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走了兩步,微微仰起頭,眯縫起眼睛,對着他吹了一口熱氣:“八賢王。”
他看她眼下兩團玫瑰色的紅暈,在月光下肆無忌憚地盛放。
他将她胸前的手提包從脖子上取了下來,幫她拿在手上。
她像小貓一樣趴在他胸前,借着酒勁兒慢慢撫摸他的大臂肌肉,從大臂,到雙開門胸肌,再到腹肌,一雙軟軟的手向下遊走……
“尤香梨。”項知非的聲音很悶、很啞、很沉。
“嗯?”
“我們還在外面。”
她的唇緩緩移到他耳邊,壓低了聲音,軟語道:“不怕,黑燈瞎火的……”
他的耳朵根一下腫起來,狠狠咬了咬她的鼻子,“尤香梨,你是不是饞我身子?”
她用帶有三分挑釁的眼神望住他渴求答案的眼睛,呲牙道:“是呀,嘻嘻。”
話音未落,他雙手摟住她的小腿,将她一把扛到肩上,“好,我今晚就給你。”
——
叮鈴,房間門被刷開,又被重重地關上。
項知非把尤香梨從肩上放下來。
她剛才一路腦袋向下倒吊着,再加上酒精作用,落地時還恍恍惚惚沒有站穩,他便用整個身體的力量一下将她按到牆上。
眼看他的唇就要逼近,她故意伸手捂住他的臉。
“今天,你的日程表上有這一項嗎?”尤香梨故意逗弄他。
“什麼?”他将她的手狠狠地反扣在她身後。
“我之前去你辦公室,看到你每天的日程表都非常嚴格呢,精确到每半個小時做什麼……”
“閉嘴。”
他不等她說完,雙唇用力覆了上來。
“嗚……”
尤香梨哪裡肯示弱,她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頸,揚起下巴瘋狂地回擊。
唇齒纏綿間,他閉着眼,她睜着眼,看他陶醉沉迷。
他伸出厚實的大手掌捂住她的雙眼,唇間攻城略地,不給她留一絲喘息。
過了一會兒,她實在站不住了,他将她打橫抱起,重重地壓在床上。她摟住他的脖頸不放,瘋狂啃食着他端莊的面龐。
她從不是柔情似水的女人,烈如焰火才是她的本性。
而他一直自诩端莊自持,眼下卻腦子宕機,任由身體裡的野獸狂奔出來與她交戰。
他是在哪一刻愛上她的?他說不清,也許是那雙彎如細月的眼睛,也許是那個張揚明媚不知收斂的笑,又或者是她那股不知疲憊的沖勁兒和對事業的企圖心。
他說不清,也不想說清。眼下他什麼都不顧了,隻想将她完完全全揉碎吃掉。
他望住她的眼睛,拖長尾音,低沉着聲音道:“說,我是不是花架子?”
她緊閉雙眼,耳畔都是溫熱,腦子一時轉不動,“嗯?”
他不甘心,一定要她說出答案:“在三亞,去公園那天,為什麼說我是花架子?”
她當時随口亂噴,早就忘到腦後了,現在隻好閉着眼睛支吾道:“不是花架子……”
他似乎滿意了些,啞着聲音低吼道:“以後不許再亂說我壞話,聽到沒?”
她嘴裡毫不示弱:“就說,就說。”
他又發了狠吻她,讓她支撐不住。
她隻好嘤咛求饒,卻又俯身咬住他的耳朵道:“在你的日程表裡,加上加上……”
“加什麼?”
“和我親親和……那個的時間……”
他立即靜了靜,狠狠道:“尤香梨!”
“嗚……”她緊緊咬着枕頭,發不出來聲音。
“專心點。”
“嗯……”
月亮西沉,屋内昏黃的燈光與月影交疊。
一切結束,尤香梨輕輕翻了個身,把被子拉高,背對着他的胸肌窩在他懷裡。
她嘴角拉起一個優美的弧度,肩膀抖動了兩下。
正當她得意今晚把他吃掉之際,耳畔忽然響起一個森冷的聲音:“尤香梨,你剛才是不是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