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有底牌,
她手上有滬生姐妹的血,再加上某飯團之前給的那一部分,剛好能複生一個人,
用滬生家族異能的關鍵血液來換取一場盛大的演出……真奢侈啊。
如果我手上的血是來自大小姐那裡庫存的話,費佳給的那一份又來自哪位姐姐,或是妹妹呢……
滬生樂子已死,滬生賴子已瘋,那,第三人,又是誰呢?
在生死邊緣徘徊的大腦格外的清醒,
那突地隐蔽在叢林裡的身影也看到了幾分動向,太宰治……曾經經曆了森鷗外奪權,以及認識瘋了的滬生賴子,
唔,在一個想徹底離去之人面前死去,是一種什麼感受呢?
有點好奇了哦……
真是……都快死了才想到這些,
真蠢……比我那妹妹也……
妹妹?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與大小姐的猙獰相對比的是二小姐的一臉呆傻的模樣。
終于趕到了任務地點的二小姐一臉的懵,
沒人告訴我任務對象是我姐姐啊??
還有那男的是誰啊??我姐姐和那男的搶阿黛勒姐姐的芳心????
腦補了一大堆的二小姐一看見雙方都把武器對向了自己就立刻蹲下了,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是這樣的!!我不是故意看到的!!!”
“我姐姐不是故意和阿黛勒你起沖突的!!我投降!!我姐姐也投降!!”
“所以——請饒了我們吧!!!阿黛勒姐姐!!!!我們不回家父親是會生氣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二小姐難得的機智了一回。
機智?雖然也習慣了這蠢妹妹的奇葩腦回路了吧,,
但現在的無語卻也讓大小姐真正覺得絕望,
這一切的前提出了問題,
沒有活下去意義的是大小姐她自己,
那麼獻祭自己向大小姐證明愛的隻能是她妹妹,
兩份這個規格的血隻能救一個人,
這情形如果她不死,她妹妹沒法活……
這不是誇張,因為滬生賴子一定會死,“未來”至少在這一點是對的,或者說是這一點上費佳沒有說謊,或是應該說和費佳合夥的那個人沒有說謊,
隻有滬生姐妹的“未來”部分是正确的,她的那部分,不過是一個孤獨的瘋子所臆想的,
對啊……臆想,一大堆瘋子組的局呢……
阿黛勒和滬生賴子是朋友,賴子是她的救命恩人,阿黛勒知道血和複生的聯系,
那她也知道……滬生賴子并不想複生任何人,她在那漫長的痛苦歲月裡早就明白了,她的姐姐早就安然地死去了,那她的複生,又怎麼算的上愛呢?
于賴子本人是愛,可犧牲一切複生的樂子卻不會應為這份愛而喜悅,
樂子早就為了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家,自己的城市,死去了,她知道自己的死會被森鷗外所利用,可她接受了,
賴子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這是賴子的事,她愛她姐姐,這也是她的事,
又怎麼會……
黑色世界開出了聖百合花……
愛人者為愛死去,
無愛者因愛而複生。
玩得夠狠啊……費佳,不,應該是“樂子*”
這究竟是誰的未來啊……
早應該見見那位預言家的,
檢測和驗證的,正确的是預言的内容,但錯誤的卻是對象啊……
原來,我才是……那個應該死去的人。
*
分開行事,各自解決,麻煩你了,還未曾說再見的阿黛勒……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滬生賴子早已站在了那記憶裡的房間窗口,
黑墨鏡并不會知道,她還會以逃逸者的身份回到這個破破爛爛的地方,
可人家是瘋女人嘛!!自己裡應外合炸了自己住了好多年的家,有什麼問題嘛!!
“你真要離開?”太宰治的卷毛上還有海藻,淩亂的卷毛遮住了大半張臉,整個人溢出一股死寂的海腌味,
“嗯哼,在這兒待着也隻能是瘋女人,可在樂子姐姐那兒就不一樣了――我是她的小寶貝哦!”幹枯潦草的頭發也擋不住女人此時的欣然快活,她的眼裡閃爍着光,一如曾經的模樣,
“想和我叙舊嗎?太宰治小朋友?”女人手裡的剪刀已經刺入胸脯,漸漸地溢出血來,“我剛見你那時候你還是個小豆丁呢,老可愛了啊我和你……”講
“啰嗦!”太宰治隻别頭,打斷了女人似乎就要走,但他隻轉了身,任陰影侵蝕他的一半身影,
“哼哼!小朋友脾氣!不像我,已經是姐姐大人喜歡的成熟女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