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保時捷繞過花城灣壹号大門的花壇噴泉,緩緩駛入一幢别墅,停在院中的車庫裡。
尤香梨正想解開安全帶,隻聽旁邊命令般的語氣傳來:“不要動。”
尤香梨側目:“嗯?”
項知非從主駕駛位上下來,繞過車頭,來到副駕駛位 —— 開門、解安全帶、從座位上一把将尤香梨公主抱起,一氣呵成。
“欸?不是喝冰糖炖香梨嗎?”尤香梨摟住他的脖子,故意瞪了一雙無辜的眼睛望住他。
“老實點。”項知非昨天在溫泉山莊的端莊風範,眼下一掃而空,他紅着雙眼對尤香梨發了狠,“昨天故意讓阿飚來送文件,嗯?那麼不想見我?”
車庫直通别墅電梯,項知非直接抱着她上了二樓。
尤香梨壓低了聲音,嗫嚅道:“昨天有那麼多同事在呢,不太好吧……”
項知非用大臂撞開了主卧的房門,将她丢在軟綿綿的床褥之上,随後他整個身體壓了上來。
她的波浪卷發瞬間散開在藏青色的被單之上,像一朵盛放的黑色妖姬。
“知道有那麼多同事還去公共溫泉裡泡?你知不知道昨天有多少雙眼睛在看你!”
他一想到昨天她穿乳白色泳衣胸前的風情,被除了他以外的許多男同事看了去,他心中燃燒的妒火就要噴薄而出。
“嗚……”她還想争辯,他的唇已經死死将她壓住,比上一次在杭州更狠。
他溫厚有力的手掌緊緊箍着她的額頭,掌心如他的心髒一樣滾燙,讓她掙紮動彈不得。
她的唇被他吮吸得發麻,一股電流從唇間貫穿腳下。他的舌頭不斷侵犯着她齒尖的領地,她全身已經軟了下來,腦子裡一片空白,鼻中隻有他身上熱烈的氣息。
“還吃冰糖炖香梨麼……”她逮着他呼吸的空隙發問。
“閉嘴。”他雙目裡都是火星,嗓音沙啞而灼熱,“現在就吃……”
她愛極了他這種狠勁兒,任由他将自己掰開揉碎,再一點點吞掉……
花城之所以為花城,是因為它一年四季都有盛放的鮮花。冬日裡的花城也很溫暖舒适,午後的暖陽透過玻璃窗灑在柔軟的被子上,一切都懶洋洋的。
尤香梨醒來的時候,卧室裡沒有開燈,整間屋子黑漆漆的,有點吓人。
忽然,一束光從門口透了進來,接着是一個溫柔的聲音:“醒了?”
尤香梨還在被窩裡迷迷糊糊躺着,她眯起眼睛問道:“幾點了?”
“快七點了。”說着,項知非走到床邊,俯身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我睡了這麼久?”尤香梨慢慢坐起來,到處摸她的衣服。
“你那件穿不了了,抱歉,是我太用力。”他打開衣櫃,裡面是一排排女士睡衣和冬裝,“從這裡選一件吧。”
“這裡是……什麼時候買的?”尤香梨跳下床,把頭埋進衣櫃裡,挑了一套淺黃色的睡衣穿上。
“上次從杭州回來買的,”他坐在床邊,眼裡帶着蓄謀已久的笑意,“以防萬一。”
“以防萬一?什麼萬一哦……”尤香梨穿好棉睡衣後,站在全身鏡前照了照,大小正好。
“就是像今天這種情況。”他一把握住她的腰身,将她從鏡子前攬到自己的大腿上,她整個身子跌進他的胸膛裡。
她仔細聞了聞他身上的氣味,好像有一股雞肉的香氣。“你在做飯?”
“嗯,你最喜歡吃的大盤雞。”他松了松手,将她帶進餐廳。
紅油油的雞肉已經盛在盤子裡,碗筷也在桌子上擺好了。
紅油亮澤的湯汁用上好的紅油辣子精心熬制而成,泛着誘人的光澤,包裹着鮮嫩的雞肉和軟糯的土豆,仿佛給它們穿上了一層閃耀的紅色外衣。
“哇,你什麼時候學的?”尤香梨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夾了一口鮮嫩多汁的雞肉放進嘴裡,“還不錯哎,至少九十分!”
“剛剛學的,今天第一次做。”他并沒有坐下,而是轉身去了廚房。不一會兒,他端了一碗熱騰騰的冰糖炖香梨出來。
“沒有騙你,是真的有冰糖炖香梨。”他用小勺舀了一口,吹了吹氣,慢慢喂到她嘴裡,“小心燙。”
“嗚……好甜……”尤香梨伸出舌頭,舔了舔上嘴唇。
“甜就對了。”他又喂自己喝了一口,自言自語道,“就是這麼甜……”
尤香梨嘴上在吃飯,腦子卻在想她一直想問的一個問題——她與他究竟是什麼關系?如果是戀愛關系,要公開嗎?公開後,二人又當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