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胖嘟嘟的雄蟲面露絕望,仰天長歎:“難道帝國主星今天也要滅球了嗎?”
“雄主……”
一隻面容柔和,淡藍色長發的亞雌捂着鼻子,平日裡向來謹小慎微的他,許是也覺得自己今天難以逃命,難以掩飾眼底的嫌棄,不急不徐道:
“不死社成員每次出現都面帶骷髅面具,一身黑袍,生怕大家認不出他們……怎麼可能是他們呢……你沒有注意到嗎?”
“該死該死!我去你蟲屎粑粑的,你個表子有話就說!非等我草你是吧!”
這位略微肥胖的雄蟲,恐懼和絕望壓迫他的精神,而這臨近崩潰的精神亟待一個發洩口。
他一把将亞雌纖細的身軀壓倒在自己肥厚的胖肚子上,狂扇巴掌,将亞雌的臉都扇歪了,接着他開始解自己的皮帶,血絲爬上因為恐懼有些吐出的眼珠子,顫抖道:
“媽的媽的!老子死前怎麼也得來一發先爽爽,不然我太虧了……嗚嗚嗚”
“草!都吓尿了,你給我舔幹淨!”
他一把揪住亞雌的長發,拖着對方的腦袋往大腹便便的肚子上按住,耳邊是外界的哀嚎和厮殺聲,恍惚間,桌子下的兩隻蟲都聽到了一句話:
“奪回翅翼,恢複榮光!”
“以血和爪重現舊曆榮耀!”
“雌蟲永不為奴,雌蟲永不下跪!”
“我們可以死在戰場上,但絕不是雄蟲的鞭笞!”
“我們是……血翼解放前線!”
狹小的桌底,空氣恍惚有種詭異的死寂。
胖雄蟲僵硬扭轉脖子,朝自己身下看去,就見亞雌那張早已被他糟蹋的毫無美感的臉上,露出一抹羞澀又詭異的笑容:
“謹遵雄主的命令~奴來伺候您。”
胖雄蟲下意識想後退,接着就看見亞雌緩緩用牙齒拉開他的皮帶,解開了拉鍊,然後一陣舒爽傳遞到大腦,在這種瀕臨死亡的環境下,居然有别樣的刺激。
他爽的眼珠子翻白,死死扯着亞雌原本柔順的天藍色頭發,将那頭柔順美麗的頭發扯成一團亂麻,還揪掉了許多,纏繞在那雙粗糙肥胖的指縫,變得打結扭曲。
“還算有點用處,當初就是看上你這頭發……啊啊啊啊啊——”
就在雄蟲爽翻天的時候,身下傳來劇烈的痛楚。
宛如巨錘砸擎天柱,能将聳入雲宵的石柱給砸斷,然後碎石坍塌,徹底化為廢墟。
“你,你這隻賤蟲!”
雄蟲疼的面色慘敗,毫無血色,面部痙攣抽搐,可當看清緩緩擡頭的亞雌大張着嘴巴,吐出一截血肉模糊的東西後,他精神上又再度受到打擊,眼睛一翻,活活吓死了。
“哈哈哈哈!”
擁有一水兒天藍色美麗頭發的亞雌,卻被賦予了灰蟲的名字。
他一向内斂柔和的性子,此刻宛如瘋癫的夜叉,大張着血肉模糊的嘴巴,牙縫裡是碎肉和血沫子,還有粘稠的白色液體。
可他恍若察覺不到一般,隻是一個勁兒的狂笑着,仿佛要将自己擠壓十幾年的痛楚全都傾瀉而出。
灰蟲笑累了,仰倒在血流如畫的地上,倒着看這個世界裡,那些曾今對他而言很強大的軍雌,此刻也如灰塵一般,一隻隻從天空中墜落,宛如血色的白日流星。
“真美啊。”
他伸出手,虛虛握住,空洞的視線忽然一僵,對上了一雙比他更瘋狂的灰色眸子。
普瑞林一手拿着光能槍,一手提着大斧頭,早就殺瘋了眼,看到桌底的慘象,毫不驚訝,隻是煩躁地啧了一聲:“又瘋了一個!”
“喂!”原本提腳就走地普瑞林,嘴角一勾又後退幾步,居高臨下道:“會殺蟲嗎?”
“剛剛,學會。”灰蟲咕噜一下從地上爬起來,這才擦了擦嘴巴上的污穢,腼腆一笑:“可以嗎?”
“哐當”一聲,一柄被砍的有些生繡的斧頭,丢到灰蟲腳前。
普瑞林留下一句話就走:“看誰不順眼,就砍了他!”
“還可以這樣?”
早就固化的思維高牆,就像随着他張開野獸的嘴巴,用力一咬,徹底打碎往日的世界。
灰蟲費勁兒地将那柄巨斧從地上拎起來,目光四處遊離,到處都是交戰,逃亡,哭喊的畫面,他眼底閃過迷茫:“好像都挺不順眼。”
直到,一隻迎面跑來身穿棕色西服,人模狗樣的雄蟲上來給了他一巴掌:“該死的,你有武器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保護我!”
灰蟲頭顱一偏,嘴角忽然劃開一抹詭異的弧度,眼底有亮光閃閃發光,像一隻看到骨頭的小狗。
“好啊,尊敬的雄蟲閣下,我保護您。”
他舉起手中的斧頭一砍,直接将那隻棕色西服雄蟲的腦袋給砍斷了,血流如注,橫截面的脖子裡除了脊柱,血肉,神經,還有一顆泛着淡淡銀光的固體。
“咦?”
灰蟲慢慢用食指深入雄蟲的後腦勺,鍊接脊柱、血肉模糊的地方,撥拉出來一塊兒指甲蓋大小的綠色晶狀體。
捏起來是固體,可是施加一點力道又有彈性,仿佛會呼吸,擁有自己的生命力,形狀則有些不規則,可大體是個圓形。
“這是什麼東西?”
灰蟲将那塊兒綠色的晶狀體放到鼻頭,輕輕嗅了嗅,立刻聞到一股爆炸般充滿吸引力的芳香,他本能将那塊兒晶狀體丢到嘴裡,咽了下去。
宛如醍醐灌頂一般,全身心都有一股被洗滌充盈的滋味,仿佛是最滋養芳香的泉水洗滌了他的全身,大腦傳來冰涼的感覺,他再一睜眼,五感都變得敏銳許多,亞雌雖然不像軍雌擁有嚴格的精神力和等級的劃分,可是體質也有差異。
灰蟲明顯就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乃至身體能力,都有了雙倍的提升。
他像發現了什麼秘密一般,眸子閃爍詭異的亮光,快速在混迹的戰場捕獵雄蟲的身影,一隻隻雄蟲瀕死的嘶吼,還有哭喊的求饒。
要,
還要更多,
更多的雄蟲!
就在灰蟲邁起躍躍欲試的步伐,身後忽然傳來一股劇烈的罡風,将他吹翻在地上。
巨大的精神力威壓宛如申神明,壓迫他死死貼在地上,連頭都擡不起來,他艱難地轉動眼珠子,用盡餘光朝最激烈的中心看去,瞳孔一縮。
蟲帝,
在和疾風軍團長交戰?
一時之間,他恍惚覺得世界要天翻地覆了,竟不知究竟誰才更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