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月輕聲說着回到了門外在門口地上端着一個托盤又進了房間,一邊往窗邊走一邊說道:“我給你放在這……”
哐啷——
因為突然從身後被拉住了手臂,绯月手裡托盤裡的碗摔了出去,绯月轉身看向零,卻跌進了一雙痛苦的血色雙眸。
當獠牙刺入破頸動脈的瞬間,零的眼眸中猩紅的星雲光芒更勝,绯月發出一聲嗚咽,手中的托盤再也拿不住,滑落在了地上……
溫熱的鮮血湧入喉管的刹那,血液像融化的石榴汁滑過舌尖,每一滴都裹着甜腥。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太近了,近的他能聽見绯月心髒在他的耳膜上擂鼓,還有随吞咽聲逐漸同步的,兩人的心跳。
這一刻,零恢複了意識松開了绯月的手臂且想要将绯月推開。
但是卻被绯月主動貼近,他的牙沒能離開绯月的脖頸。
绯月揪着他的衛衣一角小聲呢喃,“别推開我……”零看不見此刻绯月暈紅着臉頰,眼角噙着淚珠,但是卻能聽出她聲音内的祈求。
他不應該這樣心軟的,就在他猶豫的那一刻,绯月自由的手臂已經攀上了他的肩膀。溫熱的鼻息拂過耳垂,混合着洗發水香氣的汗水正沿着她鎖骨彙成小溪。
“零……輕一點就好,我可以幫你。”
說着绯月微微仰頭,像天鵝引頸就戮,像最虔誠的教徒某種獻祭。
她的血和她輕喘的尾音都變成了毒藥,讓零此刻腦袋眩暈,有些許失控地加深這個血色親吻。
他吞咽得越深,她就貼得越緊,仿佛要融進他的肋骨裡。
耳側也感覺到了些微的濕潤。
而喉間血液也甘美得令人作嘔。
*
零在餍足後的虛脫中看清她蒼白的嘴唇和泛紅的眼角,他想問绯月是怎麼想的,怎麼能如此快速的接受自己如今的身份,但是卻難以開口。
但此刻他與绯月都沒有了站立的力氣,隻能兩人跌坐在原地。
與此同時月之寮,望月尋卻皺起了眉頭。
“真是個不乖的孩子呢。”
望月尋的聲音剛落他的房門便被敲響了,随後淺川宗野的聲音傳了進來:“望月大人,元老院的信件送了過來。”
“淺川君,請進。”
淺川開門走了進來,一入眼便是望月尋站在窗邊,環抱着雙手看向窗外像是在沉思着什麼。
他拿出元老院送來的信件,走到窗邊遞給望月尋說道:“是請求支援的火漆印。”
望月尋伸手接過了信件,卻沒有拆開而是就那麼夾在手上,輕笑着說道:“無能的元老院,信件竟然還送到了學院來。”說着看了一下手裡的信件,上面寫上了望月尋的名字,“鬣狗一般的元老院,消息收的真快。”
聽到望月尋的話,淺川宗野心裡一個咯噔。
是了,一般情況下不論是誰都不可能單方面聯系上望月家的任何人,除非是望月家主動聯系,就更别提是望月家的家主望月尋大人了,但是望月大人才到學院不久,元老院就巴巴地送來了信件……
思緒間那封信件已化為灰燼從望月尋的指尖飄落。
這心情是真的很差勁了……
“既然元老院想見我,那麼就安排在學院祭吧,夜間部剛好也在停課,舉辦一場宴會換換心情也不錯。”
聽到望月尋這麼說,淺川宗野開口道:“望月大人放心,我會安排好一切的。”
“辛苦了淺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