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眼神亂飄,拳頭緊握着衣物,難掩眼底慌亂道:“那……那是我家賺來的錢财……”
底下的百姓并不相信那男子所言。
“依我看,莫不是那老人和那瘸腿的串通好花二百兩買了那老人的命?”
“我認識那一家,平時窮酸的要死,怎麼可能有二百兩銀子?”
“就是啊,那老人身上的衣服都是麻布做的,真有二百兩能不換一件好點的棉衣嗎?”
知府所想也同百姓一樣,隻是他并沒有表現出來,繼續問道:“你家是做何營生?”
那男子答不上來,支吾道:“就是做些小生意……”
知府:“什麼生意?”
那男子緊抿唇瓣,“賣豆腐。”
聽此,底下百姓紛紛吐槽道。
“賣豆腐能淨掙二百兩?我也是賣豆腐的,我怎麼不知道?”
“行了,不用看了,定是有人在陷害罷了!”
沒管底下騷動,知府又問:“一日可掙多少?”
男子不敢再答,眼神亂飄:“不,不知道。”
知府冷冷地注視着他,那男子不敢擡頭同人對視,隻垂着頭緊捏衣角。
這時,幾名官兵壓着瘸腿男子上前,禀告道:“大人,這男子抓回來了。”
知府已經憑自身猜測以及觀察了解大概了,他擺擺手冷冷道:“搜身。”
那瘸腿男子一下臉色蒼白,眼神裡盡是絕望,隻是被官兵壓着無法動彈無法掙紮。
官兵仔細翻找着,突然翻出一個另一個錦繡玄色布袋。
打開一看,是兩枚藥丸。
“禀告大人,翻出兩枚藥丸!”
知府:“郎中檢查吧。”
官兵聽令,帶着白發郎中去到後廳檢查藥丸。
等待的時間,池年有些緊張。
雖然已經找到真正毒物,卻不免擔心再次出意外。
萬一這藥丸也同上次那瘸腿男子遞的辣條一般,再次反轉,那二人真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察覺到池年的擔憂,江時安捏捏他的手以示安慰。
察覺到手上溫熱,池年看向江時安,見到他眼底的安慰,心中擔憂才緩過。
不過片刻,白發郎中同那官兵從後天出來。
白發郎中回禀道:“回禀大人!此藥丸确實含毒!”
聞言,那瘸腿男子和老伯家屬都臉色慘白,身體一軟。
心中想法僅剩,他們完蛋了。
那老伯家屬還在嘴硬挽救,指着瘸腿男子演戲道:“你!你!你居然敢害我爹!”
說着又朝知府磕頭道:“大人!你一定要為我爹報仇啊!”
那瘸腿男子也知此事暴露,見那家屬欲逃避責任,冷笑道:“你們可是收了錢的!你爹是自願服毒死的!那二百兩就是你爹的賣命錢!”
那家屬臉色蒼白,反駁道:“不是!我爹是你害死的!”
“二百兩……二百兩是我爹和我賣豆腐掙來的!”
那瘸腿男子冷笑,“别狡辯了!那裝着二百兩的錦繡玄色布袋和裝着毒物的布袋一模一樣,你覺得知府會看不出來嗎?”
那瘸腿男子已知此事絕無轉圜之地,既然自己要以命償命,那為何不再拉下一個?
見二人狗咬狗,江時安向知府行禮,不卑不亢道:“大人,依草民看來,二人定不是此事真兇,背後肯定還有人指使。”
畢竟池年同江時安和那瘸腿男子、老伯無仇無怨,他們沒必要犧牲錢财和性命栽贓陷害。
而且二百兩和毒物都難弄到,那瘸腿男子和老人定沒這本事尋得,所以此事背後主謀絕對另有其人。
江時安垂眸猜測。
大概就是那福鼎酒樓了,他們二人做生意觸及到了福鼎酒樓的最大利益,此栽贓陷害就是那常老闆想整垮他們。
大概是酒樓研制不出他們的醬汁配料秘方,隻能出此下策徹底毀了他們。
可惜他們的算盤隻能落空了。
而知府聽見江時安所言,捋着胡子看了他一眼。
最激動的便是那瘸腿男子,他恨恨地盯着江時安,眼裡盡是怨毒。
江時安瞧了一眼那瘸腿男子,道:“不如尋那瘸腿男子好好問問,以求尋出真兇。”
聞言,那瘸腿男子冷笑一聲,對着江時安喊道:“做夢!”
說着,他奮力掙紮開身上按壓着的官兵,官兵一個忽視不慎令那瘸腿男子逃脫。
随後,那瘸腿男子狠狠撞上柱子,渾身一軟倒地不起,鮮紅的血液從他額頭上流下。