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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鎮定與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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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自己問老爹。好了,二十個問題的遊戲可以晚點再玩,湯要涼了。”

挑戰已了,艾斯保證過會嘗試,然後無論是什麼結果,自己都會接受。隻是他從沒想過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接受這突然的邀請。

艾斯剛要開口,身上的人就動了動,發出幾聲短促的咳嗽聲後微微睜開眼。

他止住話頭,擡手在烏諾看到薩奇前捂住她的眼睛,另一隻手順了順她的頭發。

“我沒事,烏諾,安全。”

烏諾的腦袋還是往薩奇的方向偏了偏,被艾斯轉回來。又咳嗽了幾聲,他溫熱的體溫很快就讓她又昏睡過去,灰色的頭發披散而下,垂在床邊。

薩奇的視線從再次被擋住的傷痕上收回。冥冥中明白馬爾科說這個‘妹妹’可能跟大夥一直在念叨的‘妹妹’不太一樣,是什麼意思了。

不過她不是應該在自己的床上嗎?雖然很可愛,但他可不記得護士小姐們,或者馬爾科的規矩有這麼寬容。

“這隻是她…習慣要做的事。”

“哦、哦。肌膚饑渴症這類的?”

“不。”

不想過多解釋,艾斯換了個話題。

“不死鳥馬爾科…是船醫是吧?他在我醒了之後問了幾個問題。”

“啊,菠蘿鳥是頭兒,還有一些他番隊裡的兄弟,畢竟要照顧全船的夥計們。”

艾斯點點頭,目光放回摟着的人身上。這些人是敵人…大概,但船員們還在等他,他不能莽撞。而且烏諾這個狀态他很擔心。

他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斜着趴在他身上了,迷迷糊糊的,每一絲風吹草動都會驚醒她,咳嗽不斷。

幾乎讓他回到了科爾波山的那年寒冬。

嘴裡嘗到一絲血腥味,嚼破臉頰的猶豫後,他低聲開口:“…烏諾她,又開始咳嗽了。我—”

“啊,我去跟馬爾科說一聲,不用擔心,那家夥病床态度一般,不過技術還是專業的。”

薩奇很快就做出保證,沒有等他說完。艾斯悄悄松了口氣,薩奇語氣裡的安慰使一種酸麻感順着心跳奔流到他的四肢。他有些磕巴地道了聲謝,沒對上對方的眼睛。

薩奇擡手想拍拍他的肩,手卻在觸碰到艾斯前一刻被阻止。烏諾沒什麼聚焦的綠眼睛可能都沒看清他,微微眯着,略微幹澀的喉間發出威脅的咕噜。

“好了烏諾,我沒事,你也沒事。”

艾斯扣着烏諾的後腦勺壓回自己胸膛上,有些無奈地微微笑。

不過說真的,從小到大,烏諾的這個‘習慣’都讓他仿佛變成一罐氣泡水,咕噜噜的泡泡從肚子裡升騰。

路飛和薩博大概也是這樣想的。她不在的那些年,他們有時也會這麼幹。

“哦天呐她就像個小炮塔…”

薩奇一臉被可愛到的樣子,轉轉仍然有點痛的手腕,知道自己現在最好給他們一些空間。他沒收走餐盤,隻是告訴艾斯趁熱吃,然後出門去找馬爾科。

他得順便給兄弟們提個醒,他們的新妹妹可能比他們猜的還可愛。

木門隔開海風與消毒水,醫務室,圖書館,這些地方總像是獨立的世界,不管外界如何喧嚣,踏入的一刻都仿佛換了空氣。

艾斯在回歸的安靜裡沉默,直到肚子又咕噜噜地響起。他坐直了些,輕輕拍了拍烏諾的後背。

“烏諾,烏諾?你餓嗎?這些家夥給飯了…”

“…唔、咳、”

艾斯端過還溫着的碗。

-

“她的肺部先天缺陷啊。”

馬爾科點點頭,将手中标着各種數字字符的紙張收起:“難怪,老爹的震動估計傷得厲害,現在呼吸應該都有些痛吧?”

不知道她對别的藥抗性如何,不過艾斯說她上次生病幾粒藥就夠好起來。所以馬爾科先配了小份的,準備輸個液。

“不、要,睡覺的針。”

烏諾坐在床沿上,看清馬爾科手裡的針頭後緊繃肌肉,往身後扶着她肩膀的艾斯身上靠去。

“烏諾、不回去。”

艾斯握着烏諾的手緊了緊,馬爾科臉上卻浮現出理解的神色,沒有繼續接近,停下腳步示意手裡的針,還有連着吊瓶的管線。

“你以前呆的地方,那些家夥給你很多很暈的藥吧?抱歉之前吓到你了yoi,但是當時你不睡一會兒的話會更不舒服的。”

他将針和藥放在烏諾面前給她看:“喏,不太一樣的吧?我們隻是想讓你好起來,老爹的拳頭可不好受,我年輕也沒少挨呢yoi。”

艾斯有些意外馬爾科知道要放慢語速,也沒有用專業的詞,好讓烏諾聽懂。即使烏諾還是不信任地試探着面前的針和管線,也沒有把手收回去,耐心地等待。

“你、你怎麼知道她之前…”

“啊,她在護士們給她治療時意外醒了,當時她對一些東西的反應還挺明顯的yoi。”

頓了頓,馬爾科意有所指地将視線放在少女的脖頸上:“而且,疤痕也會講故事的。”

“為什麼、幫?烏諾、輸了、大頭狼。”

啞啞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談話,馬爾科眨了眨眼,反應了一會兒答道:“因為老爹—啊、我們的大頭狼想讓你們加入yoi。”

“加入族群…關起來、還是?”

馬爾科:“對、加入我們的族群yoi。不關起來,你們是自由的。”

“有、空缺?咳咳,需要、獵手?”

馬爾科對寫滿警惕的綠眼睛笑笑:“我們海賊—啊、我們的族群就是一群無處可去的…‘孤狼’,被老爹收容,倒不是缺人才去找yoi。”

既然烏諾的注意力不再針上,他也就把手收了回來,勾過輸液架。

馬爾科沒在意綠色的眼睛像防狼一樣随着他的動作移動,想了一會兒開口補充道:

“不過第二番隊長的位置還空着,機動部隊确實有點像獵手吧yoi,你們想的話可以朝那個位置試試看。”

艾斯:“……先打針吧烏諾,我會在這兒的。”

沒什麼表情的女孩沉默片刻後點點頭,在馬爾科擡手時遞過手臂。

“如果撒謊。烏諾、殺了你。族群、混蛋。艾斯、咳、不留。”

不死鳥挑挑眉:“我可沒那麼好殺呢yoi。”

“烏諾總能、就像那個。”有些粗糙的手指向床尾綠色的外套,又滑向虛空,“像他們、所有。”

“再也不、回去。艾斯也。”

艾斯、烏諾、所有的野孩子。

我們要比誰都自由,再也不【回去】。

馬爾科觀察了一下艾斯緊繃的肩,碎發在臉上投下的陰影。

舷窗投入明亮的光,沒有被窗框切割的陽光像一大團火,将他眼前的森綠染上一點金。

他看到自己騰空時的火焰。

不死鳥移開視線,這不是挑戰。

沒什麼好挑戰的,信任與愛在這隻白鲸上,并不是什麼需要挑戰才能拿到的東西。

就像多年前那個高大的男人對他伸手,白胡子海賊團會将它們用銀盤子捧上來——

“保證yoi。”

他在努力抑制顫抖的小臂上塗上碘伏。

威脅如果背叛他們的信任,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幹掉懸賞十億大海賊的小姑娘,在針頭貼上皮膚時像小狗一樣把腦袋塞到了艾斯的臂彎裡。

馬爾科勾勾嘴角,收起器具時輕輕拍了拍灰色的頭發,在指頭被咬掉前收回手。

“做得好yoi。比老爹打吊瓶的時候都好呢。”

艾斯:“你、你們為什麼一直叫白胡子老爹?”

馬爾科:“因為他叫我們兒子。”

隻是一個稱呼、用銀盤子端上來。

馬爾科走出醫務室前,艾斯叫住了他。

“…我能去看看丢斯他們嗎?”

馬爾科擺擺手:“當然,我說了,你不是囚犯yoi。不過最好告訴我們一聲,第一次在莫比上很容易迷路的。”

門關上的一刻,艾斯就塌下肩膀,長呼一口氣後坐到烏諾身旁。

“艾斯、在怕什麼?”

“啊?”

“聞到、”

什麼狼鼻子…也不該是這樣的吧?

“你才是怕打針吧?”

烏諾撇了撇嘴。

安靜地坐了一會兒,艾斯低聲開口,語氣微小到就像五歲那年第一次向卡普問那個問題。

“…我沒怕,烏諾。我隻是不知道白胡子他…”

“好頭狼、好族群?”

艾斯沒回答。

身旁的人扭了扭,又試圖壓到他身上,好将他與那些不可見的黑影隔開。

怕她扯掉輸液管,艾斯側漏住這個小不點,止住她的動作,緊緊箍住。

“别擔心我,烏諾,我會想出答案的。”

他也該自己想出答案了,又不能永遠問别人。

“不擔心、烏諾。隻是不知道。”

“哦~那你那小腦瓜裡怎麼有那麼多答案呢?”

“什、麼?”

“沒什麼。”

艾斯笑笑,偏頭靠上毛乎乎的腦袋,擡眼就能看到一滴一滴,就像在澆灌什麼一樣的輸液瓶。

馬爾科病床态度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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