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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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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這句話出自别人的口中,付媛定會不假思索地加以譏諷,可偏偏是出自單老夫人之口。

付媛的眼神定定地凝視着單老夫人的臉,見她的臉上并沒有一絲不耐煩,反倒顯得安逸輕松,便知道這是一句說笑話,自然也放松了警惕。

付媛伸出雙手與單老夫人盈盈相握,會心一笑,正欲婉轉悠揚地喊一聲“婆婆”,卻又被單老夫人打斷。

她别過臉,可嘴角分明還揚着:“少跟我套近乎,我隻是看在閻兒的份上……”

“好好好,”付媛抿嘴笑,沒拆穿她,而是順着她的話頭接着問:“那看在夫君的份上,可否不離開單府呢?”

付媛知道單老夫人的态度緩和定是因為單閻,單閻必定在她不知情的時候下了許多功夫,兩人才能有如今這樣的平和。即便單老夫人心頭上未必對她這個兒媳滿意,至少也會知道她并無惡意,隻是想站住自己的立場,讓彼此過好自己的日子罷了。

因此付媛并未多費口舌解釋,隻是就這樣定定地看着單老夫人,等候她的回應。

單老夫人松開了付媛的手,仰頭望天,語重心長道:“正是為了閻兒,才不得不離開。我作的孽,不該報在他的身上;同樣的,我施的恩也不該期望他報。”

她自顧自地呢喃,隻瞥了眼付媛臉上的迷茫,便又笑笑,不再說些難懂的話,“此行,我是必須要去的。”說罷又垂下腦袋來,牽起付媛的手,語重心長地叮咛:“這單家,以後就得拜托你了。”

付媛見她如此執着,自然不會再勸,隻與她寒暄了幾句便又接着道:“那待婆婆歸來時,我再親自替您接風洗塵可好?”

單老夫人點點頭,沒再推脫。

眼看着一切都打點妥當,單老夫人與凝珠也坐着轎攆上路了。栖靈寺并不算遠,就算坐着轎攆穩穩當當地到達也不過半日。凝珠在一旁撐着傘,付媛還特地使金枝去打點轎夫些銀兩,讓他們悠着些,老夫人易暈眩,能少颠簸一些是一些。

單老夫人坐上轎子前,還不忘一手一邊,分别握着單閻與付媛的手,将二人的手交疊放到一塊,又不舍地拍了拍壓在上頭的付媛手背,這才肯上轎子。

這些日子來,即便是再不通人心,也看得出來夫婦二人不和,即使二人在她的面前從未表露出來,可從前如膠似漆,如今卻連合寝都不願,再如何掩實又有何用?

待到二人的轎攆走遠,付媛才垂下眼注意到依舊十指緊扣的一雙手。她想松開,另一邊卻更加用力地緊握,直到她嗔了句“疼”才罷休。

她擡眼看單閻,單閻卻依舊癡癡地垂眸看着兩人的手。

單閻五指合攏,盡力想要挽留,付媛的手卻筆直地與他掌心分離。

“我以為夫人已經打消了主意......”單閻讷讷地盯着十指,自顧自地呢喃。

他并沒看付媛臉上的神情,更不敢看,隻是說到自己再也說不下去了才松開了手。

那隻被付媛握過的手被他背在身後,像是一個不能讓旁人窺見的傷處。他斂了斂受傷的神情,這才跟付媛坦白了公文與聖上召見一事。

付媛面無表情地聽着他交代事情原委,心有旁骛,思緒早已飄到了與裴俅私下會面的那天。她聽着單閻說“并不知聖上所為何事”,心裡卻暗暗地覺得此事與她有關。

她突然想起從前付老爺握着帶刺的藤蔓鞭打她的小腿,刺得她褲腿上分辨不出血肉與絲綢,嘴裡反複地罵她是“掃把星”、“不祥人”。當時的事兒她已然忘卻,可那沉重而肮髒的六個字卻刻在了她的心頭——

與那些被打爛又重新長起的腿肉一起,永遠留在她的身體裡。

回過神來,眼淚已經滴落在單閻滾燙的掌心。

他捧着付媛的臉,不顧付媛如何在他掌間扭過臉,毅然決然地替她抹淚。

這次他沒問,也覺得自己沒有資格與身份問。

從前見一次心疼一次的眼淚,再不希望見到第二次的他,如今竟然希望她哭得再多一些,這樣他就有理由再替她抹一次淚,再哄她一次。若非如此,恐怕以後都不會再有機會了。

單閻不問,付媛卻沒忍住喃喃:“我是不祥人。”

單閻怔了怔,在思索之前嘴巴已然習慣了應答:“你不是。”

然而沉溺在自己情緒裡的付媛似乎已經沒有辦法聽進去任何安慰,她無助地癱坐在地上,一句接一句地念“我是不祥人,我是掃把星”。

她覺得所有對她好的人都會被她害得一地雞毛。

葉雙雙是這樣,莊十娘是這樣,現在輪到單閻了。

她不值得任何人對她好。

哪怕單閻這時再去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也不回應了。她瞪圓的眼裡滿是恐懼與自責,空洞的眼神在虛無裡捕捉不到任何能供她抓握的物體。

她隻能無助地下墜,在愧疚的深淵裡掩埋自己。

單閻看着她快要癫狂的樣子,也顧不上什麼前塵舊事,隻知道一味地跪坐在地上,緊摟着付媛,将她壓在自己懷裡輕聲安撫。他暗紫的袖袍垂落在地上,淩亂地鋪設成團也來不及理會,隻是越過自己幾近心碎的心跳聲來聽清付媛急促的呼吸。

他并不知道從前為何付媛喜歡與他擁抱,隻知道每次吵過架後,他隻要将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壓得她幾乎無法呼吸,她便能緩過勁來,喜滋滋地朝他笑。

他無數次希望這次付媛也能跟從前一樣,會擡起頭噙着未幹的淚花朝他笑,可他依舊沒能等到。

好在付媛的呼吸漸漸緩了下來,再次松開臂膀,付媛便已暈厥在他的懷裡,指尖還攥着他的袍子。

單閻看着她有些蒼白的臉,躺在他的臂彎,便示意金枝去請大夫,他則是在她額頭上輕輕覆上一吻,第無數次在她耳邊呢喃:“為夫在。”

付媛攥着單閻袍子的手緊了緊,眼角再次劃過一滴淚。

眼看着時間已到寒冬,揚州城也下過幾場毛毛小雪,很快便消散。

單閻曾請示過聖上,道是内人身子羸弱,需要休養半月,祈求再寬限些時間,并非是抗旨不尊,也甘願為此受罰。聖上雖有過不悅,卻依舊在奏折上批示,準許她養好了身子在進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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