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魏與其突然扯開襯衫,露出泛紅的四葉草紋身,"不是指建築。"
他的指尖劃過她鎖骨,在相同位置停下。兩人同時想起氣象站的影像——慕父曾指着自己的鎖骨說:"最後一道鎖在這裡"。
芝麻突然狂吠着撲向書櫃。最底層的《遺傳學概論》被撞落,書脊裂開露出微型投影儀:
年輕的慕劍鋒站在某處環形空間,身後是十二個培養艙。他的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手鍊,與慕思然此刻戴的一模一樣。
昏暗的光線裡,魏與其用腰帶纏住兩人交握的手。金屬扣壓在她掌心,溫度透過皮膚直達血管。他低頭時汗珠落在鑰匙上,融化了積年的銅鏽——
"不是要找地下室,"他呼吸灼熱,"是要成為打開地下室的那把鑰匙。"
午夜的地下儲藏室,手鍊、金屬扣和鑰匙在超聲波清洗機裡共振。液體表面浮現出立體地圖——顯示琴房正下方18米處有個未登記的空間。
"你爸的終極實驗室。"魏與其踢開地毯,露出隐藏的電子鎖。鎖孔形狀讓慕思然瞳孔驟縮——正是她胎記的放大版。
當她把染血的手指按上識别區時(方才被鑰匙劃破的傷口),整個琴房突然震動。譜架翻轉露出向下的階梯,潮濕的風裹挾着茉莉香湧上來。
魏與其用繃帶纏緊她流血的手指,卻在系結時突然低頭吻了那個傷口。他的嘴唇沾着血珠,在昏暗通道裡像枚熟透的果實。
"記住,"他将腰帶系在兩人腰間相連,"下面不管看見什麼,都别松開手。"
芝麻的吠叫漸漸被風聲淹沒。階梯盡頭,十二盞□□依次亮起,照出培養艙上閃爍的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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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慕思然的手鍊此刻突然斷裂,四葉草吊墜滾落在地,發出清脆的、宛如鑰匙落地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