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俯下身體,躬起矯健流暢的脊背,就聽到閉上眼睛的琦寶突然道:“真的不用别的雄蟲嗎?”
白蘭·戴爾德動作一頓,帶着熱氣的喘息輕聲笑了笑:“不用,我不是……有雄主麼。”
這句話突然滿足了琦寶的心髒。
他也不知道為什呢,聽到這句話就特别高興,仿佛又多了一件永遠屬于自己的東西。
他猛地睜開眼睛,就看脫去上衣的雌蟲,本就單薄布料的襯衫被雌蟲一把甩去地上,肌肉聳動間,露出身上流暢的筋肉線條,強悍又充滿美感,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身上有道道鞭笞的傷痕還有經年累月在戰場受的傷。
“你受了好多傷……”琦寶好奇用手探去,不帶絲毫旖旎或邪惡的念頭,“不疼嗎?”
胸肌上傳來雄蟲的撫摸,令雌蟲在月色下泛着冷光的軀體狠狠一抖動,悶哼一聲,貼在雄蟲柔軟的側臉,沙啞道:“雄主,請再多摸摸我。”
“可是……你不疼嗎?”琦寶還是很好奇。
雌蟲胸腔内傳來震動,白蘭·戴爾德低低地笑了。
他的雄主,還真的是與衆不同,居然認為軍雌也會疼?
再疼的傷都受過,又怎麼會疼的。
而且雄蟲的手指指腹毫無繭子,細膩又光滑,就連指尖都是圓潤毫無尖銳棱角,又怎麼,會疼呢?
“雄主,多摸摸,就不疼了。”白蘭·戴爾德神情難耐,低聲誘惑,像一隻暗中誘獵物深入密林的低語。
确認雌蟲回疼後,琦寶立刻就不留手了,而且對方的胸肌也是真的很好摸,他白天就感受過的,很硬很大塊兒,可是如今細細摸去,發現還是帶着一點彈性的。
突然,在黑暗裡有紫色的流光閃過,在雌蟲的脖頸和身後流動。
“那是什麼?像夜空劃過的流星,好漂亮!”琦寶好奇的探頭探腦,一點也沒有意識到面前雌蟲的異樣。
蟲紋蔓延流轉,還發出如此燦爛的光芒,隻有一種可能,這隻雌蟲發.情了,而且再得不到疏解,那就離蟲化不遠,蟲化的雌蟲面前,雄蟲隻有被吃的骨頭渣都不剩下的份兒。
明輝帝國内,明令禁止雌蟲在雄蟲面前蟲化,甚至除了在戰場上,在帝國境内都不許蟲化,一旦被發現,必定要被雄保會抓起來。
雄蟲讨厭蟲化的雌蟲,更讨厭雌蟲身上密密麻麻的蟲紋,甚至有的雄蟲惡趣味說要用刀把雌蟲身上的蟲紋撕下來。
可據說在舊曆,雄蟲稱贊雌蟲身上的蟲紋,就說明他喜歡上了這隻雌蟲,有想和對方交.配的想法,堪稱直白露骨的求愛。
你的蟲紋很漂亮=我想和你為了蟲族偉大繁衍做出誠心誠意的貢獻。
這句話,令白蘭·戴爾德身體燥熱,蟲紋蔓延之地,皆滾燙起來,他貼着雄蟲溫軟的身體,鼻息間卻隻有雄蟲身上沐浴過幹淨的竹草香,并沒有絲毫能安撫他的信息素。
“雄主喜歡,可以多摸摸……”
可不知為何,他的身體就是想貼着雄蟲,而且是親密毫無遮擋的貼着,耳邊傳來雄蟲遲疑的話語:“真的嗎?你身上好多水……”
琦寶好奇的目光看向雌蟲的身下,那裡水多到隔着睡衣,他都能感受到,膝蓋上傳來粘膩的觸感,讓他動了動膝蓋。
迎着雄蟲好奇的目光,白蘭·戴爾德白皙的皮膚越來越通紅,尤其是蟲紋蔓延之處像煮熟一般,喘息間都是灼熱的霧氣,他忽然伸出一隻手蓋住對方的眼睛,也蓋住了那雙好看剔透的紅寶石,寶石被黑暗遮擋,也看不到雌蟲難堪難耐的表情。
“雄主,别看我。”
白蘭·戴爾德剛剛一瞬間從雄蟲的眼裡,看到了沉溺欲望難看的自己,可雄蟲的眼睛太過幹淨清澈,越發顯得自己難堪狼狽,這是他從未見過的自己,也不想讓别的蟲看見。
“為什麼?”
琦寶在黑暗中,隻能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還有逐漸加快加深的喘息,就在他想問些什麼的時候,忽然身上一涼,接着一具滾燙到灼人的身軀貼了上來,牢牢将自己禁锢,溫度像火蛇蔓延全身。
琦寶有些不适應,身子動了動:“白蘭?”
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道微弱如風的話語,仿佛是最後的溫柔和遲疑:
“對不起……”
琦寶伸手想拉開遮擋眼睛的手,卻被蟲反扣住在身旁,然後密密麻麻滾燙的觸感落在脖子,像是暴風雨席卷一般,肩膀,鎖骨,還有身上,接着不斷往下。
從來沒有人這麼對待自己,琦寶先是一驚訝,随後立刻咯咯咯笑起來,他身上癢癢肉确實有些多,而雌蟲滾燙又侵略性的吻又盡是往那些敏感的部位落下。
“白蘭,停一下,我……”琦寶笑得直不起身體,“我癢癢,哈哈哈……”
聽到耳邊清脆的笑聲。
白蘭隻是略微停頓,接着動作往下,滾燙的吻落在了最後一處。
雄蟲的笑聲戛然而止,眼睛瞪大迷茫看着天花闆上繁複的花紋和紋路,大腦也随着這些花團一樣,逐漸越來越不清醒。
“白蘭,好奇怪,你對我做了什麼?”
琦寶腰肢挪動,本能有些想要逃避,可是雙手被蟲死死扣在身側,而且他還牢記白蘭·戴爾德的話,問道:“這樣,可以幫助你嗎?”
琦寶垂眸看去,卻隻能看到金色的發絲,不斷掃在自己身前,隻見晃動的發絲停落,發絲被雨打濕,粘成一縷縷,就像金色的太陽雨,不斷滴落幹涸的大地。
白蘭·戴爾德緩緩擡頭,蟲化的豎瞳越發尖銳,他看向琦寶的目光仍舊充滿着侵略,一雙蟲化的瞳孔裡,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到那雙逐漸迷漫霧氣和欲.望的紅寶石眼睛,真的是美極了。
蟲瞳裡又多了幾分占有欲。
白蘭心道,幫助如何不大,簡直太大了。
雄蟲的白液能幫助雌蟲懷孕,可還有一個作用,也能幫助雌蟲緩解精神力的躁動,雖然沒有信息素的作用那麼大,而且雌蟲一般吸收白液,也是用體内。
可一隻沒有二次覺醒的雄蟲,是不能進行雌蟲标記的,白蘭·戴爾德自己也接受不了被雄蟲标記,一輩子都靠對方信息素存活的心理準備。
那就隻剩下一個辦法,不進行标記,也能獲取白液的辦法。
琦寶指尖扣進雌蟲的手心,呼吸越來越急促,清澈剔透的紅寶石眼睛此刻溢滿了濕潤,他抓了抓雌蟲金色的頭發,因為難受,力道有些粗魯,嗓音多了幾分粘膩:
“白蘭,難受……”
白蘭·戴爾德的聲音也有些含糊不清:“雄主,馬上就不難受了......”
而且,不僅不難受,應該也會讓雄蟲很快樂。
“你騙我,你是大反派……”果然不能相信!
琦寶委屈的聲音,帶上了哭腔,身體開始胡亂晃動。
可是,很快他就不敢随便亂動了,因為大腦裡面有煙花炸開,炸得全身都仿佛從高空墜落,他發出一道尖銳的短促,然後抱住了白蘭的腦袋。
此刻,白蘭拉過雄蟲纖細的胳膊,将身體微微發抖的雄蟲攏在自己的懷裡,他們此刻都是渾身大汗,抱在一起,汗液粘膩也粘膩在一塊兒,倒真的有幾分水乳交融的感覺。
可是雌蟲後脖頸那塊兒暗淡下去的紋路都表明,方才沒有進行标記。
看着不過一次就沉沉睡去的小雄蟲,白蘭·戴爾德德眸光複雜,得到了雄蟲白液,體内的躁動也如潮水般褪去,當時有多燥熱,如今就有多冷靜。
他溫柔擦拭去雄蟲眼角的淚水,還有額頭的汗液,無聲吐出一個名字,帶着森然的殺意:
考思特·愛拉。
白蘭·戴爾德一隻從不相信偶然的蟲,那管軍部的模拟信息素,是考思特·愛拉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