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生賴子,一個第二話就出現了的可愛貴小姐,居然在40話依舊回到了最初的模樣,
“賴子我也曾想利用阿黛勒和森鷗外拼個高下呢,但最後奪權的是他,我好像也沒什麼好搶的啦……多麻煩,不是嗎?我想殺了他的,畢竟我有阿黛勒的幫忙,就算隻是重創也算複仇了吧?”
“但是這仇恨似乎也并沒有那麼重要了,因為姐姐并不想要這樣的愛呢……那時我離森鷗外真的很近,近的仿佛我能即刻能在了結他的同時帶走我自己,”
“唔,是不是有點啰嗦?好怪哦……不過賴子我都快走了,太宰你就聽聽嘛!”滬生賴子的手依舊在不斷用力,她的唇角已經溢出鮮血,
太宰治不知道這段回憶是否真假,
畢竟就連作者都能忘記他們曾經經曆的一段時光,
但似乎有什麼是依舊在的……
這個活潑的女孩子曾無數次想悄悄地背着他死去,那時候的森鷗外将他寄養在滬生賴子的病院裡,
真是狐狸啊……知道賴子早就已經不舍得任何人死去,更别說是在一個整日徘徊在死去邊緣的小朋友面前自殺了,
然後樂子最後留下的情報網,這不就給撈到了嗎?
真讓人喜歡得讨厭啊……森先生……
太宰治微微咧嘴,卻見滬生樂子已拔出了剪刀,海風揚起她的長發,和她姐姐一般地重影,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個午後,
揚起的窗幔,湛藍的大海,旁邊是賴子姐姐,身後是美好的家庭,一切都從未發生,直到那竹屏染上楓紅。
“抱歉,太宰”
滬生擡頭笑,明媚得似乎還是他們最初相遇的時候,如五條悟所描述的那般莫名其妙的可愛好笑,
“替我活……不,還是不給你壓力了,我想你也不喜歡。那,請你努力地再堅持着看看這個世界吧,太宰”
明媚的身影如光芒,從鏡子的裂縫猛地碎入深海。
死寂,在明媚的話語後。
*
“阿黛勒,你還真不去救她啊?”
大小姐已是氣若遊絲,卻依舊保持着她最後卑劣的尊嚴,刀子嘴。
“我答應的是完成她的願望,又何必去阻止?再者,我尊重她的選擇。”
她太累了,
離開,就讓她走得輕松一點吧,
朋友什麼的,
let It go――
“你動手還是我來?”阿黛勒望着那湛藍的海,沒有回頭,
隻低聲哼起了歌,
隻留下兩姐妹和傀儡互相瞪着,
三人之下的土地早已被鮮血所染黑。
“姐姐,你老說我傻白甜,這下不許說了哦!”二小姐沒等氣若遊絲的大小姐開口,就沖自己的胸膛刺去,
絲毫沒考慮二選一的意義到底是啥,或者說她的姐姐氣若遊絲又能否能在失去親人的痛苦後活下去。
那啥……有點突然地讓人無語――你什麼腦回路啊喂!!
能不能别在悲傷的環境下做令人忍俊不禁的笨蛋事啊——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任性啊……”
任性地去mafia,任性地看見個美人就撲棱上去,任性地,怎麼連死都不會啊……笨蛋。。
真糊了,臨死還要我收拾爛攤子?哪有沒搞清楚事情就私下主張的啊——
二小姐剛開始隻覺得肚子撕裂地疼痛着,但很快她的親姐姐就給她補了一刀,這下疼得真的要死了啊……
然而,她一覺睡醒了,卻是又回到了那個眼熟的小木屋。
“阿滬?”二小姐試探的喚了一聲,
“别叫,你個蠢蛋,這不是天堂!還有我頭疼,你别叫叫嚷嚷的!!!!”
“诶?!!你怎麼知道我要巴拉巴拉的?我姐姐呢!!!我姐姐剛不還背刺我來着嗎??我姐……”
“你能不能别吵了啊!!我也很亂!”
“要不是阿黛勒這個叛徒姐姐也不會……”
“阿黛勒叛徒??你姐姐才是大反派啊喂!!”
“我姐明明是被欺負!!”
……
阿黛勒離開了,大小姐死了……
兩個很懵的小女生吵了起來,然後吵着吵着就哭了,就又像兩個傻蛋一樣抱在一起互捶,
亂七八糟的世界,相似的名字,相似卻又不一樣的故事…
明明連自己是哪邊的都還沒搞清,就得被迫承受這背後的的一切。
到底是誰因愛而活?到底是誰因愛而亡?
破碎的時間線,模糊了的故事,來自未來的子彈終于成為了過去。
有意者造成的困境,總要有無意者來承受。盡管這并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