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和池年相處有一段時間了吧?”
聞言,江時安挑眉,“是,怎麼了?”
“你不覺得他對你這個仇人有點太和善了嗎?”
聽此,江時安微愣,随後緊皺眉頭,“什麼意思?”
100挑明了說:“你覺不覺得他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江時安莫名懂100想表達的意思了,他垂下眼眸。
回想起池年的平日舉動,明明無甚差異,戒備和淡淡的疏遠一直都在。
100是怎麼發現池年不是之前的池年了呢。
察覺到江時安心裡的想法,100道:“他身上一直有一股熟悉的空間波動,他肯定也綁定了系統。”
沒在意100再次窺探他的心裡想法,江時安皺眉疑惑道:“那你為什麼不猜測他是死而複生呢?”
100真誠發言:“原主把他害的這麼慘,他居然不怨恨诶!你和他相處的這幾日,也能知道他是個有仇必報,有罵必回的人。”
“所以如果人沒有變,那他怎麼會不恨你呢?一開始沒把你下藥毒死都算好了。”
江時安一噎,無法反駁。
“所以,真相隻有一個!池年絕對不是之前那個池年了。”
當然也不是鈕祜祿式·池年,畢竟人家也沒黑化。
聞言,江時安沉默。
他沒在回複100,獨自陷入沉思。
隔壁的池年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完全掉馬,就像江時安也不知道自己完全掉馬了。
他仍然在搗鼓他的研究材料,這次的誘導育種并沒有上一次那麼好運,冰凍室裡的高産南瓜直接被凍死了。
其他的植株也并沒有産生明顯的優良性狀,依舊同第一日種植的生長狀況相似,無甚明顯差異。
池年并沒有氣餒,收集好各種植株的種子和植物組織細胞後,準備再次進行誘導育種。
他猜測也許是冰凍室溫度過低,因此進行改良,将這次的高産南瓜植物組織培養皿放入了比冰凍室較高溫度的冷藏條件中。
但其他植株明明采用同樣的育種方式卻沒有産生明顯優良性狀的原因,池年卻不得而知。
再次進行重複實驗,滴加好靈泉水和其他實驗材料,池年才離開空間。
*
次日,晨光熹微。
帶着昨日做好的辣條和其他醬料香料來到店鋪,進行好一切準備工作後,江家食肆今日開始正式營業。
辣條剛一開鍋,麻辣鮮鹹的香氣鋪卷街巷,霸道卻陌生的香氣令食客好奇。
“老闆,今天又出新品了?聞着好香!”
“對呀對呀,是什麼新品啊?”
“聞着也太下飯了,多少錢一份啊?”
江時安手上動作沒停,一一回複道:“新品叫辣條,五文錢一份,量大便宜,歡迎大家點單啊!”
這個香辣氣味陌生卻上頭,在街邊販賣瓜果蔬菜的小攤老闆都看過了。
見是江家食肆,又一臉習以為常。
這霸道香味從他家開店起一直持續至今,從未斷過。新品一直在出,但香氣一直萦繞街頭,勾人口腹生津。
一些同家中長輩出來販賣瓜果蔬菜的孩子們眼饞地看向食肆,咽了咽口水,卻懂事地不出聲讨要銅闆購買。
長輩們都看在眼裡,香氣一直飄蕩,别說孩子們,大人們也忍不住嘴饞。卻因家中貧寒,忍着不去購買。
但這新品辣條卻又道量大便宜,有些普通人家開始心動,卻又擔心虛假宣傳,打算等那些富裕人家買了之後看看是否屬實。
如果是真的,買些回來給孩子解解饞也是可以。
不缺錢的食客們也頗為捧場,紛紛點單。
“那老闆給我來一份新品,還有一根澱粉腸!”
“老闆我也要新品,還要一份不加蛋煎餅果子!”
“老闆來兩份醬香餅和一份新品!”
江時安點頭回應着食客們,手上動作不停。
“好嘞,客人們排好隊啊,辣條讓我家夫郎打包就行。”
池年不僅忙着收錢,也開始忙着打包辣條。
油紙包上一大捧辣條,包紮好後遞給食客們,又忙着收錢,池年隻覺累的要死。
一些隔壁攤販的普通人家們見食客們提着真是半大包的辣條,開始意動,不由塞了五文錢給自家孩子,吩咐他們去買。
店内生意依舊火爆,雖然街邊多了幾家競争的攤販,但因味道遠差江家食肆,遊走的食客又回到這邊。
忙了一上午,食材再次售賣一空。
後頭的客人抱怨:“怎麼又沒了?都來的這麼早了!”
有些早早來到買到吃食的食客笑道:“你這哪叫早?人家店的生意多紅火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點來隻能聞香味咯。”
“哎!可惜,我明天一定要更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