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趴在診療台上，肉墊按住計算器，"啪嗒啪嗒"拍出五位數的醫療費。

"它說手術費要兩萬三。"獸醫推了推眼鏡，"但奇怪的是……"

慕思然低頭，發現金毛犬的爪印在鍵盤上排列出斐波那契數列——這正是父親實驗室的門禁密碼。更詭異的是，當芝麻翻身露出項圈内側時，燙印的爪印編号與血清試管上的激光碼完全一緻。

"這不可能……"她指尖剛觸到項圈，芝麻突然叼走她的發繩，沖向醫院後門的基因檢測室。

昨夜實驗室，魏與其曾盯着芝麻的檔案發呆："警犬退役理由寫的是'過度幹預實驗'？"

慕思然調試着血清離心機："可能抓壞過設備吧。"

"不對。"他突然舉起紫外線燈照向狗爪，"它的肉墊有微型電極植入痕迹。"

現在這些痕迹正在診療燈下泛着詭異的藍光。

基因檢測室的離心機還在運轉。芝麻蹲坐在操作台上，用爪子拍開PCR儀，鼻尖精準抵住"啟動"按鈕。

"它要我們測這個。"魏與其從狗嘴裡搶救出發繩，上面纏着根金色毛發，"不是人類的。"

檢測結果讓所有人沉默——毛發線粒體DNA與慕父筆記本裡的"Ω監督者"樣本匹配。慕思然突然想起童年照片背景裡總出現的金毛幼犬，以及父親那句奇怪的備注：

"當001與002号産生排斥反應，Ω将執行最終幹預程序。"

"所以它才是……"魏與其的喉結滾動，"實驗的最終開關？"

芝麻突然立起，前爪搭在慕思然肩上，濕潤的鼻頭輕觸她耳後的胎記——那裡有個極小的四葉草形狀疤痕。

消毒水味混着狗毛的暖香。魏與其突然拽過慕思然的手腕，用手術記号筆在上面寫下斐波那契數列。他的筆尖劃過敏敏的腕内側，引起細微的戰栗，而芝麻的尾巴同步拍打着節奏，像在監督某個神聖儀式的完成。

"慕思然，"他聲音低得隻有她能聽見，"你爸可能給狗編程了……"

"……專門防止我們吵架？"

午夜實驗室，紫外線照亮芝麻全身。隐藏的電極紋路組成完整的生物計算機拓撲圖，最密集處集中在左前爪——那裡有道陳年槍傷疤痕。

"不是普通警犬。"魏與其調出軍方數據庫，"是基因改造的生物算法載體。"

掃描顯示：芝麻的爪墊角質層裡嵌着納米級存儲器。當慕思然播放《搖籃曲》時，狗爪無意識在地闆上劃出的痕迹，竟自動排列成慕父未發表的基因編輯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