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芬芳浪漫的薔薇園,卻藏着層層殺機與隐秘謊言。
我叫千羽,是一名偵探。
藤蔓纏繞的雕花鐵門後,我支起折疊桌,擺上剛泡好的茉莉茶,準備享受難得的悠閑時光。然而,這份甯靜很快被打破——隔壁的新月莊園突發命案。
報警人是園藝師老周,他戴着沾滿泥土的帆布手套,聲音發顫:“小千,王老闆倒在玫瑰溫室裡了......”我抓起放在藤椅旁的平闆電腦,跟着他穿過兩棟莊園間的籬笆缺口。七月的陽光炙烤着鵝卵石小徑,空氣中浮動着甜膩的花香,卻掩蓋不住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
推開玻璃溫室的門,潮濕的熱氣裹挾着濃郁的玫瑰香撲面而來。王銘遠仰面倒在培育新種的花床前,胸口插着一把園藝修枝剪,暗紅色的血迹浸透了他白色亞麻襯衫。我蹲下身,在不觸碰屍體的前提下仔細觀察。他左手緊攥着半片深紫色玫瑰花瓣,右手邊散落着一個摔碎的陶瓷花盆,泥土裡混着幾片可疑的銀灰色碎屑。
“已經通知刑警隊了。”老周搓着圍裙,眼神躲閃,“我早上來修剪月季,就發現老闆......”他的膠鞋邊緣沾着新鮮的紅土,與溫室裡鋪設的陶粒地面材質不同。我打開平闆電腦調出地圖,發現兩公裡外的采石場正是這種紅土的來源地。
半小時後,刑警隊長陳昊帶着勘查組抵達。我亮出警方頒發的顧問證件,在警戒線外協助分析。技術人員提取指紋時,我注意到王銘遠的右手食指内側有一道細小的劃傷,傷口邊緣沾着黑色物質,像是某種染料。“死者指甲縫裡提取到皮膚組織,正在比對DNA。”陳昊翻動現場照片,“監控顯示,案發前兩小時隻有三個人進入過莊園——他的養女王薇、商業夥伴趙振國,還有來談合作的花藝師林曼。”
我的目光落在證物袋裡的玫瑰花瓣上。這是王銘遠培育的新品種“暗夜皇後”,全市隻有他的溫室裡有。調出莊園監控,發現王薇穿着薄荷綠連衣裙,捧着筆記本匆匆走向主屋;趙振國提着黑色公文包,在玫瑰園外接了個電話後神色匆匆離開;林曼背着裝滿花材的帆布包,在溫室附近停留時摘下過遮陽帽。
“王薇聲稱來拿設計圖,趙振國說談合作失敗,林曼則是來取定制花材。”陳昊遞給我一份初步口供,“但王薇的鞋底沾有陶粒,與溫室地面吻合;趙振國的公文包夾層裡搜出了王銘遠的股權轉讓協議;林曼的帆布包内側檢測到微量血迹。”
我滑動平闆電腦,放大林曼的監控截圖。她耳後别着的白色山茶花胸針,在轉身時閃過一道銀光——與花盆碎屑的材質極為相似。但當我提出檢測胸針時,林曼卻哭着說那是母親遺物,早上整理花材時不小心弄丢了。這個矛盾點讓我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