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不愧是反派,前一秒自己說不曾标記白蘭·戴爾德,他後腳就敢下藥!
這行動力和決策力,簡直令蟲歎為觀止,五體投地!
可是詭異的是,他居然沒有絲毫的憤怒,仿佛這件事情由白蘭·戴爾德做出來,一點兒也不稀奇。
冰涼的手,宛如遊蛇,解開琦寶衣領最上面的扣子,他緊緊扣住對方的手腕,制止了露骨的動作,黑眸幽深,又問了一句重複的問題:
“白蘭·戴爾德,你想要什麼?”
“我說了,雄主就會給我嗎?”白蘭·戴爾德卻反問。
不等琦寶回答,對方卻幽幽道:“沒關系,雄主不給,我自己拿也是一樣的......”
“雄主,我一直想要的,隻有你啊。”白蘭·戴爾德貼着琦寶的側臉,溫柔缱绻道。
琦寶:“......”你别後悔。
客廳裡明亮的光線,被智能窗簾遮蔽,氛圍一下變得昏暗起來。
一件一件衣服丢在地上,纏繞在一起,淺淺的呼吸逐漸加重,時不時傳來幾道夾雜着愉悅的痛呼。
突然,空氣中爆炸開來一股火焰玫瑰的信息素,還有一道悶哼聲。
“雄主......請标記我。”
白蘭·戴爾德面頰赤紅,金色的發絲被汗水打濕,整個人如同從水裡撈出來一樣,他赤果的長臂勾住一道脖頸,滾燙的吻追逐着對方的呼吸。
黑眸逐漸加深,最後閃過一道紅色的眸光,倒映着雌蟲失控失态的表情,眼底一片冰冷。
最後标記成功的時候,
琦寶無聲歎息。
為什麼?
黑化值還不降?
【滴滴滴滴!】
【警告7号系統,黑化值已經連續三年居高不下,鑒于您的任務時長過長,現在通報最後期限!】
【給與您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任務被判定不可能完成,則自動返還星際空間站!】
【此世界将被放棄!】
巨大凹陷的浴室裡,不亞于一個小型的遊泳池。
水面飄灑着泡沫和花瓣碎,騰騰蒸汽裡,兩道交纏的蟲影互相親吻着,水花四濺,水面最後拍打一片激烈的波濤,漸漸歸于平靜。
琦寶抽身離去,脊背靠在浴池的邊緣,他右手從水下探出,抹了一把臉,把潮濕的發絲朝腦後縷了一把,露出精緻立體的面容,飽滿的額頭,鋒銳不少的眉眼,神情冰冷冷酷。
若非唇角有細微的破皮和牙印,完全看不出他才結束一場标記。
“雄主,長大了......”白蘭戴爾德緩了緩酸軟的腿,将自己埋在雄蟲的胸膛前,溫柔又不容拒絕的貼着琦寶。
琦寶:“......”
就說這句話要不要這麼詭異。
他靜靜瞥了眼白蘭·戴爾德眉眼潮紅,滿含情.欲的面孔,一雙紫色的眸子在方才蒙上一層水霧,又急切又難耐又動情的時候,真的好看極了。
琦寶·查圖查爾睫毛微顫,移開視線,冷玉的聲音帶着點磨砂的質感:“南圖·諾爾,我要見他。”
缱绻暧昧的溫度瞬間被一盆涼水澆滅。
琦寶自己本蟲意識不到,這種剛标記完就提要求的樣子,非常像一隻渣渣蟲。
白蘭·戴爾德嘴角一僵,臉色都白了幾度,他維持着自己的表情:“雄主,見他做什麼?”
“不論雄主想要做什麼,我都可以代勞。”
白蘭·戴爾德将下巴靜靜抵在雄蟲寬闊不少的肩膀上,在琦寶看不見的地方,眼底一片殺機和猙獰。
南圖·諾爾,這隻陽奉陰違的蟲,三年前就該死了!
他還沒有忘記這隻賤蟲做的事呢!
一直修長的手,曲起拇指骨節,擡起雌蟲的下巴,琦寶靜靜卻不容拒絕道:“我說,我要見南圖·諾爾。”
白蘭·戴爾德靜靜對上那雙黑眸,暗夜般的黑眸宛如危險神秘的蟲洞,将人吸食進去,他好脾氣地笑了笑,追逐着雄蟲的指尖啄吻上去。
知道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隻好道:
“好,隻要雄主的願望,我總會滿足的。”
琦寶·查圖查爾冷冷收回指尖,白色發絲下的耳尖卻紅了幾度。
南圖·諾爾,考思特·愛拉......
當這個名字被提出,再也不能對三年的空白視而不見。
就像有一股危險潛藏在溫和水流下,兩具溫熱的身體嚴絲合縫般親密,可他們都知道,隔着皮肉下的那顆心,再也不是三年前的溫度了。
他們都默契避開三年前的話題。
尤其是白蘭·戴爾德早已心知肚明一切都回不去了,卻偏執地擁抱面前的琦寶,填補他内心的空洞和痛苦,還有一絲酸澀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