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執起我的手親吻,我深吸一口氣,每次他的唇落在我的月幾月夫上,總是讓我渾身竄起一陣騷動。
我想要抽回手,被他強硬的扣在唇邊摩挲,他把我的手貼在自己的面上,深情的望着我。
“如果何時我也能赢得你的愛,夫人,我該多麼欣喜若狂。”
“勞倫斯,你早就赢得我的愛了啊。”
“這是真的嗎?”
我點點頭,有些不敢與他炙熱的視線相對。
“你是那麼英俊高貴,從第一次見你我就無法忽視國王身邊最出衆的騎士,你向我求婚時,我幾乎不能相信。”
“我還以為你并不想嫁給我。”他聲音發澀,難言的盯着我。
“我愛你,勞倫斯,你對我是那麼細心,世界上沒有别人能這麼愛我了。”
他緊擁着我,開始熱情的吻我的臉,我的唇……他的舌頭還想伸進來的時候我趕忙撇開頭。
“不要抗拒我,芙洛蕾特……”他扳過我的臉,與我鼻尖相蹭。
“求你……放過我吧……今天不行……”我氣息不穩的說。
“為什麼?”他的聲音低沉嘶啞,蘊含着狂熱。
我害怕的瑟縮了起來,“你太心急了,我還沒有适應呢……”
“親愛的,你還反感我的碰觸嗎?”
他的唇一直追尋着我的唇,就像蜜蜂叮着花蜜一樣,不停在我臉上磨蹭。
“我不習慣,爵爺,我會受不了的。”
我已經不敢再用過激的語言去咒罵他,在見識過了他的脾氣和意志力後,我知道一味的正面沖突隻是徒勞無功。
“那麼何時你才能習慣呢?”
他擡起頭目光炯炯的注視着我,那雙深不可測的藍眸似乎散發着誘惑般的魔力,讓我無所遁形。
“我不知道……爵爺,求你别逼我……”
我在他懷中虛弱的嘤咛,沒有任何一個時刻讓我覺得自己如此的脆弱無助,就像他說的,我早晚會癱軟,化成一灘水。
他忽然把我的發髻拆開,讓一頭絢爛絲滑的長發垂落腰際,他着迷的欣賞着這番美景,然後對我說:“到床上去,吾愛。”
“不……”
我倒抽一口氣,他要現在占有我嗎?我的心情一下子緊張起來。
“聽我的,夫人。”他的話語不容辯駁。
我微閉了下眼睛,“勞倫斯,我不能……今天不行,我……我身上不幹淨……”
無比羞恥的說出了自己的不方便,但他仿佛并沒有意外。
“我知道,芙洛蕾特。”他的回答令我大吃一驚。
他看着我羞愧不安的表情,唇角勾起一絲淡笑。
“你身邊的侍女十分了解你的身體狀況,她們會把你的情況告訴我,我不會自讨沒趣的,夫人。如果我要和你同床,會選個你方便的時候。”
我幾乎想要從他身邊逃開,長這麼大從沒有這麼丢臉過,竟然和一個男人當面讨論我最私密的生理問題,即便伯爵是我的丈夫,但他實在過于男性化了。
我無比虛軟的爬上床,他跟着走到大床邊,然後視線轉向那面屏風。
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帶着一種得逞的譏诮,我随着他的視線望過去,猶如中了邪一般。
那面屏風朝向床的這一面完全不是童話般的場景,而是男男女女狂野作樂的畫面,同樣是鑲嵌的富麗堂皇,精緻絕倫,但内容卻如此露骨。
我幾乎驚呆了,沒想到内部藏有這樣的玄機,而我竟然欣喜的把它放到了自己的寝室内,還把這一面正對着大床,這簡直就是他的陰謀,是他故意這麼做的。
果然,他志得意滿的說:“芙洛蕾特,我要你天天看着它,體會每個畫面的含義,你的求知欲如此旺盛,對這件事也該好好學習才對。”
他雙眸閃爍着異樣的神采,将我的每一絲反應都細緻入微的收入眼底。
“你太過分了,大人,請你立刻把它搬走!”我惱羞成怒的叫道。
他的胸膛震動着發出笑聲,“你已經收下它了,夫人,記得嗎?剛才你還不停的贊美這件藝術品,你聲稱你愛它。”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它的另一面是這樣的,如此……如此……下流。”
我氣得臉上發熱,一想到仆人們都看到了屏風另一面的情景,我卻不知情的把它擺在卧室裡,我簡直就要瘋了。
那些愛嚼舌根的下人們該怎麼想?他們會認為我是個多麼不知廉恥的女人。
“芙洛蕾特,我不知道你會受這麼大的刺激,啊……用不着這麼激動吧?”他兀自在一旁調侃。
我氣急敗壞的撲上來抓住他脖頸的衣領,欲哭無淚:“我要瘋了,大家都會認為我放蕩不堪,每天隻想着這種事……他們會嘲笑我的!”
伯爵卻欣賞着我陷入狂亂的情緒,不緊不慢的說:“誰會嘲笑你?在我的領地中誰也沒有那個膽量評論領主的私事,即便我們白日宣淫,他們也會裝聾作啞。”
“你胡說!”
他眯起眼冷聲道:“我胡說?别忘了我是格拉斯頓伯爵,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的膽子倒是不小,一次次在我面前出言不遜!”
我驚喘一聲,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緊接着不敢再說話了。
雖然我們尚在新婚的蜜月期,但因為我堅持不與他同床,他的耐心已經逐漸耗盡,上一次因為我當面違抗他的命令,他便命人将我看守在房裡禁足了三天。
那時候還沒有波比陪伴我,三天不能外出簡直要了我的命,于是我便不敢再用強硬的态度和他對峙,更不敢使用容易引發他怒氣的詞彙。
他見我眼眶泛紅,低垂着頭默不作聲,便低笑一聲擡起我的下颌。
“親愛的,我要教導你最重要的一課,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拒絕一個男人,那隻會激發他的征服欲。”
我張着委屈的大眼睛望着他,淚水盈滿眼眶,幾欲滑落,但我控制的很好,使我這楚楚可憐的樣子打動了他,他終于打算放過我了。
伯爵站起身,俯視着我說:“好好休息吧!夫人,希望有一天你能真心喜歡我送你的禮物。”
見他并不打算把它收回,我已經絕望了,反身撲在床上啜泣。
他聽着我的動靜,半天沒有離開。
“我會做噩夢的……”我埋首在絲枕中控訴。
他輕笑一聲,“噩夢總有一天會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