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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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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歸家,天空中又飄了小雪,紛紛揚揚落在身上,日升公寓附近的人依舊很多。回家的必經之路上有點堵,車流彙聚在一起一停一頓,難受的像是擠牙膏。

雅臣踩着吱嘎作響的積雪朝着家的方向走,看到了從院子裡樹葉落完的枯枝,而意外的是車庫裡停着一輛小跑車,尾燈還是亮着的,孤零零地藏在雪地裡。

她還沒回家嗎?

如此想着,男人腳步邁不動了,視線順着車窗的方向望過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她似乎正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地僵持着。

外面的雪靜悄悄地下着,一點聲音都沒有。

泷澤雪繪閉着眼睛體會着來之不易的安靜,她不想下車,也不想回家。直到一道陰影從外面落了下來,車窗被叩叩叩敲響,她才不情願地擡起頭,看到了那張熟悉又清俊的臉。

“雪繪。”

雅臣神情微微擔心地跟她說着什麼,他的嘴巴張張合合,良好的隔音效果讓泷澤雪繪隻大緻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她揉揉眼睛,推開車門下去了。

明豔的火紅色外套瞬間照亮了雅臣的眼,襯得她的臉更是一片雪白。

“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雅臣俯身輕語。

泷澤雪繪愣了一下,彎腰把丢在副駕的挎包拿出來,“不是啦,隻是上班太累了,操勞一天就像是被吸幹精氣一樣。”

“砰”得一聲關上車門,她吐吐舌頭,自然而然地挽上了他的胳膊,“雅臣哥也回家很晚呢,醫院最近很忙嗎?”

“冬天的時候小朋友都很容易生病,多多少少都會比平時忙一些。”他的嗓音低沉好聽,邊走邊體貼地輕聲反問,“穿的這麼單薄不冷嗎?”

“我也沒想到晚上會下雪的呀,明明早上上班的時候天氣還很好。”

如此說着,泷澤雪繪扯了扯外套領子,哼哼道,“不過冷歸冷,這樣也挺好看的不是嗎,我很少穿鮮豔的顔色诶。”

“很漂亮,就像玫瑰花一樣。”雅臣摸摸她的頭,還沒收回手就看到女性爽朗地笑了起來。

“哇,誇得我心花怒放。”她仰起頭彎着眼睛看他,朝日奈家的人嘛,不僅長得好看,連衣品都很在線。他今天穿了白色高領羊絨衫,外套是駝色的大衣,再加上溫和的眼神活脫脫一個從電視裡跑出來的主角。

“那雅臣哥就是偶像劇裡的男二号。”泷澤雪繪語氣直白,甚至還沒等他問‘為什麼是男二号’的時候就已經豎起一根手指,理直氣壯地解釋,“因為男主角是女主角的,而男二是屬于我們的,白月光一樣的男人,就算在八十歲想起來也是笑着的。”

“你,你就别取笑我了。”雅臣瞬間連耳根都紅了,他讷讷的捂住臉,半晌後悶悶的聲音才從掌心裡傳出,“但是比起漂亮,我更希望你可以健康和快樂,如果生病的話我會擔心的。”

“嗯!”泷澤雪繪笑起來,松開他的胳膊騰出一隻手去按電梯。

客廳裡,小彌左右兩手各抱着一隻小寵物鬧個沒完,等聽到有人回家了,頭頂的天線立刻靈敏地豎了起來。

“姐姐——”剛出電梯,小彌就張開雙臂朝她歡天喜地地沖過來,一下子就撲進她的懷抱裡,依賴地使勁磨蹭,“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要小彌了!”

小孩子的想法總是通透單純,泷澤雪繪不在的幾天小彌總是會在飯桌上念叨,念叨着念叨着眼淚就冒出來了,吸溜着鼻涕說姐姐比雅雅都寵自己,她一定是被欺負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長時間都不來看他。

泷澤雪繪俯下身捏了捏他像布丁一樣滑溜的臉蛋,彎着眼睛用同樣幼稚的聲音問他:“想姐姐嗎?”

“想!”

“嗯哼,都想我什麼啦?”

小彌跳起來,像八爪魚似的纏着她:“姐姐會帶小彌去玩,還會給小彌買很多好吃的東西……”說完,他踮起腳尖在她臉上非常大聲地親了一下,“而且而且,小彌已經替姐姐教訓過光光了哦,他以後肯定不敢再兇你了!”

“哎,對我這麼好的呀,寶貝。”聽他這麼說,泷澤雪繪當即笑了起來,揉亂了他的頭發,眼睛卻不着痕迹地向沙發看了過去——

是女裝的朝日奈光。

說實話,她已經記不清上次見他這樣打扮是什麼時候了,短裙、絲襪,穿着紅色高跟鞋的雙腿優雅交疊,看起來比女人還要女人。

看到他,泷澤雪繪的心情再次變得亂七八糟起來。甚至到了吃飯的時候,哪怕對着次子做的一大桌令人食指大動的菜色,她也一點胃口都沒有,握着筷子慢慢戳着碗裡的米飯,整個人明顯心不在焉。

一頓飯下來,她隻喝了一小碗蔬菜湯,心裡想着總要做些什麼,就在飯後主動攬下了洗碗的工作。雖然洗十幾号人用過的鍋碗瓢盆是一項大工程,但想來幫忙的繪麻和右京都被她統統趕走了。

客廳的位置傳來相當喧鬧的聲音,似乎是因為想看不同的電視節目而争吵。

回家的路上聊得愉快,泷澤雪繪依舊像往常那樣侃侃而談,但雅臣還是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一直想找她聊聊卻沒有機會,回頭看了眼在沙發上的弟弟們,他端着水杯,一個人走到了廚房裡。

“雪繪。”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到,正挨個把洗好的幹淨碗碟放進儲物櫃的女性回過頭,發出了一聲疑惑的鼻音。

“怎麼了,雅臣哥?”

長子靜靜凝視,希望能從她的眼睛裡讀出其他的情緒。

“要和右京他們,在沙發上一起喝酒,如果不忙的話你要不要一起參加?”

“唔,好啊。”想了想,泷澤雪繪也沒有拒絕的理由,把最後一個小碗收進櫃子之後便和雅臣一起走了出去。

他們不知道從哪兒搜刮來一堆酒,紅的白的都有,連帶着各式各樣的酒具将茶幾擺的滿滿的。

捋了捋頭發,泷澤雪繪隻覺得稀奇,“今天是什麼特别的日子嗎?”

難不成哪位今天過生日,她失憶了?

而泷澤雪繪并沒有胡思亂想太久,朝日奈椿已經穿着一套黑色的酒保馬甲轉過身來,招呼着兩人趕快就坐。

“成年人開party還需要特地找日子嗎?”他得意洋洋地塞給她一杯看不出成分的液體,“嘗嘗,椿大人特調。”

果然生活處處是舞台。

泷澤雪繪一時唏噓,不知是該誇他穿着隆重還是戲精上身,朝日奈椿握着雪克杯有模有樣地搖動着,一刻不停的制作下一杯佳釀,大概是被他過于自信的表情唬住了,泷澤雪繪低下頭,半信半疑地抿了一口手中的小飲料。

“唔。”

“怎麼樣怎麼樣!”朝日奈椿兩眼發亮等待着評價。

“馬尿。”她言簡意赅地甩出兩字,然後一把将他搖的刷刷作響的雪克杯搶過來,推到他拿不到的地方,“這麼好的酒還是純飲比較好,被你拿去禍害多浪費。”

“雪繪說得對。”朝日奈要低低笑了幾聲,從她手中将酒瓶接過,“京哥好不容易将他珍藏的酒拿出來,不認真享受可是會挨罵的。”

他側側頭,拿起高腳杯給在座的所有人倒酒,再将一小塊甜點放到雪繪面前。

朝日奈要伺候的動作殷勤而周到,當即收獲了幾道意味深長的視線。

“不愧是要呢,這倒酒的姿勢一看就很熟練。”朝日奈光晃着酒杯聞香,擡眸睨了他一眼,涼飕飕地問道,“不會已經給幾百個女人倒過酒了吧。”

“啊,這個嗎,工作上的事誰能記得那麼清楚。”朝日奈要回答地含糊極了,“不過既然小光都這麼誇我了,我去考個侍酒師證怎麼樣。”

右京同樣腹诽,“侍酒師不是這麼好考的,還有,我現在越來越搞不清你了。”

“和尚兼侍酒師,不好嗎?”

油嘴滑舌。

泷澤雪繪在心裡哼哼。

順手将小蛋糕切下一小塊,慢悠悠地送進嘴裡,有一陣沒一陣地聽着幾個大男人讨論些天馬行空的事情。她不太想說話,但興緻缺缺的情緒還是引來了某人的關心。

“雪繪今天回來的有些晚,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泷澤雪繪搖搖頭,将咬在牙齒間的叉子松開,“久違的在下班後陪朋友逛了會兒街而已。”

朝日奈椿立刻擠過來,呲着牙沖她笑,“男朋友?”

“女性朋友。”泷澤雪繪更正,完全不吃他這套般又将蛋糕塞了一大口,“就是之前把我送到醫院的女孩子,她要訂婚了,我正苦惱該送什麼禮物比較好。”

在座的男性們莫名有些驚訝。

“她看起來比你的年齡還小。”

“那又怎樣,參加工作不久又懷揣夢想的少女,期待愛情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哇哇,又說開這樣老生常談的話了。”朝日奈椿滿臉嫌棄地擺着手,過了會卻轉了話題,側頭問她:“那你呢?你喜歡什麼樣的類型?”

泷澤雪繪平平瞟了他一眼,坦坦蕩蕩地說,“我最近的目标是做個自由灑脫又富有的壞女人,感情隻會拖慢我成為首富的腳步。”

朝日奈椿差點翻白眼,卻沒想到接下來她又是更幸災樂禍的一句:“而且比起我來說,這裡不是還有幾位更需要關心的人嗎。”

朝日奈椿立刻哽住,支支吾吾的搪塞,“我……我可沒說。”

泷澤雪繪笑着低頭,悶了一口酒。反正她說的也不是假話,任意一位朝日奈身邊都不缺對他們有邪念的異性,顯而易見的美和也明白這個事實,才放任自己的兒子們再多過幾年單身的時光。

這年頭的優質男确實不少,但大多總是還在讀書的時候就已經被蓋了章。除此之外被剩下的,泷澤雪繪不負責任的瞎猜,大概是有些隐晦的缺陷。

果然和酒最配的還是感情方面的八卦,而作為朝日奈家最八卦的幾位今天又恰好都聚在這裡,似真似假的開始說起彼此的情史。

泷澤雪繪簡直像是在聽天方夜譚一樣,隻得碰杯、再碰杯,等情感論壇中途休息的時候,坐在對面的次子恰到好處的站起身來。

“我去洗些水果,你們先聊。”

或許就因為多看了他一眼,等右京一走,朝日奈椿立刻就湊了過來,神秘又小聲地道,“你知不知道,京哥也是一個有情傷的男人。”

“哈?”泷澤雪繪半信半疑,下意識認為‘情傷’這個詞和嚴謹正派的律師先生一點都不搭,“難不成他有一個忘不了的前女友?”

“忘不了有點不準确,啊,是京哥大學期間的女朋友啦,總而言之是像淤泥一樣令人讨厭的女人。”

朝日奈椿和她湊在一起小聲嘀咕,他對這件事也知道不多,但還沒等把八卦講完主人公就回來了,他連忙裝成沒事人一樣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瘋狂使眼色讓她不要亂講。

被利用、被戴綠帽子、甚至最後還被甩。

泷澤雪繪沒想到朝日奈右京還有這樣凄慘的情史,一時間同情無以複加,舉起酒杯。

“敬可貴的單身。”

“……?”

次子沒反應過來就和她碰了杯,剛抿一小口就看到泷澤雪繪已經仰頭豪邁地一飲而盡,濃郁到像是含着一大口火焰,饒是閱酒無數的她也皺着臉過了幾秒才緩過神來。

“哇這個、這個……”她有一瞬間的大腦短路,半晌才得出結論,“這個不适合純飲。”

“雪繪,别喝這麼猛。”右京擰眉,立刻将酒杯拿走換了一杯果汁給她,“你這樣會醉的。”

“她才不會。”朝日奈光聳聳肩,對他過度的關照嗤笑,“她的酒量是跟着我練出來的,哪會這麼簡單就醉。”

跟他練的?

泷澤雪繪愣了愣,嗯,好像是的。

她端起面前擺着的香槟,微微仰頭,擺了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背上。

四周是初冬的深夜,朝日奈光坐在靠窗的位置,從她的角度看過去,風情萬種的仿佛一部古老的女性向電影。

啊,該死的。她又想起了朝川流光。

朝川流光,朝日奈光

就像是分裂出的兩個單獨個體,明明是同一個人,明明長着同樣一張臉,她卻偶爾會在看着朝日奈光的時候想到另一個人,而這種割裂的感情讓她感到無所适從。

她隻比她年長兩歲,可心性明顯要成熟很多。十九歲生日的前一天,朝川流光坐在沙發上翹着腿穿着絲襪,蠱惑一般地說為她準備了特别的禮物。

她以為朝川流光會送她一支香水,或者任誰塗上都會變得更加迷人的口紅,但朝川流光卻送了她兩瓶珍貴的紅酒。

其中一瓶是當場打開的,紅寶石色的液體,帶了黑醋栗的味道。朝川流光有意無意接過杯子,将唇暧昧的貼在她剛剛喝過的地方。

而另一瓶,朝川流光笑眯眯地叮囑,“要到20歲才能打開。等20歲生日那天你要記得為我空出時間,我陪你一起喝。”

那時她被初嘗的味道苦到小臉皺成一團,強裝嫌棄,眼神卻飄忽的落在她比酒香味更迷人的唇上。

泷澤雪繪曾經對一個女人産生過某種隐秘的懵懂情感。

也是第一次被一個人如此吸引。

這是她一直埋藏在心底,誰都不知道的秘密。

她是騙子,是啟蒙,是糟糕人生的救星,她的回憶,她的朝川流光。

但是,也僅此而已了。

“是啊,我酒量很好。”泷澤雪繪小聲喃喃。

很快幾瓶高酒精度的液體下肚,饒是她的臉也一點一點開始變紅。客廳的燈亮的吓人,她還是執着地握着酒杯,從左手換到右手,隻是動作變笨,變鈍,甚至連他們談話的聲音都變小了,眼前天旋地轉的,模模糊糊看到身旁的男人說了幾句什麼,然後手中一空,酒杯被拿走了。

她眯着眼,終于咚的一聲撞在了雅臣的肩上,眼睛半閉不閉,看起來馬上就要睡着了。

長子的酒量不好,隻幾口就有了微醺的感覺,但好在大腦還是清醒的。他說話的聲音短暫停一頓,朝靠在自己身上的女性望了過去。

“雪繪,你醉了。”他輕柔地碰了碰她的肩,“想睡覺的話回房間再睡吧。”

一連叫了好幾聲,泷澤雪繪才不情不願地動了動,她皺着臉,一睜眼就看到一個男人放大版的臉,過了好幾秒,才慢悠悠地反應過來。

“噢。”

她眼角彎彎,突然露出兩排白白的小牙,隻是此刻的笑容傻乎乎的。

“你真好啊,雅臣哥。”

回答他的是一個大大的熊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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