣。
不得不說,是真的相當于給這家夥放了一個長假呢——肖張眯着眼睛笑了笑。
都跑去旅遊去了,不過他覺得冷扶閻本該如此,也為他感到高興,因為他是這個世上最勇敢的鳥兒,沒有任何鐵索能夠束縛住他。
于是點完贊後,靠在包廂外低頭看手機的肖張将手機揣回了兜裡,接着走進包廂,看看有沒有什麼要端出來的盤子。
第二日,冷扶閻一覺醒來就打開手機看看肖張有沒有給他點贊,因為他朋友圈裡的風景照主要就是想分享給肖張看的,他感覺吧,那人從小到大應該被困在那小縣城裡了,所以可能沒有到過這些漂亮的地方。
不過,見到肖張給他點贊的時間與上一次一樣,都是十一點半左右時,他感到有些奇怪,心想燒烤山莊不是六點就下班嗎?他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于是他準備一個視頻開過去問問肖張這幾天晚上都在幹嘛,但是還沒點開他又猶豫了,心想算了,估計這時候肖張已經是去燒烤山莊的路上了,開着車也不好接,而且他今天就回去了,到時候可以去找他,順便給他買些當地的特産作為禮物。
接着他立刻下床洗漱,然後背上書包離開了旅舍。
肖張準備回去時,冷扶閻給他打來了視頻電話,于是他笑了笑,接了起來。
“你要回來了嗎?”
“嗯,”看着冷扶閻好像是在酒店的樣子,于是他問道,“你也回來了嗎?”
“對啊,我已經到酒店一個多小時了,還有給你買了些東西,你到家的時候跟我說,我出去兜一兜,順便給你送過去。”
“謝謝你,扶閻,”肖張笑了笑,“不過我還不能回家,還得去酒店上班才能回去。”
冷扶閻愣了愣,難怪看這人都有黑眼圈了,原來是還去酒店兼職了去了。
“哪個酒店?”
肖張頓了一下。
“良心酒店。”
“這名字是憑良心取的嗎?”
肖張笑了笑。
“行吧,快下班了跟我說,我過來找你。”
肖張愣了愣,不過冷扶閻已經挂了電話,于是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還真是個任性的家夥,不過他怎麼突然感到很期待地想與冷扶閻見面呢——
啧~
冷扶閻下樓去吃面時,見到了賣花的小女孩,于是走了過去。
“喂,小孩,你的花我買了。”
看着滿是灰塵的腳丫子,很顯然,小女孩一整天都在光着腳,而且身上髒兮兮的,頭發也跟個鳥窩一般,但是抱着的花束是新鮮的。
“漂亮的哥哥,你真全要我的花嗎?其實你不用可憐我,我過得還可以。”看上去六七歲的小女孩道,眼神閃躲又十分小心翼翼地看着冷扶閻。
“當然全部要了,我買着送人的。”
“哦~”小女孩露出了秒懂的小眼神,“我知道了,哥哥是要買花送給女朋友。”
冷扶閻愣了一下,果斷道:“不是,你個小屁孩懂什麼,到底賣不賣了?不賣我就走了。”
“賣賣賣!”小女孩笑哈哈道,“我将花花賣給你,因為你是這個世上最美的人。”
冷扶閻“嘁~”了一聲,心想怎麼連這麼小的小孩都學會讨好人了。
肖張站在酒店外等了兩分鐘後,突然見到不遠處夜晚的街道上出現了一輛紅色烈焰般耀眼的越野摩托車,于是他的目光被深深吸引住了,雖然摩托車上的人戴着同樣紅色耀眼的頭盔,但從激情與速度來看,應該是個少年,而且少年身後背着鮮豔的紅玫瑰,所以他以為是哪個癡情之人要去見自己的心上人,但是看着對方修長的腿,他怎麼感覺如此熟悉呢——
“靠~”
越野摩托車真就停在他面前了,此時,他整個人愣在原地傻了眼,一臉不敢相信地盯着機車上的少年。
他想過冷扶閻會騎自行車過來,或者掃一輛“小黃車”過來,再不濟就打車過來,不過萬萬沒想到這人是騎着嶄新的越野摩托車過來的,所以他心想這是冷扶閻剛買的嗎?
冷扶閻将頭盔挂在車上後,抓了抓有些淩亂的頭發,見肖張睜大眼睛看着自己,于是得意地勾了勾嘴角。
冷扶閻身上穿着一件寬松慵懶的白襯衫,搭配一條筆直的西裝褲,白領巾随意系在修長白皙的脖頸上,于是肖張打量一眼後,輕輕擡起了眼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移不開了眼。
面對面,兩個人靜靜對視着,看着肖張面無表情地盯着自己……好像有些呆住了,于是他勾了勾嘴角。
“驚喜嗎?”
“嗯。”肖張點了點頭,接着也笑了笑,露出了兩排整齊白亮的牙齒。
“對了我可不是專門給你買的花,見那小女孩天快黑了還沒回家才與她買下的,”說着冷扶閻将背在身後的書包換到了身前。
從冷扶閻出現那天開始,他就一直背着一個黑色書包,上面挂着一隻奶牛挂件,此時,書包拉鍊打開,裡面放着花束,仿佛開滿了玫瑰花。
“你對玫瑰花不過敏吧?”
“當然。”
肖張上揚的嘴角無法壓下來。
“你就偷着樂吧,我第一束送出去的花可是送給你的。”
冷扶閻别開視線,摸了摸鼻子。
“謝謝你。”肖張眼眸含笑道。
“姐姐快看,這兩位哥哥在求婚唉!”
“祝你們幸福——!”
出去玩回來,正騎着電瓶車往家趕的姐弟倆從他們旁邊路過道。
“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麼——!”
“噗嗤~”肖張沒繃住笑了。
此時,跟在已經駛過去的電瓶車後面的一輛黑車慢慢往邊上靠,停了下來。
“小肖,這是你男朋友嗎?長得好帥啊。”
“是我朋友了經理。”肖張摸了摸腦袋道。
“這樣啊,不過你倆站在一起真讨喜,我們先走了,回去注意安全。”
女人化着精緻的妝容,看上去很年輕,坐在副駕駛上,開車的人是名男子,應該是她的老公,與肖張說完話後,他看着車緩緩駛出去開走了。
“快走快走,不然咱倆該上新聞了。”肩膀被不輕不重地扇了一巴掌,他才将視線收了回來,接着信将疑地看着肖張。
“真的假的?”
“當然是假的,傻。”
冷扶閻頓了頓:“你個混蛋,我才不傻呢~”
說完冷扶閻移開視線“嘁~”了一聲,将挂在胸前的書包塞給了他。
肖張抱着書包笑了笑。
“你騎‘小粉’過來的?”
“是啊。”
“放哪了?”冷扶閻拿起了頭盔戴上轉頭看他道。
“酒店地下室車庫裡。”
“這樣啊,上來吧,我帶你去兜一圈?”
肖張嘴角洋溢着笑意地看着一擡大長腿騎上了摩托車的冷扶閻。
片刻後,他才眯了眯眼睛道:“好~”
于是他将書包背在身後上了車。
“不過,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可沒答應要與你做朋友,在我這裡朋友不是随便說說。”
“嗯,知道了。”肖張識趣地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