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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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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陳英一直關在屋裡繡荷包,外面時常傳來些嘈雜聲,府裡陸續來了好多賓客,都是來參加世子冠禮的。她有好些日子沒見到言昱安了,這兩年他身子見好,已經入太學讀書,并不時常在府。

摸了下繡好的荷包,想到今日便是他的生辰,待會兒應該就能見到他吧。

這時有丫鬟過來傳話,請她去前廳觀禮。

“世子哥哥回來了?”

“世子爺昨夜就回府了。”

陳英心頭一顫,忙叫秋雁替她換上新裁的嫩黃色羅裙。這兩日也不知怎的,她總覺得身子不大舒服,可也說不清到底是哪不舒服,一面又記挂着言昱安的冠禮,府中上下都忙成一團,她也不好開口請大夫,怕給府裡添麻煩。

她瞧着銅鏡裡略顯蒼白的臉色,又點上玫瑰口脂,看起來氣色好多了,這才跟着丫鬟出門去。

時辰未到,前廳已經來了不少人,或站或立,面對一群陌生面孔,無端地叫人拘謹。也好在她這兩天甚少露面,那些賓客也不認識她,打量的目光從她面上虛掃而過,也不甚在意。

領路的丫鬟見她含羞露怯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不禁撇了下嘴角。今日是世子爺及冠的大日子,哪會有人在意她。

雖說夫人收她做義女,身邊也有丫鬟伺候,平日吃穿用度也不差,但也僅此而已,比照那些自幼聘請名師研習琴棋書畫的大家閨秀,終歸還是天差地遠。

單就這些年夫人從未帶她出府交際,便能看出端倪。魚眼睛從來就冒充不了珍珠,除非是個眼瞎心盲的,自以為可以魚目混珠,殊不知天底下千萬隻眼睛雪亮着呢。

那領路的丫鬟将陳英帶到一處并不起眼的位置,便退了出去。這位置靠邊距離窗戶很近,稍一擡眼,就能瞧見院中那棵碧綠芭蕉樹。

好巧不巧,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從芭蕉前經過。隻見他忽然停下腳步,眼前仿似晃過一片紅霞,一襲紅裙輕盈飄至他身前,微風卷起裙擺,泛起五彩浮光,如花似錦。

因為芭蕉葉遮擋,并未看清那姑娘相貌,隻隐約見她頸間的珍珠璎珞在春光裡熠熠生輝。隔着遠,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隻看見那姑娘遞給他一個荷包……

心頭猛地緊縮,陳英下意識攥緊袖中荷包,一瞬間如淋冷雨,身心俱是涼意。

這個荷包還要不要送?她心裡有些掙紮。

一直到冠禮結束,陳英都還沒下決定,手心反複揉捏着那枚荷包,覺出掌心微微濡濕,心裡仍在糾結。

冠禮過後便是擺宴賓客,女眷都在後院吃席。這種場面妾室是不允許出現的,陳姨娘也自知身份,這幾日都沒出過院門。宴席上笑聲陣陣,隻有陳英孤零零坐在偏處,後來還是老太太差人過來叫她過去。

“你這丫頭,這兩日也不見你出來,悶在屋裡做什麼呢?”

老太太語氣嗔怪,臉上卻挂着慈愛笑容,一面拉着陳英的手引她坐在自己身畔,又轉頭對另一旁的姑娘介紹說,“錦舒,這便是你姨母的義女阿英,比你小兩歲,明年也要及笄了。”

聽了這話,陳英稍一思量便曉得她的身份,秦氏的姐姐是永昌侯夫人,那這位姑娘便是永昌侯的嫡次女,江錦舒。

那姑娘螓首蛾眉,鳳目流盼,穿一身百褶紅裙,像朵盛開的石榴花,頸間戴着珍珠璎珞,又于明豔嬌俏中添上一層華貴雍容。

她聽着老太太的話,側過臉朝陳英看去,兩人目光相觸,各自颔首微笑也算相互見禮了。

老太太左看右看很是歡喜,隻不過那笑意隐去時,嘴角又向下壓了幾分。侯府子孫不健旺,孫輩僅言昱安一個,不可謂不是憾事。心思兜轉間,想到言昱安如今及冠,也該考慮承繼宗廟,綿延香火。

正想到此處,目光不經意落在江錦舒身上,就有些意味深長。

論起來,兩家都是侯爵門第相當,二人又是姨表兄妹。

老太太面上不顯,隻等宴席散後,與秦氏閑話家常時,對江錦舒連連誇贊,順帶打聽江家境況。秦氏也不糊塗,自然能聽出弦外之音,不禁心中暗喜也有了盤算。

按說,尋常勳爵子弟自小就該定親,可言昱安體弱多病,一到嚴寒時節病得越發嚴重,這些年全靠湯藥悉心溫養着。京城官眷圈裡都曉得武安侯世子有不足之症,打娘胎出來就靠湯藥續命,哪裡有人願意結親,她也從不敢動這念頭。

可如今卻是不同了,雖因病耽誤了幾年,言昱安入太學也晚,但功課學問樣樣是太學裡的頭名。如今官眷圈裡人人都要贊一句,武安侯世子前途無量。

這麼一想,就越發感念當年那個遊方道士。當初說要找個八字硬的養在身邊可為其擋煞消災,這真是打瞌睡有人遞枕頭,天從人願。論八字硬,誰能比得過那個克死全家的孤女。

天色将晚,濃雲遮日,不多時便下起細雨。萬縷千絲無聲交織着,像極了少女糾葛又隐秘的心思。

陳英站在廊下,透過漏窗直往外瞧,剛好能看見言昱安的書房。

書房偏門外,兩個小厮正往裡頭搬東西,想是今日賓客送給言昱安的生辰禮,陳英手心收緊,指腹緊扣着荷包上的刺繡,隻覺得心口發澀,抿着唇垂下雙眸。

“姑娘,世子爺進書房了。”秋雁碰了下她胳膊,又笑着遞來一把油紙傘,“世子爺跟前有規矩,奴婢就不過去了,就在這廊下等着姑娘。”

聽到秋雁的話,陳英暗歎一聲,忍不住傾訴說,“我今天瞧見有人給他送荷包了。”

她這話一出,秋雁笑容一僵,頓了頓才說:“送的人不同,心意也不同的。姑娘不要多想,莫叫世子爺久等了。”

話是這麼說,陳英也明白,言昱安怕是不會喜歡這份毫無新意的生辰禮。隻是現在别無他法,誰叫她拿不出别的東西。

她低低嗯了一聲,接過油紙傘,默默走進細雨裡。

雨絲如煙似霧,宛若春愁,幽怨惆怅的情絲化作綿綿絮語,訴不清也道不明。

陳英撐着傘,露出一截素白的手腕,眉眼間帶着淡淡愁緒。晦暗的天光下,她那清麗的面容顯得有些蒼白。這樣的蒼白,在一身嫩黃衣裙間,映出幾分纖弱的凄美。

言昱安透過半開的支摘窗看了會兒,察覺有人進來,這才淡淡收回視線。

“禀世子爺,生辰禮都已清點入冊,現下可要過目?”

平康雙手奉上一本賬冊,言昱安衣袖一揮,轉身朝書案後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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