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這樣,你幹嘛不全部拿走呢?”我冷笑,又看了看面孔呆滞的侍童,“菲利普,你還有什麼話說?”
菲利普垂頭喪氣地狡辯:“我不應該袒護這個女人。”
“以前我的仆人在我眼皮底下媾|和的時候,我會把他們打個半死——”我故意吓唬他們,盯着菲利普蒼白的面色低語:“當然,你是德維爾的家臣,我不方便出手,這會給我帶來麻煩。不過讓一個總想偷看我沐浴的年輕色狼守在我的寝室周圍絕不是好主意,尤其是他還明目張膽地幹了我的女仆。”
菲利普一聽這話徹底失了顔色,“夫人,我……”
“别狡辯,菲利普,我并沒有生氣。”我微笑着搖頭,“但是我會把你的所作所為忠實地彙報給塞德裡克爵士,讓他做出處理,畢竟你們德維爾家的侍臣高貴無比,我的鞭子可招呼不起。”
菲利普二話不說俯下身就要吻我的腳,“尊貴的夫人,請您饒恕我吧!我絕對不敢輕薄您,我發誓!我是愛慕您的美麗,從我第一次見您的時候我就深深地為您着迷……”
“哦,菲利普,這種甜言蜜語我從小到大就聽過無數遍了。這并不能讓我感動。”我無動于衷。
在這兩人陷入不知所措時,我對菲利普說:“你先到門外去,我要和莫普拉好好談談,看看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不軌行為。”
菲利普臉漲成豬肝色,僵硬地走了出去。
“夫人,我可以把那些金币都還給您,我一個都沒有花出去,請您原諒我吧!”她依舊跪在我面前哀求。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莫普拉,你知道偷竊領主的金錢,要被砍掉一隻手嗎?”
她吓得面如土色,差點暈厥過去。
我同情地說:“你那麼心靈手巧,要是失去了這隻美妙的手可怎麼辦呢?那樣你就很難賺到錢了吧?哪怕是用偷的。”
“夫人……夫人……求您了,我再也不敢了……”她泣不成聲。
“你還對我撒謊,說你不想嫁給一名騎士,可是剛才我看你分明享受得很,好像你也不是特别反感我的侍童對你幹的事。”
“我就是個滿口謊言的蕩|婦。”莫普拉迫不及待地承認。
我點了點頭,“很好,這樣倒夠坦誠,不過我很好奇你真的喜歡那種小男孩兒嗎?菲利普是長得不錯,但他還沒成年呢!”
莫普拉呆住,我繼續調侃:“我不介意你在我眼皮底下和某個男人做那檔子事,但不能是侍童,你聽明白了嗎?”
我其實也很詫異自己沒有鞭打她的欲|望,要是過去我早就恨不得把她抽個皮開肉綻了。但現在我卻對自己窺見的那幕豔景興起了一種奇異的興趣,莫普拉成熟的肉|體和侍童生猛青澀的沖撞交織在一起,那場景好像并不會令我厭惡,反而帶來某種莫名的興奮。
隻是菲利普他還太年輕了,他的角色相當礙眼,換成一個強悍有力的成年男人我會覺得比較順理成章,也懶得去管。
莫普拉根本沒想到我會對她網開一面,一時感激涕零,“夫人,您不會砍掉我的手吧?我發誓我什麼都能做……”
“砍掉你的手?”我輕笑,“我還沒有那麼血腥殘忍,但是為了保守你的秘密,我的确得讓你替我做幾件事。在此之前,你必須發誓一輩子效忠于我,就連魔鬼的誘惑也不能讓你心生背叛。”
她聞言立刻賭咒發誓了一番,又主動坦白金币被她藏在自己的床下,她馬上就全數上交。
我溫柔地俯視她,“親愛的,不必這麼着急。現在你去把剩下的那些金币也找出來——”
莫普拉聞言一愣,卻不得不聽從我的吩咐去了隔壁房間。當她戰戰兢兢地回到我身邊時,果然拿着那袋我從祈禱間的暗格裡找到的金币。
我看了那個袋子一眼,本能地不想碰觸它。
我對她說:“我這裡有一封信,你帶着這些金币去鎮上的破釜酒館找一個叫做鼬鼠的男人——”
我把蓋着蠟封的紙卷放在圓形瘦長的信筒裡,交給她,再次叮囑:“順着這名線人,你會見到一個叫做托馬斯.塞缪爾的職業律師,他應該早就了解這裡的情況了,我确定他會一直呆在那裡等我的消息。”
“夫人,我一定把所有的金币都交給他。”莫普拉堅定地許諾。
“不。”我搖搖頭,“那些被你拿走的金币全部歸你了。”
莫普拉聞言瞠目結舌,我快速地說:“如果那個叫鼬鼠的男人不老實,你可以用剩餘的一些金币賄賂他,或者滿足他的某些要求,你明白吧?我要讓你做的可不是件簡單的事,你得機靈地避過伯爵的手下,我不希望從我這裡發出的信息落到其他人手裡。”
莫普拉紅着臉點頭,“我知道了,我一定把您的任務妥善完成。”
當天晚上她就混出了城堡,我知道那幾個站崗的格拉斯頓的騎士絕對經不住她的攻勢,莫普拉隻消一個香吻,就能騙過無數忠誠的心。
至于菲利普,我當然不能懲罰一個德維爾的家臣,但我卻可以利用他對我的愛慕和對女人的好奇牽制住他。
我把他叫來讓他面對着爐火背誦聖經,在他的耳邊說:“菲利普,我相信今後你不會辜負我對你的期望,要是塞德裡克爵士依舊對我的狀況了如指掌,甚至連我一天上廁所的次數都知道,那我就不得不想起你這些偷窺的癖好。你知道我丈夫的獨占欲有多麼驚人,若是伯爵大人發現我在履行妻子義務的時候,門縫裡有雙好奇的眼睛,你猜猜他會有多麼惱怒!”
菲利普哆嗦了一下,念錯了一句,我捏着他俊秀的臉說:“上次我記得伯爵大人親口告訴我,要是有人看到我衣不蔽體的樣子,他會下令剜出那雙眼珠。”
我滿意地看到菲利普吓白了臉,從此以後,我相信他一定會保守莫普拉的秘密,包括那袋金币。
這段日子由于我一直被置于嚴密的監管下,身邊又沒有可以自由出入的家臣,我毫無辦法聯絡到托馬斯.塞缪爾。事實上在我來威克森之前,我就已經授權他管理我的财産,當然不是指伯爵交給我的。
自從勞倫斯聽到我抱怨缺錢後,他就意識到我在财務上的窘境,立刻對管理他資産的代理人發出命令,授權我可以動用規定的一筆财産。雖說現在我可以随我喜好購買一切奢侈品,賬單全部由他來支付,但這種慷慨是有局限的,我手裡依舊不可能留有現成的金币。
我的全部現金就隻有在暗格裡找到的為數不多的金币,我猜那是父親派人定期取來花用的,取錢的地方必然是西菲爾對我說起的那個猶太人銀行。
從他對我道出實情後,我就愈發緊張不安。我思來想去,我并不知道那筆财富究竟有多麼巨大,但想來一定超過人的想象。
如果就那麼放在那裡不管,我不認為可以安全的置身事外。父親已經死了,那個神秘的代理人也沒有任何線索,如果西菲爾能調查到那個銀行,那位可怕的叫做瘟疫公爵的中東領主為什麼不可以呢?
如果他們找到了那筆财富,又守株待兔抓到了代理人,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威克森來,那麼遲早事情會敗露,我有可能會喪命。
這并不是最可怕的,父親或者他的兄弟艾德蒙曾經參與的事情我雖然并不知情,但卻肯定那一定是不可告人的罪惡。我必須竭力掩藏這筆财富,避免為威克森引來報複,更要避免我的家族因這起醜聞而身敗名裂。
想到父親所做的事就讓我害怕得發抖,我因此如芒刺在背,甚至夜不能寐,直到卡維爾的人離開我的城堡,臨走時我依然不敢正視西菲爾意味深長的笑。
雖然他發誓會替我保守這個秘密,但這種滋味比被抖摟出來更可怕。
我要想辦法把那筆财富轉移走,我必須聯系到托馬斯.塞缪爾,此刻我能信任的隻有他對我發下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