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頁邊緣的批注在紫光下浮現："當貓找到ω，實驗室将蘇醒"。

虎斑貓突然跳上法典，爪子按住"生命權"三個字。慕思然發現貓瞳在暗處發出淡綠色熒光——與四葉草培養液的光譜完全一緻。

"所以它是……"魏與其的喉結滾動，"活體實驗記錄儀？"

宋雨雪突然撕下法典空白頁，浸入檸檬水。紙張逐漸透明，顯露出地下實驗室的通風管道圖——标注點正是寵物陵園紀念碑下方。

魏與其實然抓住慕思然的手腕按在書頁上。他的掌心有訓練留下的繭，摩擦着她的手背像砂紙掠過絲綢。貓的尾巴掃過他們交疊的手，留下幾根閃着熒光的毛發。

"慕思然，"他聲音低啞，"你爸把整個實驗室……"

"……埋在了墓碑下面。"她接上後半句，發現自己的脈搏正與貓呼噜的頻率共振。

黎明前的寵物陵園，虎斑貓蹲坐在紀念碑頂端。

宋雨雪用律師證刷開隐藏的電子鎖，墓碑緩緩移開，露出向下的階梯。潮濕的空氣裡飄着古怪的茉莉香，混合着某種動物皮毛的氣息。

"小心台階。"魏與其的手虛扶在慕思然腰後，卻始終保持着紳士距離，"這裡可能有……"

話音未落，黑暗突然被無數貓瞳點亮。二十餘隻花色各異的貓從四面八方湧來，每隻的項圈上都挂着不同版本的法典吊牌。

每塊吊牌背面，都刻着基因序列片段。

宋雨雪翻開《民法典》最後一頁，輕聲念道："'民事主體的人身權利、财産權利受法律保護'——慕教授的遺囑。"

熒光貓瞳的海洋中，魏與其實然單膝跪地，用腰帶系住慕思然發抖的手腕。虎斑貓跳上他肩膀，尾巴纏住兩人相連的手臂，像個毛茸茸的結。

"不是求婚，"他擡頭看她，眼裡映着貓瞳的綠光，"是防止你被貓拐跑。"

慕思然低頭，發現腰帶内側縫着新的芒果幹字母——這次拼的是"FAMILY"。

晨光穿透墓園時，他們發現每隻貓的項圈鈴铛裡都藏着種子。宋雨雪站在紀念碑陰影裡，指尖輕撫那道茉莉疤痕——

而虎斑貓正将吊牌殘片埋進土裡，像埋葬某個輪回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