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來得及跨出來披上衣服,門就被推開了,格拉斯頓伯爵的身軀攜着冷風步入寝室内。
我正cslt的站在浴盆裡,熱氣蒸騰着敏感的肌膚泛出紅嫩的色澤,他幽暗的眸光将我從頭到腳掃視了一番,卻不急着發話。
我的呼吸仿佛凝滞了,這樣ysbg任他旁觀的情形在以往必然會帶給我羞憤惱怒的感覺,但此刻我好像忘記了這一點,竟然任憑他看了好久。
格拉斯頓伯爵的視線逡巡着我潔白潤瑩的裸|軀,定在我遮住豐胸的雙手上,眯眼歎道:“你的身體依然這般完美,親愛的夫人,我該慶幸叛亂沒有在你身上留下一絲傷痕。”
我的身軀一陣戰栗,本能地屈身坐進水中,“我還沒有洗完呢,爵爺大人。”
他看着我裸|露在水面上的肩頭,點了點頭,“需要我叫侍女進來嗎?”
我搖搖頭,“那些新來的下人遠不如阿麗恩,還是我自己來吧!”
事實上我不想說明的是,這些從附近村鎮叫來的婦女對如今的威克森有着一種畏懼,她們中有些人的親戚乃至丈夫就是曾在城堡裡做工的,我可不想被她們那哀泣愁怨的目光所侵擾。
但我又不能去對負責這些事務的塞德裡克爵士表示怨言,畢竟眼下我沒有一個家臣,沒有任何能力控制自己的領地。
伯爵低醇的嗓音在我頭頂上響起:“看來你是希望我伸出援手?”
我倒吸一口氣,他絲毫沒有給我隐私的打算,反而脫掉了披風,坐到了浴盆邊緣。
浮在水面上的酥|胸雪潤豐盈,正好映入他的眼簾,我看見伯爵的眸色深如汪洋,唇角線條抿緊。
我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在我們冷戰了大半年後,是該冰釋前嫌了。作為格拉斯頓的領主夫人,同領主本人生出嫌隙越久麻煩越大,無論是靈魂還是□□的隔閡,對我都是極為不利的。
但如今我從他的眼裡卻再也看不到任何對我的憐惜和寵愛,他隻是因為本能而對眼前的情形産生欲望。
我甚至想如果換成沃倫丁公爵夫人伊妮蒂光着身子在他眼前,也必然能讓他感到興奮,何況他已經很久沒碰我了。
“在格拉斯頓,我差點一病不起……”我幽幽說道。
并未看到他的表情,隻聽伯爵輕哼了一聲,“你是在抱怨我對你照顧不周?”
體會到他話中的無情,我禁不住閉上雙眼,那天我剛醒來時他所說的話猶然在耳,但我不得不提醒自己,隻是在生死之交他才會對我顯出重視。
格拉斯頓伯爵看重的是我的生命,是我未履行的伯爵夫人的職責。
除此之外,他依然沒有消除對我的恨意,對我所遭遇的這些,除了生與死,其他的他一概不關心,甚至我的病弱在他眼中也是一種對我背叛他的懲罰。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回到威克森嗎?”我鼓起勇氣擡頭仰望着他。
伯爵的雙眼微微眯起,似乎對我敢直面他略顯驚訝,但他依然耐心地說:“是為了對我軟禁你表示抗議?”
我搖搖頭,“因為我實在無法面對自己凄慘的樣子,我不僅身體虛弱,情緒也瀕臨崩潰,我用了很長時間才漸漸恢複過來。但我卻發現身為一個貴婦,陷入沒錢的窘境是會讓自己的境況更加糟糕。”
聞言,伯爵不可置信地說:“你是在告訴我你缺錢,夫人?”
我瞄了他一眼,“我窮得隻剩下一箱金币了,幸好還可以用來賄賂你那些更貧窮的士兵。”
“别找這種借口。”伯爵不耐煩地說,“波爾曼不是死人,你想要什麼隻管和他說。”
“我相信波爾曼已經學會不相信我說的任何話。”我無奈地形容,“當我發現我所有的财産都處在伯爵大人您的控制下,而我又不可能再出現在您眼前,我當然隻能把主意打到我自己的城堡裡。”
我并沒有把馬修這條線索供認出來,因為我發現伯爵暫時還沒有懷疑到他身邊的人身上,這就表示今後我還可以和馬修爵士進行暗中合作。
伯爵凝視着我,唇畔勾起一絲譏嘲,“好吧!我承認這是我的疏忽,你在格拉斯頓的日子的确很不好過,但這也不是你逃走的理由。”
“難道你希望我在那裡繼續枯萎?”我反問,“或者等着你回來和我解除婚姻?”
聽到我最後一句話,他的眼神變得危險無比,“解除婚姻,這是你想要的嗎?我親愛的夫人?”
我莞爾一笑,轉而說:“隻要能讓您感到自由和快樂,我聽說爵爺大人最近在宮中結識了不少紅顔知己,想必她們中任何一人都很樂于滿足您的欲望——”
嘩啦的水聲中,伯爵閃電般出手擒住了我的手臂,将我從浴盆裡拽了出來。
伴随着我的驚喘,他惱怒地在我耳邊說:“看來你的消息還挺靈通的,那你更該記得我在和你結婚時所發下的誓言。我們到死都是夫妻,芙洛蕾特,你趁早打消離婚的念頭,基督教的夫妻有義務相伴到墳墓裡去,相信你了解你欠我的不隻是滿足我的欲望……”
他說到這裡忽然停頓了一刻,我們都能感覺到隐藏在雙方視線下的痛苦和折磨,為我們那甫一出世就悲慘死去的孩子,至今我都不敢去回想最後那天可怕的争吵。
我捂着嘴哽咽道:“我真希望難産而死的人是我,而不是我的孩子……”
聽到這些,他沒有勃然大怒,在見到我洶湧的眼淚時,他眸中的怒火漸漸平息,語調艱澀:“說這些太晚了,夫人……”
他似乎對我的淚水顯得很不耐,不欲談論那令我們都想回避的問題。
他松開我,找出一條浴巾把我幾下擦幹,然後伸臂一撈,把我整個人抱進懷中。
察覺到他想要做什麼,我本能地抗拒:“我現在沒有心情做這些,勞倫斯。”
他瞪了我一眼,“你有拒絕的權利嗎?你以為我來你房間是問你如何同薩沃裡等人談笑風生的?”
“那你應該想一想,你在同那些貴婦們打情罵俏時,我還被關在陰暗的寝室裡獨自飲泣。”我抗辯。
他冷笑了一聲,箍着我腰的力道加重,讓我忍不住蹙起眉,他俯身在我耳邊說:“如果你害怕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了私生子,你該做的不是把我往外推,而是快點償還你欠我的子嗣。”
“現在我不想同你zuo愛。”我直截了當地對他說。
“你的意思是你再次拒絕我的索求?”他咧開一個陰森的笑,“别告訴我你不舒服,我已經等得夠久了,即使你在叛亂中受到驚吓,也早就痊愈了,夫人,我警告你,别再找讓我生厭的理由!”
我簡直想象不到他如今會在房上這般強硬,我紅着臉說:“我隻是沒有這個心情,或許明天……”
“不,就今天。”他不由分說将我橫抱着放上床,然後壓了上來。
我用手推拒着他堅硬的胸膛,“勞倫斯,請你告訴我,你不是單純隻為了得到子嗣才同我做x。”
“z愛?”他譏诮着說:“這麼放|蕩的詞從你嘴裡說出來還真是少見。”
他俯下身,并沒有親吻我的唇,而是
我感覺到他洩憤般的撕咬,疼痛中聽到他的嘲笑:“你說的很對,夫人,我需要你給我繼承人,現在我忍受和你這個聖徒同床是我還不想絕嗣。”
我憤怒地扭開身子,“别的女人照樣可以給你孩子,無論是誰給你生的,我都承認是你的繼承人,但請你不要再為了這個可笑的理由碰我。”
我的掙紮在他強悍的力量下不值一提,他很快捉住我的手臂壓在身側
帶着懲罰的吻在我肆虐,他得意地宣稱:“不,我的子嗣必須誕生在你腹中,芙洛蕾特,你向我證明了你不但擁有迷人的美貌,還有過人的勇氣和體魄……我不會放過你的,夫人,我們的婚姻會一如既往。就算你如何抗拒,我也要你替我一個接一個的生下後代,相信你所出的骨血必然超出我的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