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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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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碾過汴京的青石闆路,駛回盤踞河畔的金風細雨樓,花了蘇夢枕黃金萬兩點寶刀随意丢在角落,兩個姑娘沒有一個人搭理它。

“奇怪了,你不喜歡它,買它做什麼?”朱七七納悶了,轉頭問謝懷靈。

謝懷靈遲遲未睜眼,叫人拿不準她睡了沒,朱七七堅持不懈地盯了她好一會兒,這個人才開口:“買不買又不是全靠喜不喜歡。”反正不是她出錢,她還嫌花少了呢。

她實際上是真的睡着了,花無錯的事對她沒那麼重要,是盤算清楚便可以立刻抛之腦後的。提醒不提醒蘇夢枕,對她而言也并非一個需要立刻抉擇的難題。蘇夢枕是一代江湖豪傑,亦是百疾纏身的病人,他的世界本就暗箭叢生,多一把暗處的刀或少一把,結局未必會有不同。她更像一個坐在高處的看客,手裡捏着劇透的紙條,卻暫時懶得遞出去。戲才開場,誰是螳螂,誰是黃雀,猶未可知,她有的是耐心,等火再燒旺些。

因而旁觀到底,沒有入場的心思。

朱七七沒有聽懂謝懷靈的話,許是因為她想不到有的人做出一些事隻是純粹為了給人家添堵。她轉回去玩自己的,還沉浸在沈浪誓言的甜蜜裡,又是羞惱又是幻想,咬着嘴唇扭扭捏捏。車上的人各有各的世界,一路也算得安靜。

回到了金風細雨樓,範汾陽已是在黃樓樓前等着朱七七,先同謝懷靈寒暄了兩句,再帶走了朱七七。謝懷靈也告别了别有用心的花無錯,随侍女回了自己的房間,日光透過輕紗,慵懶地鋪了一地,一切還保持着她離開時的景象,全瞧不出主人離開了大半日。

不過謝懷靈還是看出來了東西,換衣物時朝侍女問道:“案上的匣子裡是……?”

侍女為她取下外衣,按揉着她的頭皮,溫聲說:“回小姐,是樓主遣人送來的,說是您落水那日身上的衣物,都洗淨收整好了。”

是了,蘇夢枕幾天前就說過,要把她的東西送過來。謝懷靈仰頭,還是半死不活的樣子,出去一趟好像就吸幹了她的人氣,話也懶得說。等到身上舒服了些,她揮揮手,卧房裡的侍女乖順地低下了頭,停下了手裡所有的活,緘默着退出了房間。

通體黑色的匣子正好有幾本書疊在一塊兒大,雕刻了花鳥的圖案,在烏木上栩栩如生,乃是名家手筆。謝懷靈纖指一按,匣蓋應聲而開。

裡面疊放得整整齊齊的,是她從天而降落入水中那日所穿的衣物,白色的短袖上衣,格紋的下身短裙,還有一件略厚的外套,面料反着消退的暮光。三件衣物幹淨整潔,帶着淡淡的皂角清香,被人仔細地搓洗過,也大概被裡裡外外地檢查過,再疊好放進匣中,仿佛是她某天尋常換洗而已,又好像馬上要挂回她的衣櫥中,她又可以穿着出門,世界的高樓大夏還在眼前,它們不是她過去的遺物。

謝懷靈随手翻了翻,要留個念想,還是保險起見一把火燒掉,這也是個問題。不過她不是個念舊的人,還是燒掉以絕後患算了。

這麼想着,她最後看了一遍自己的外衣,指尖劃過内襯,硬物的觸感傳來。

謝懷靈的動作頓住了。

她探手進去,指尖觸及一個冰冷的、扁平的方塊,拿出來一看,是一個巴掌大小、造型極其簡約類似手機的的黑色機械方塊,邊緣光滑,沒有按鍵,隻有一面是類似屏幕的深色區域。她見過這個東西,但它不該在她的口袋裡。

那時候她還在各個意義上都是個活人,窩在出租屋裡躺屍,被問卷調查的業務員敲了門。出于自身的需要,想到了自己的學年論文,謝懷靈和對方互填了問卷,這個物件就是填完問卷後業務員給的。當時出于她嘗試了各種方法,充電、按壓、摔打,它都死氣沉沉,毫無反應,最終被她随手塞進了桌子底下充當磚頭的作用。

那麼現在它是怎麼出現在她口袋裡的?謝懷靈去回想問卷的内容,腦海裡隻有一種被刻意模糊的鈍感,她皺眉,荒謬又冰冷的預感攫住了她,背後是她沒有死于地震而是穿越的真相,蛇一般緊緊纏住她。

不等她想清楚,物件發出“嗡”的一聲,緊随其後,深色的屏幕驟然亮起,柔和的、暖黃色調的光照亮了她蒼白的臉。狹小的屏幕上,一連串的漢字跟在光标之後一個個彈出,恍若活物,變換組合着,最後定格成一封通知信的模樣。

【檢測到宿主生命體征穩定……意識鍊接建立……系統啟動中……啟動完成。您好宿主,編号:HS-007(花瓶型輔助系統·補丁版),為您服務,對于延遲響應這件事我十分抱歉。】

謝懷靈不語,讓人無語了那麼久,頭一回自己無語到。

她面無表情地看着屏幕上跳動的字符,第一反應不是大徹大悟窺見真相後的震驚或狂喜,也不是輕小說成真的恍惚,而是一種極其荒謬的“果然如此”和“終于來了”的混合感,随即湧上心頭的是濃濃的槽點。

謝懷靈嗤笑一聲,看不出她具體的情緒:“你倒是會挑時候。我都在水裡泡了個澡,差點燒成傻子,又在這樓裡當了幾天吉祥物,順便圍觀了一場卧底大戲之後,你才睡醒?”

【……是新加載的模塊的問題。】系統尴尬地卡殼了一下,【我綁定您時出了一些差錯,為了修正,這些天我在加載新模組。】

“出了什麼差錯?”不好的預感越發的強烈,眼皮也止不住的跳,謝懷靈問。

系統默然,似乎這事對他來說也是難以啟齒的,光标變得飄忽不定:【我本身不是做這一條業務線的,原本的職務是花瓶系統,在主空間輪選宿主時遇到了意外,不慎出了錯把同事謀士系統的宿主也就是您給綁定了。取消不了,上層就把我派過去培訓了一段時間。】

“原來如此啊。”謝懷靈沉默了三息,話中什麼情緒也聽不出來。

又過了三息,她忽然暴起,抓起那個還在散發着無辜金光的黑色方塊,用盡了她此生最大的力氣(雖然也沒多大),狠狠地、洩憤般地把它按進了旁邊蓬松柔軟的錦被裡,還不解氣,她整個人撲了上去,用身體死死壓住,仿佛要把這坑爹玩意兒徹底悶死在被褥深處。

“我什麼都沒聽見,是太早起了産生幻覺了吧……”她邊施加力氣蒙住系統,邊喃喃自語,試圖把自己的大腦欺騙過去,“确實,應該是這樣的,都是蘇夢枕的錯,怎麼想都是這樣,我該回去睡覺了。”

被她壓在身下的黑色方塊顯然沒料到宿主會如此“物理超度”,屏幕光标瘋狂亂閃,在錦被的包裹下左沖右突,像條被扔進熱鍋的活魚。它猛地一掙,從謝懷靈側邊彈了出來,“咻”地一聲撞在旁邊的青瓷花瓶上,把花瓶撞了個粉碎,又彈回床榻上,兀自嗡嗡震動,光芒閃爍得如同警報。

謝懷靈喘着氣坐起身,發絲微亂,臉頰因剛才的搏鬥和怒氣難得地泛起一絲薄紅,看死人似的看着那個在案上震動的方塊。

方塊被她的殺氣震懾,光芒穩定下來,漢字小心翼翼地重組:【……非常抱歉,但是我會盡全力輔助宿主您的,我真的是有用處的。】

“什麼用處。”

【……比如說如果您突然想當一個漂亮花瓶了我可以提供道具和技能,或者,或者……我可以告訴您您的任務是什麼。】

“回爐重造,我沒跟你開玩笑。”

系統被噎住了,過了幾秒才重新組織語言:【我後面會盡全力為您争取别的權益的,我向您保證,我們先跳過這個話題商量一下别的吧。咳,您知道您為什麼會穿越嗎?】

“這話題轉得也太生硬了。”謝懷靈揉了揉按壓得發痛的手心,眼神毫無波瀾,是一潭死水,“我用不上你說。是因為我填的那個問卷吧,我在上面寫了什麼死後願意為了第二生命打工的話嗎?”

【您猜得很對,您确實寫了。】系統為她說明道,【但是其實那個也隻起到了篩選作用,您現在也可以放棄複活,不過代價是我會離開,您将隻剩下三個月的生命。】

謝懷靈再冷笑一聲:“倒是講人權又不講人權的,先說說我要做什麼吧。”

系統換了一号更大的字體,如果它有聲音,怕不是還要鄭重地咳嗽兩聲再說話:【您的任務隻有一件,沒有任何其它支線任務,此任務為:輔佐關鍵人物‘蘇夢枕’,助其成就大業。】

謝懷靈提出發自靈魂的質疑:“你們收他錢了?”

【某種意義上是的,他的長輩得到了一份機緣,不過最後選擇了讓給蘇夢枕。原本按照蘇夢枕的命數,他的結局算不上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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